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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街坊鄰居都知道
運氣好到一定程度,就會讓人懷疑是不是殺豬盤。
柳時陰聽着馬大海的述說,也明白他擔心什麽了。馬大海這運氣的确好得有些離奇。
“所以你懷疑自己可能撞邪了。”柳時陰說道,“那你不去找白泉觀的道士,怎麽還找上了我?”
馬大海:“昨天何姐她們上我家吃飯,我就聽她們說,你畫的符很厲害,她們看到老張死在前面,心裏怕得很,但是那天晚上多虧了你的符,啥噩夢都沒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然後何姐還說了,你不僅能掐會算,還會抓鬼驅邪。何東家的事,也是你給他們解決的。”
柳時陰:“……”
馬大海口中的何姐,一定是何姨無誤了。柳時陰撫着額,已經能想到何姨帶着她的小姐妹,給他大肆宣傳的畫面。
街坊鄰居沒秘密,開早餐店的馬大海都知道他會看相算命的事,住在華北路的其他人恐怕也都知道了。
今天馬大海能找上來,明天後天可能就有劉大海,李大海上門……柳時陰總覺得他的摸魚生活即将迎來結束。
不過眼下不是郁結這些的時候。
柳時陰對馬大海道:“從你的面上并未看到鴻運當頭,財神登門之相,沒有獲得橫財和大獎的可能。”
馬大海着急:“那我是真撞鬼了?”
“急什麽。”柳時陰看他,“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
馬大海趕緊說了。
不過說完見柳時陰沒有掐指算命,也沒有做法畫符,正有些疑惑呢,就聽柳時陰說道:“不用算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馬大海:“啊?”
柳時陰看着從門口一閃而過的黃鼠狼身影,在看它留下來的兩張紅色鈔票,心裏有了計較。
他讓馬大海先去門口把錢撿了,馬大海手腳忙亂,捏着錢惶急得不行:“又來了,小柳啊你看,這錢他又來了。”
柳時陰每張都看了,并未從上面看到什麽詛咒之類的邪息。就是普普通通的錢,撿了用了都不會怎麽樣。
馬大海心慌意亂道:“小柳,你剛才說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到底啥意思啊,你快跟叔說一說。”
“好事,別慌。”柳時陰把錢放回了桌面,然後說道,“一周前的事,你還記得嗎?你那會兒有沒有幫過什麽人,或者救過什麽動物?”
“這我哪還記得……不過我肯定沒救過什麽動物,因為我對動物毛發過敏。”
馬大海撓頭苦惱了好一會,才想起了一件事,“人的話,說起來前兩周難得閉店休息了兩天,我帶着媳婦兒子去了遠郊的一個果園裏摘葡萄。”
“那個果園很大,後面連着一座山,雖然用鐵網什麽的圍了起來,但還是很容易跑進來一些小動物。不過我倒沒見到什麽野生動物,反而看到了一個老人家。”
“七八十歲的樣子,拄着拐杖,右腿不知道怎麽被鐵網絲鈎住了。”
馬大海以為這老人家是果園老板的家人,看他年紀又大,怕他傷着自己,趕緊幫忙解了鐵網絲。
後面馬大海讓人坐在原地休息,他則去叫了果園老板過來。
誰知道人們匆匆趕來,老人家卻不見了蹤影。要不是鐵網絲還留在了原地,馬大海還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
果園老板就說,那可能是附近一個村裏的老人,他們有事沒事就喜歡閑逛到他這邊,摘兩顆葡萄回去逗逗孫子孫女。
果園老板也是村裏的人,和大家都熟。種的葡萄什麽的也是任村裏的人吃,反正他們吃也吃不了太多,有時候葡萄太熟了也沒人摘,反而落了地便宜了泥巴。
這事比較稀松平常,馬大海也沒往心裏去。
現在柳時陰問起,才想起了有這麽一件事。要說幫人,他最近可能就幫過那個老爺子。
馬大海講完,還是非常地困惑:“我運氣變好了和那老人家有什麽關系嗎?難道那是土地公公?”
馬大海感覺自己可能發現了真相。別說啊,那老爺子長長的白胡子,看着還真有幾分仙氣!
柳時陰無語地看着他:“馬叔,你可真敢想。”他嘆了口氣,“你回去後是不是渾身起了紅疙瘩,又癢又難受?”
“小柳,你這都知道?”馬大海驚訝,“對啊,我從果園回去後就全身都在癢,去醫院一查發現是過敏了。我還奇怪着呢,那果園裏也沒養狗,雖然有蟲子,但我對蟲子不過敏啊,小時候還經常抓來玩。”
“那是因為你當時救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黃鼠狼。”柳時陰喝了一口白開水。
馬大海瞪大了眼睛:“黃鼠狼?”
柳時陰:“馬叔,人家給你送了那麽多回錢,你就沒看到過它的身影?”
看那從門口晃過的靈巧身影和那瘦小的身形,應該不是馬大海救的那只老年黃鼠狼。大約是對方的某個小輩,替對方報恩來了。
被柳時陰這麽一問,馬大海像是想到了什麽:“這麽說起來,有時候我還真看到一道黑影從面前竄過,但我一直以為那是附近的野貓。”
他還奇怪最近街上的貓怎麽那麽多,而且只只身手不凡,一竄就沒影了。
誰知道那根本不是貓,而是黃大仙!
馬大海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腦子:“也就是說,我救了一只黃鼠狼,然後被他報恩了?”
柳時陰一副“就是你想的那樣”的表情。
知道自己不是撞鬼的馬大海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這事神奇得不行。
他咋舌道:“所以黃大仙的傳說都是真的?”
民間俗稱“狐黃白柳灰”為五大仙,其中黃仙就是指黃鼠狼,和狐仙還有白仙都是最為出名的保家仙。被民間認為是神仙的化身,能保人們平安健康,給人帶來好運。
以前有人想要得到庇護,還會主動請狐黃白到家中來,當保家仙。
不過請仙容易送仙難,如果想要送走保家仙,弄不妥當還會惹來禍事連連。也因為這,無災無痛的普通人家怕出事,請保家仙還是少數。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柳時陰說道,“那黃鼠狼報完恩就會離開,你要是覺得有壓力,平時可以給它供奉些吃的。”
馬大海點頭:“我明白了。”
“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柳時陰起身要走。
馬大海忙攔住他:“等等,報酬還沒給呢。”
“不用了,我也沒幹啥。”柳時陰沒要他的報酬,揮了揮手就鑽出了卷簾門。
出了門往家走,走了一段路,馬路對面的幾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忽然指着柳時陰這邊的方向大喊了起來:“他在那呢!”
接着,呼啦啦地就跑了過來。
柳時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附近就他一個人。
所以這些小孩哥是來找他的?
看着跑在最前頭的小胖子,柳時陰總覺得有些眼熟——那好像是住在他家房子的一戶租客的孩子,叫樸小茂,紅星小學五年級生。
幾米的路,樸小茂跑到的時候額頭愣是浮了一層薄汗,肉還在一顫一顫。
他喘着氣喊道:“柳、柳哥,你先別走,我們有事找你”
柳時陰不覺得自己能幫小學生什麽,抄作業嗎?但還是好心情地站在了原地:“什麽事?”
樸小茂緩過了氣後道:“柳哥,聽說你會看相算命,那你能幫幫我同學嗎?”
“……”
柳時陰一聽,忽然覺得腦袋突突地在跳。他的事都傳到小孩堆裏去了?
柳時陰雖然頗覺無奈,但還是多問了樸小茂一句:“你同學發生了什麽事?
樸小茂把身後的一個長得有些矮小瘦弱的男生推了出來:“我同學梁一桐,他這兩日天天夢到他死去的奶奶。”
“哦?”柳時陰來了點興趣,蹲下了身體望向了這位梁一桐同學,“來,你仔細給我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梁一桐看他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瞥了瞥樸小茂這個小胖子,仿佛在問,這位哥哥真的靠譜嗎?
樸小茂也有些遲疑了,但還是推了推他,小聲地道:“死馬當活馬吧,我們先試試。”
“行吧。”梁一桐猶豫了下,還是跟柳時□□,“事情是這樣的。我奶奶上個月在老家去世了,我還跟爸爸媽媽回去參加了葬禮。回來後也沒發生什麽事情,但到了前幾天,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奶奶她,她好像要跟我說什麽,特別着急的樣子。”
樸小茂嫌梁一桐說得太慢了,着急地替他說道:“他跟父母提了這件事,但他爸媽工作忙,最近又要忙着賣他老家那房子的事,根本沒把一桐的夢當真,以為一桐想要博關注在編故事。”
其他小朋友紛紛插嘴道:“對對對,他們還說,奶奶要是報夢的話,怎麽不找他爸,光找一桐,讓一桐少刷手機,說都是受抖音短視頻的影響。”
“都以為一桐撒謊,可是一桐明明說的都是真話。”
“他爸爸媽媽太不靠譜了,我們只能自己找人來幫忙。”
“對,一桐的奶奶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才托夢給一桐的!我們應該幫幫他奶奶!”
樸小茂吐槽了最後一句:“他爸真是太不孝了。”
柳時陰給了他腦袋瓜子一掌:“這話好像也輪不到你說。”
“這不是替一桐他奶生氣嘛。”樸小茂鬼靈精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湊到了柳時陰的身邊,搞得像地下黨接頭似的鬼鬼祟祟,“所以這事,哥你能幫我們嗎?”
柳時陰好笑地問道:“你要我怎麽幫忙?”
樸小茂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讓一桐見見他奶奶!”
梁一桐緊張地道:“可以嗎?”
“不可以。”柳時陰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你們以為見鬼是什麽好事啊。而且奶奶都去地府了,你們還把她折騰上來,還真是她的好大孫子。”
梁一桐等人臉都紅了。
“不過你奶奶托夢給你,應該确實是有什麽事要找你。”柳事陰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符,疊成了一個三角形,“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符,你随身帶着,睡覺也別摘。等晚上的時候你奶奶給你托夢時,你就可以和她交流了。”
樸小茂及其他小朋友一聽,頓時哇塞一片。
大家都想摸一摸那符紙,但又怕把符紙摸壞了摸髒了,最後都只是眼巴巴地盯着看。
梁一桐緊緊握着符紙,特別期待晚上的到來。
柳時陰笑道:“要沒其他事,我可就回去了。”
“差點忘了。”樸小茂從校服口袋中掏呀掏,掏出幾根棒棒糖塞到了柳時陰的手中,“這是定金。”
柳事陰樂了:“你們還知道定金啊,那是不是事成後還要給我別的報酬。”
樸小茂挺胸:“當然,我爸說了,請人幫忙就得送禮請喝酒。但是我們還是未成年,不能喝酒,也沒什麽錢,只能請你吃零食。”
其他小朋友:“要是一桐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再給你買零食!”
梁一桐認真地道:“我零花錢還有很多,能買很多吃的給你。”
“行。”柳時陰沒有一點拿小朋友零食的愧疚感,“那我等着你們的謝禮。”
“OKK!”樸小茂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轉頭對他的小夥伴道,“到點了,咱們該回家吃飯了,有啥事明天學校再說。”
一看就是小孩哥裏的小頭目,孩子王。
這幾個小孩都住在華北路附近,梁一桐家甚至就在柳時陰房子的後面,距離極近。
和其他孩子分別後,柳時陰順路送梁一桐還有小胖子回了家。
當天晚上。
梁一桐洗完澡後,特意穿了一套有口袋的睡衣。他把柳時陰給的黃符放在了口袋中,然後拍了拍,确定不會掉出來才安穩地躺到了床上。
梁一桐的父母坐在客廳,他爸問他媽:“一桐今晚咋了,睡得那麽早?”
他媽說道:“沒生病沒發燒,大概是今天放學後跟着樸小茂玩累了吧。”
“沒事就行。對了,我老家那房子已經找到賣家了,明天我請個假,帶人去看個房。”
“希望別又是看完就拼命壓價的。雖然是小縣城的房子,不值幾個錢,但你媽那屋子位置好啊,臨近馬路,出去就是市場了,買東西多方便啊。我們定那價,已經夠公道了。哎,要不是我身體不好,要開刀動手術,咱們沒那麽多錢,我都不想讓你賣了你媽的房子。那房子多好啊,帶小花園,面積又大,以後老了回去養老也舒服。”
“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媽沒了,我可不想連老婆也沒了。房子和錢,沒了就再賺,重要的還是人。等房子賣了,拿到錢我們就去住院,把手術做了。不然越拖我越擔心……”
“有啥可擔心的,醫生不是說了嗎,良性,沒事兒。反正這事你別跟一桐說,等我住院時,你就去找黃阿姨,我已經跟對方說好了,到時候就讓一桐去他們家蹭飯,一個月給五百塊的夥食費。”
梁一桐他爸無奈地道:“行了,這事你已經叮囑過很多遍了,我忘不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梁一桐他媽假嗔道:“你那腦子,總是丢三落四的,我不多提幾遍,你肯定不會放在心上。”
梁一桐他爸自知說不過他媳婦,果斷認輸。
在梁一同父母說着悄悄話的時候,房間裏的梁一桐已經熟睡過去。
而這一次,他也依舊夢到了他奶奶,不過這回的夢顯然和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樣。
……
次日下午,學生放學後。
柳時陰的家門被人敲響。
柳時陰打開門看到樸小茂幾個小屁孩,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把人全放進了客廳,然後從冰箱取了留雁齋買的茶點,又給他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果汁,這才邊吃邊說道:“怎麽樣,那符的效果還可以吧。”
“簡直神了!”梁一桐還沒開口說話,樸小茂就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其他小朋友跟着七嘴八舌道:“一桐跟他奶奶真的說上話了!”
“一桐奶奶告訴他,老家的房子裏藏了一筆錢!”
“就在床頭櫃後面的牆壁裏,裏面被一桐的爺爺鑿出了一個洞。”
“還有還有……”
“停!”柳時陰制止了他們的話頭,“你們撺哄鳥亂的,我都不知道該聽誰的了。行了,你們吃茶點去,別說話,讓當事人來說。”
柳時陰讓梁一桐站了出來。
梁一桐被那麽多雙眼睛盯着,霎時緊張了起來,有些結巴地道:“我、我……”
樸小茂是個急性子,聽他說了半天就說了一個字,急得像只熱鍋上的小豬,忍不住舉起了手毛遂自薦:“還是讓我來替他說吧!”
柳時陰直接駁回了他的請求:“你閉嘴,讓梁一桐自己來就行。”
樸小茂氣鼓鼓地趴到了茶幾上,兩邊臉頰的肉也跟着垂了下來,沉甸甸的。
梁一桐咽了咽口水,斷斷續續地把在夢中和奶奶說過的話,還有之後他家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梁一桐的奶奶天天托夢給自己的孫子,都是因為梁家要賣了她的老宅這件事。
不過她不是為了制止梁家賣房子才跑來托夢的,人死了房子留着也沒啥用,兒孫自有兒孫福。
房子要是賣了,他們的生活能過好,老太太也替他們感到高興。
她也明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愛往大城市紮根,那裏機會多,資源也好,總比留在鄉下小地方強。同樣的,花錢的地方也不少。
何況她還知道了梁一桐他媽身體出了問題這件事,知道他們梁家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所以賣房子什麽的,老太太是十分贊同的。
但她比較急的是,屋裏她還藏了錢,可是梁家人一點沒發現。她着急啊,深怕房子賣了,錢被別人取了去,或者就深埋了地底下,直接腐爛成了泥土的一部分。
所以趕忙在下面給家裏人托了夢。
本來是想給梁一桐他爸托夢的,但是沒托成功。小孩子就不一樣了,孩子靈臺清明,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就是老太太力量不夠用,在夢中啥也說不出來。梁一桐一個孩子也沒能悟出她的意思,本來都不抱什麽希望了,沒想到梁一桐聰明啊,把事情跟樸小茂等朋友說了。
樸小茂一拍掌,就想到了在家曾聽父母提過的能掐會算的柳時陰,然後就帶着人找上了門。
事情一下子就有了轉機,老太太也終于找到了機會把藏錢的地方仔仔細細地跟梁一桐說了好幾遍。
梁一桐一覺睡醒,就連忙去找了自己的父母,把老太太叮囑的事情全交代了。
不過他爸媽并不怎麽相信,都覺得是梁一桐睡迷糊了。
講到這裏,樸小茂管不住嘴,跟着叭叭了起來:“一桐知道他爸今天要回老家,還想着裝病跟回去,然後自己去把錢找出來。但他媽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拆穿了一桐,讓他別打擾他爸辦事,為此還親自把一桐送去了學校。”
“不過他爸雖然不孝,但到底沒跟豬一樣笨。”
其他小朋友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只有梁一桐在旁邊小聲地為他爹辯解:“我爸爸他其實還是挺聰明的。”
梁一桐他爸回到了老宅,帶人參觀房子的時候,大約是想起了兒子早上說的話,心裏總是不太得勁。
因此在賣家出去打電話跟老婆商量價錢的時候,梁一桐他爸為了寬自己的心,還是進了老太太的房間,搬開了床頭櫃,想着姑且找一找藏錢的地方。
沒想到床頭櫃一搬開,他就看到了明顯和其他牆壁顏色不太一樣的兩塊磚。
這倆磚一取出來,梁一桐他爸就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
裏面裝了厚厚的一沓零錢,還有一張銀行卡——所有錢加起來,足有二十萬。
這二十萬塊中,那一張張皺巴巴但鋪得整整齊齊的零錢應該是老太太老爺子還在時,自己賣東西賺的。而銀行卡中的那部分錢,大概是梁一桐他爸媽每個月給老人打的養老費,他們一點沒用,全都攢了下來。
聚小成多,才有了這筆巨款。
自己都沒舍得用,就想以後留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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