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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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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水鬼?

    為了不再遇到“熟人”,柳時陰直接給自己和許林宴弄了個隐匿符。

    有隐匿符在,只要他們不主動出聲,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就是可憐了周邊的店家,明明前面沒人在,怎麽一眨眼就又有人說話了呢。

    夜市除了賣吃的多外,三教九流的人也多。逛着逛着,柳時陰發現這邊竟然還有人在擺算命攤子。

    “小哥,要不要看個相算個命?”

    有人喊了柳時陰,回頭一看,是一個戴着墨鏡,穿着唐裝,一身半仙模樣的老頭。他做在一個算命攤位前,搖着一把紙扇笑呵呵地看着柳時陰二人。而在他的攤位前,豎着兩張帆布,分別寫着“知命者不惑,得吉者常福”等字。

    桌面上,還有一個羅盤和求簽筒。

    柳時陰和許林宴對視了一眼,起了興致。按理說有隐匿符在,對方不應該發現他們才對。

    不過有些人的感觀就是比尋常人敏銳。隐匿符又不是真的把活人變沒了,被發現也實屬正常。

    柳時陰笑着問道:“算什麽都行嗎?”

    老頭子啪地一下收了扇子,特別自信地道:“上天落地,沒有我算不來的。要是不準不收錢!”

    “行。”柳時陰大剌剌地跨坐在了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道,“那你給我看個相吧,讓我看看準不準。”

    老頭子眯起了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時陰,過了一會才神神秘秘地道:“你這天生富貴相啊,現在家底雖然不算豐厚,但是後面肯定能飛黃騰達。你命裏有貴人相助,朋友不少,事業運應該也不錯。”

    “手伸出來我看看。”

    柳時陰把手伸了出去。

    老頭子像是在研究他的命線,一會搖頭一會晃腦,捋着胡子道:“你的父母……”他瞥了眼柳時陰,才開口,“是不是不在了?”

    柳時陰明白了,這人就是個神棍。

    提到他父母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他的神情,根據細表情推敲出的答案,根本不會看手相。

    柳時陰也沒失望,會玄術的人本來就不多。

    老頭子見他們沒什麽反應,咳了一聲道:“如果繼續算下去,就要窺探了天機,對我等修行之人來說并不是好事。但也不是說不能算……”

    他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摩挲了起來,一瞧就知道這是在要錢。

    換做其他人,可能就跟着他的節奏走,開始往外掏錢了,但柳時陰是個特例。

    他像是沒聽到老頭的話外音,聞言就道:“既然對你不好,那我們就不算了。不然到時候你出了什麽事,我們還得負責。”

    說着就要站起來走人,老頭子懵了,這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麽善解人意了嗎?他出事跟他們又有什麽關系?

    “不是,你先等等。”

    老頭子今天還沒開單呢,可不能讓送錢的人跑了。

    他連忙攔住了柳時□□:“老道修為高深,只是給你們普通人算個命,老天爺也只會睜一眼閉一眼,懲罰不到老道身上,你們大可放心。”

    見柳時陰和許林宴沒有被說動,老頭子使出了後招:“你們要走也可以,只是我觀你們二人有血光之災。如果不化解,恐有性命之憂啊。”

    他一副“要是出了什麽事,別怪老頭子沒提醒過你們”的高深莫測之相。

    柳時陰用只有他和許林宴才聽到的聲音說道:“這種情況,算不算詐騙?能不能在反詐app上舉報他?”

    許林宴很認真地回道:“試一試?”

    “老爺子,你這分明就是在騙人,你根本就不會算命。”

    沒等柳時陰舉報,旁邊就響起了一道清脆正義的少年音。

    順着聲音望去,哦豁,還是一個小道士。

    只一眼,柳時陰就知道這小道士功德不少,身上有修行的氣息。眼神清明,姿态端莊,明顯不是穿着道袍搞cosplay的小孩,而是一位接受過正統道學知識的道教人才。

    對方還是個明公正氣之人,看柳時陰和許林宴被騙,義不容辭就站出來拆穿那神棍老頭。

    他背着一個破舊的書包,言辭灼灼道:“這兩位施主,天庭飽滿,印堂色澤黃潤亮明,運勢正旺,有權有勢,并沒有任何血光之兆,反而氣運極佳,有大造化。”

    年紀小,小道士善不會遮掩情緒,撞見人行騙,就有些不滿地瞪了過去:“你壓根不會算命,卻在這擺攤,不僅損了自己的功德,還會害了真正想要得到幫助的人。”

    許林宴低聲跟柳時□□:“他身上穿的道袍,似乎是白泉觀的衣服。”

    還是白泉觀的小道士?柳時陰眉眼一挑,有好戲看了呀。

    許林宴咳了一聲,讓他收斂一點。

    “哪家的小孩亂跑了出來,在這裏瞎說胡話。”老頭子被人指着鼻子拆臺,十分憤怒,“別以為穿着個道袍就以為自己是真道士,我不會算命難道你會?”

    柳時陰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朝着小道士努了努嘴:“這老頭子瞧不起你,你是不是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小道士為難道:“師父不讓我們打架。”而且他也不會啊。

    許林宴對小道士還挺有好感的,笑着說道:“時陰是讓你給這個老頭子算個命。”

    柳時陰啧了一聲:“小道士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打起來也不知道誰打誰。而且在鬧市打架,你怕是想進看守所蹭白米飯。”

    小道士被說得面紅耳赤。

    “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柳時陰把他拉了過來,指着老頭說,“來,給他算一個,讓他看看啥叫算命。”

    老頭子罵了一句:“神經病。”

    小道士在柳時陰的示意下,還是掐訣開了口:“老人家你三歲的時候,父親過了世,五歲的時候母親跑了,你是被爺爺奶奶養大的。大概在十三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江湖術士,跟着學過兩天怎麽給人看相。後面又撿了一些書,自己在上面學了點知識,二十歲上下的時候就自己幹起了算命騙人的行當。”

    老頭子大驚:“你調查我?”

    柳時陰替小道士說道:“這哪還需要調查,沒看到他掐訣嗎,這是人算出來的。”

    柳時陰用手肘推了推小道士,“來,繼續。”

    “你騙的人多了,有人還因你而死去,身上有業力。”小道士忽然皺起了眉頭,“你老婆就是因為你才死掉的。但你不知悔改,還在算命騙人。現在你唯一的女兒也受到了影響,生了重病。”

    “你說什麽呢!”老頭子惡狠狠地罵道,“你說誰生病呢,我女兒身體不知道多健康,我們前兩天才通過電話。”

    小道士有些氣弱地道:“我應該沒算錯,你女兒的确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兩天你最好去見她一面,不然……”

    不然什麽,不然他就永遠都見不上人了嗎?簡直一派胡言。

    “再說信不信我揍你。”老頭子撸起了袖子就想要打人。

    旁邊的人被他們這邊的情況吸引來了目光,有認識老頭子的人說道:“小兄弟,趕緊給劉老頭道歉。人家女兒上個星期才來看過他呢,帶着孫子女婿,看着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對啊,她當時還跟阿姨我打了招呼。”

    “我現在還記得,劉老頭她女兒當天穿了什麽衣服,一件粉色的上衣襯得她面色紅潤,日子一看就知道過得不錯。”

    有人勸小道士:“小兄弟,你沒學過幾天算命吧。別在大家面前班門弄斧了,圖惹笑話。”

    小道士大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當面質疑,師門可能也沒教過他怎麽舌戰群雄,所以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念叨,臉又紅了。

    想說什麽嘴巴還沒長開,就又淹沒在了別人的口水中。

    柳時陰這時候站了出來,一句話就打斷了所有人的聲音:“有沒有班門弄斧,給他女兒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嗎?”

    衆人一想也對,紛紛把目光轉到了劉老頭身上。

    劉老頭憤憤地道:“我現在就給我女兒打電話,要是證明你們說的是假話,今晚就別想走出這條街。”

    赤裸裸的威脅,但柳時陰和許林宴一點都不怕。柳時陰甚至還擡了擡手,讓他別逼逼了,趕緊撥號吧。

    劉老頭氣得不行,下一秒就摁下了她女兒的手機號。

    鈴聲響了數十秒,卻無人接聽。柳老頭挂斷後又撥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

    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劉老頭不信邪地道:“我女兒大概在哄我外孫,沒聽到手機鈴聲。等我給女婿打個電話。”

    劉老頭轉手就給自己女兒的老公去了個電話。這回鈴聲沒響多久就被人接了起來,劉老頭臉上霎時就多了一抹笑。

    “爸,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這個點忽然來電話。”劉老頭女婿的聲音略顯疲憊。

    “沒事,就是突然想你們了。“劉老頭随口編了一句,沒有說出夜市發生的事情。

    他瞅了眼柳時陰等人,問道,“我剛給阿婷打了個電話,一直沒打通,她在幹嘛呢?怎麽不接電話。”

    “阿婷她……”手機對面的人頓了頓,“哄孩子呢,可能沒聽到。”

    你們看看,我就說嘛。劉老頭對着周圍的人得意地揚了揚眉。

    為了打柳時陰等人的臉,也為了聽一聽自己女兒的聲音。劉老頭對女婿道:“我孫子乖不乖,你把電話拿過去,讓我和阿婷還有我的乖孫說兩句話。”

    “這……”劉老頭的女婿遲疑了,“爸,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劉老頭不滿意了:“怎麽就不方便了,你開個免提啊,阿婷就算抱着孩子也能跟我講電話。”

    “不是,爸。”對面的人見似乎瞞不下去了,痛苦地道,“爸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劉老頭和周圍的人聽到這一句話,心裏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劉老頭緊張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女兒怎麽了?”

    在他的催促下,手機對面的人才說道:“阿婷病了,醫院也檢查不出問題來,說可能……可能沒幾天日子了。阿婷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

    “你說什麽?!”劉老頭愣在了原地,手機從手上劃落了下來。

    手機質量還行,雖然摔碎了屏幕,但通話沒斷。

    他女婿喊道:“爸,你沒事吧——”

    “我、我女兒怎麽就病了?”劉老頭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聽到女婿的聲音,他連忙又把手機撿了回來,急迫地追問對面,“上個星期你和阿婷來看望我時,不都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他的女婿也沒想明白:“我們也不知道,看你回來後當天晚上,她就忽然發起了高燒。連燒了兩天,我們連忙去了醫院,又是打針又是吊瓶吃藥的,可是燒一直退不下去。”

    “全身檢查也做了,可就是查不出病因,沒法對症下藥。燒到現在,阿婷已經失去了意識,住進了ICU。醫生說繼續這麽下去,可能……可能……”

    後面的話,男人說不下去了,但大家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聽到他的哽咽聲,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衆人頓時駭然一片,看向小道士的視線都帶上了驚異。

    還真給他說對了?

    劉老頭他女兒真的病了?

    而且連病得不輕這一點都說準了!

    劉老頭順着大家的目光,也看向了小道士。想到對方說中了她女兒生病的事,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沖到了他的面前。

    “大師,你幫幫我,你肯定有法子能救我女兒。求你!只要能救她,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小道士說道,“你從前做的孽,現在報應到了你的家人身上。之前是你的妻子,現在就輪到了你的女兒。”

    劉老頭痛哭流涕道:“我能做什麽孽啊,就給人算了個命。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算準,但也不至于害了誰吧,怎麽就遭了報應。”

    小道士只能算出他背了業力,但具體的情況,功力還沒深厚到能清楚地算出來。

    倒是一旁的柳時陰仿佛看到了劉老頭的過去,說道:“你三年前,是不是給一個年輕女人算過命。”

    劉老頭糊塗了:“這麽久遠的事情,我哪還記得。”

    柳時陰:“真的不記得了嗎?她找你算過命後,不久就死了。”

    劉老頭沒想起來,但旁邊有人記憶力不錯,很快就想到了什麽:“三年前……是不是那個穿着白裙子,說話小聲小氣,溫溫柔柔的姑娘。我記得她當時來算的姻緣!”

    有不明所以的游客問道:“後面呢,那姑娘怎麽了?”

    剛才說話的人哎了一聲道:“死了,算完命三個月後有一天半夜,就跳進了前面的河裏自殺了。自殺的時候,腳上手上還捆了繩子。”

    捆繩?這是完全不想活了呀。衆人一聽,臉色都變了。

    “這事我也想起來了。”有當地的居民猛地一拍掌,“那時候還登報上電視了。”

    其他人:“沒錯沒錯,我還看了那天的新聞。”

    “那幾天我們這街上全是讨論這件事的。”

    “那個女的自殺後,那條河都被封了好幾天。當時很多人都不敢來這散步了,都說自殺的人投不了胎,怨氣重,會成為水鬼找替身,拉人陪葬。”

    “別說,那條河重新開放的那段時間,不就出過好幾回事嗎?有人無緣無故,青天白日地就掉進了河裏,看着也不像是自殺的。有個被救起來的人還說,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才導致他掉進去的!我們那會兒都說,是那姑娘化成的水鬼在搞事。”

    這話一出,就引起了很多老居民的共鳴。

    “真的很邪門。我有個朋友好好地在河岸走,突然就翻身滑到了水裏,要知道那邊的圍牆足有一個成年人的腰那麽高,不是特意攀爬根本不可能翻過去。可我那朋友的的确确是栽了進去,像是有人撂高了他的腿。”

    “有個孩子也是,就幾歲的人兒,都沒一米高,也翻過圍強掉進了水裏。”

    “說到孩子,剛才就有個孩子掉到了河裏去。幸好一個年輕人及時相救,不然就得出人命了。”

    “我也看到了,我就在現場。問了孩子他媽媽,孩子是怎麽跑到河裏的。你知道對方怎麽說嗎?她說她本來抱着孩子在岸邊好好地看魚,然後一陣風吹過,像是有誰再跟她搶孩子似的,把她的孩子給扔到了河裏。”

    其他人一聽,震驚不已。

    “真的假的?不會是她想扔孩子但又怕被追究,瞎編的話吧?”

    “看着不像,孩子救回來時她不知道多激動,都要給救命恩人磕頭了。”

    柳時陰聽着他們說的話,把目光投向了那條河的方向。不過距離有些遠,并不能看到什麽。

    許林宴輕聲問他:“那條河裏,會不會真的有水鬼?”

    “不着急,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後,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柳時陰笑了笑,瞥了眼小道士說,“正好有白泉觀的道士在,抓水鬼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

    怎麽摸魚,柳時陰都想好了。到時候他們就去看個熱鬧就行。

    許林宴被他的無賴弄得哭笑不得。

    從水鬼的話題上,說着說着大家又說起了那個自殺的女生。

    有個小哥好奇地問道:“她為什麽會自殺啊?”

    別的人:“對啊,她不是找劉老頭算了姻緣嗎?難道是為情所困?”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劉老頭,希望給對方算過命,也算半個當事人的老頭子能給他們解解惑。

    不過劉老頭面色發白,似乎不願多說。

    在旁邊賣水的老嬸子嗤了一聲:“你們問他沒用,那姑娘也算是被他害死的。”

    聽到這,衆人都看向了老嬸子。

    “嬸子你快展開說說!”

    柳時陰為了很好的聽故事,直接在旁邊買了點零食,又買了幾瓶水,還借了旁邊一個攤位的凳子。

    小道士一回頭看到的就是柳時陰和許林宴排排坐在一起,邊吃零食邊聽故事的一幕。

    小道士:“……”

    他們好會享受。

    小道士雖然覺得耽于享樂是不對的,但看他們這悠哉悠哉的模樣,也想學一學。大概這就是學好一輩子,學壞只要一天。

    小道士掏出手機,準備也買幾包零食的時候,突然發現餘額不足。

    小道士:“qaq……”

    好窮,真的好窮。

    他想起來了,坐車到這邊來,又吃了一頓晚飯,他的錢就全花完了。

    想到今晚還不知道怎麽回旅館的小道士更憂郁了,也更想哭了。

    這時候,一包鮮蝦片就被遞到了面前來。

    小道士看着給他遞吃的許林宴,又瞅了瞅買這些零食的柳時陰,小心翼翼地道:“給我的?”

    許林宴嗯了一聲。

    柳時陰笑了笑:“給你你就吃吧。”

    “謝謝!”小道士太高興了,笑的時候肉肉的臉上還有小酒窩。

    許林宴看着那笑容和小酒窩,總覺得有點眼熟。

    柳時陰不僅默許了許林宴給他分享了零食的舉動,還給他多借來了一張凳子。小道士喜得見牙不見眼,心道自己真是遇上了大好人。

    老嬸子那邊,也在大家的催促下,說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當時,那姑娘來找劉老頭算命問姻緣,想知道她和最近相親的對象合不合适,能不能結婚。劉老頭給她看了相後就說她們的姻緣是天注定的,女生嫁給男生會過得很好,男生老實憨厚,是一個能過日子的人。”

    劉老頭能看出女生對結婚的事宜有些猶豫,但他抱着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老觀念,最後還是給女生說了不少結婚的好話。

    女生一聽他這麽說,也就不糾結了,回去就和相親對象結了婚。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姑娘可憐呀!”老嬸子扼腕嘆息,“那男的根本不是什麽良配,不僅酗酒還家暴。那女生被打得很慘,想離婚還要被恐吓。後面實在受不了她就跳了河,自殺了!”

    這些都是新聞報導出來的,女生屍體從水裏撈上來的時候,老嬸子也去看了。天可憐見的,周身全是傷呀,就沒一處地方是好的!

    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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