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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止血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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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止血貼

    既然事情定了下來,毛劍輝和沈芸也就不打擾柳時陰休息,一塊離開了柳家。

    等他們走後,柳時陰懶洋洋,很沒有形象地靠坐在了沙發上:“唉,想當個鹹魚真難。”

    許林宴看着他大剌剌的動作,眼裏劃過了一抹笑。這個人經常嘴上說着要偷懶,但是誰上門都忍不住會去幫忙,自己當初養他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把他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許林宴見他還是沒骨頭似的趴在沙發上,便體貼地道:“如果累的話,我們明天就在家休息吧。”

    反正他人就在隔壁,想見人就能見到,出門計劃往後推一推又算得了什麽。

    換做別人,可能柳時陰就順勢應了下來,出門哪有宅在家裏有意思。但是如果對象是許林宴,柳時陰反而覺得拒絕了,還會有些可惜。

    和許林宴聊天是真的很有趣,沒有一個人給過他這樣的感覺。許林宴就跟他肚裏的蛔蟲一樣,能說出很多他感興趣他又愛聽的話,讓柳時陰不會覺得有一丁點的無聊。

    柳時陰搖了搖頭道:“答應你的事情怎麽能變卦。”

    許林宴笑了:“那明天我們晚點再出發,你可以睡晚一些再起床。”

    柳時陰覺得許林宴真是個好人,雖然性子怯弱了點,但人是真的溫柔,他以後一定罩着他。至于睡懶覺……柳睡陰神色微微變了變,他也想,就不知道某只臭木偶會不會放過他了。

    那只臭木偶現在天天早上準點在他床頭蹦迪,每天都致力于讓他早睡早起好學習。柳時陰光想想就頭疼得不行。

    想到小黑臉,柳時陰發現平時經常扒拉着自己的小木偶人今天似乎有些過于安靜。

    把口袋中的木偶人掏出來一看,柳時陰發現這小黑臉蛋竟然睡着了,并且睡得還很香甜!

    他在苦逼“上班”,這個木偶人卻在休閑地睡大覺?

    柳時陰臉都黑了。

    到底誰才是真鹹魚?

    許林宴看到柳時陰的表情,忍不住低咳了一聲。

    随着他的咳嗽,小木偶人忽然翻了個身,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柳時陰伸手過去捏住了它的腦袋,把它整個給提溜了起來:“醒了?睡得還好嗎?”

    有他們的聲音當搖搖樂,這覺肯定睡得很好吧。

    許林宴:“……”這人真幼稚,怎麽還跟一個木偶人計較。

    相比于許林宴的不動聲色,小黑臉的性格就生動形象了許多,雖然它面無表情的時候特別多。

    小黑臉張牙舞抓地揮着小胳膊小腿,試圖讓柳時陰把它放下來。

    但柳時陰偏不,他還壞心地晃了晃手臂,讓小黑臉蕩過來又蕩過去,無形中體驗了一把大擺船。

    小黑臉一臉恨不得蹦起來打他的表情。但奈何人小身體短,夠不着啊夠不着。

    柳時陰就愛看它想打自己又打不着,只能自己生悶氣的小表情。

    許林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算了,時陰開心就由他去吧,自己的一魂吃點虧算什麽。

    小黑臉:“……”

    雖然許林宴沒有出聲,但柳時陰也沒有忘記他的存在。玩了一把小黑臉後,他把木偶人提到了許林宴的面前。

    柳時陰介紹道:“這是我剛養了不久的小寵物,你可以叫它小黑臉。”

    “小黑臉?”許林宴佯裝什麽都不知道,微微訝異地道,“一個木偶還會動嗎?”

    “有些東西存在的時間久了,就會誕生靈智,這個木偶人應該也差不多。”柳時陰給他簡單地解釋了一番,又說了他撿到木偶人的經過,最後他把小黑臉放到了許林宴的手上,“諾,你應該還沒玩過這個吧,給你玩玩,玩膩了在還我就行。”

    想起小木偶人的兇狠勁,他又提醒了一句:“哦對了,這個小黑臉蛋很喜歡咬人,雖然不疼,但你還是小心點,別被它咬到了。”

    許林宴看着手心上多出來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麽?自己玩自己?

    但是他又不想拒絕了柳時陰的好意,便随意地捏了兩下自己的分.身,笑了笑道:“真有意思。”

    柳時陰蹲在許林宴的身邊,幫他盯着小木偶人,以防這個小東西傷害到了面前的人。

    而這一看,柳時陰便看到了許林宴手指上還很新鮮的一道傷口。

    柳時陰眼神一凜,一把抓過了許林宴的手道:“怎麽受傷了?”

    傷口一看就是被利器割傷的,腦海中瞬間就浮起了他們互通電話中途許林宴那邊傳來異響的畫面。

    柳時陰有些不認可地看向了許林宴,都受傷了,還說沒事。這人真是連示弱都不會。

    柳時陰皺着眉頭道:“疼不疼?怎麽受傷了也不包紮一下?剛才你還給我弄咖啡了,碰到水要是感染化膿了呢?”

    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柳時陰越想越不悅。

    “只是一個小傷而已,不要緊的。”許林宴有些懊惱,和柳時陰呆在一塊太忘乎所以了,倒是忘了手上的傷。

    “怎麽不要緊,你看都紅了。”柳時陰捏住了許林宴的手指,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傷口雖然紅了,但好在傷口沒有再次裂開,沒有血珠溢出來。

    柳時陰的鼻息好像都打在了手指上,讓許林宴覺得傷口癢癢的,特別地想去撓一下。但是他不敢,他要是真這麽做了,柳時陰肯定會很生氣。

    許林宴只能微微地縮了縮手指。

    柳時陰注意到了,罵了一句:“躲什麽躲。”

    許林宴抿了抿唇,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默默地乖乖地頓住了動作,再不敢動一分。

    柳時陰滿意了,松開了他的手站起來道:“等我一下。”臨走前,他還睨了一眼呆在許林宴腿上的小木偶人,仿佛在警告它,要是敢咬人的話回來就把它扔馬桶裏。

    雖然小木偶人和許林宴就是同一個人,但小黑臉還是沒忍住對另一個自己起了醋意。哼!

    柳時陰才不管它,轉身走進了書房。

    許林宴則彎起了嘴角,看起來心情明顯比小黑臉好。

    小黑臉就更生氣了!!

    一會兒,柳時陰從書房裏拿來了一個醫藥箱,重新回到了許林宴的面前,然後蹲了下來道:“手。”

    許林宴聽話把手遞了過去。

    柳時陰握住了他的手,開始仔細又輕柔地給他受傷的手指消起了毒,最後掏出了一張止血貼給他繞到了手指上。等全部弄完,柳時陰才擡頭開口道:“後面盡量別碰水,還有,記得每天換一張新的止血貼。”

    許林宴是新搬來的,擔心他家沒準備這些。柳時陰把醫藥箱中已經過期的藥物取出來後,就把整個醫藥箱放到了許林宴的腿上。

    他道:“這些都給你吧,回去了自己再給手上消消毒。裏面還有些感冒發燒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許林宴沒想到來一趟柳時陰的家,還會收獲一個醫藥箱。

    看着面前的醫藥箱,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按照他的習慣,他發燒感冒不舒服的時候,都有私人醫生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吃藥還有消毒……

    柳時陰看着他剛包紮好的手,又看了眼時間,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就留在我這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許林宴有些錯愕,沒想到受個傷還能留在柳時陰這吃飯。

    柳時陰本來想點外賣的,但看着好歹也算個傷員的許林宴,不知怎地話鋒一轉道:“冰箱裏還有些蔬菜和肉,我下廚。你有什麽不能吃的嗎?”

    許林宴遲疑了下道:“……我不想吃青椒和胡蘿蔔。”

    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想吃。

    柳時陰挑了挑眉:“你是小孩子嗎?還挑食。”

    這兩樣菜都挺有營養的,竟然都不愛吃。

    許林宴抿了抿唇,小聲地為自己辯解:“可是它們的味道太怪了,不好吃。”

    “不好吃也得吃,你不能老是……”下意識笑罵了一句,但說到一半,柳時陰止住了話頭。嗯?他在說什麽?怎麽感覺他們現在的對話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某一個時刻也發生過一樣?

    柳時陰斂下眼眸,有些發怔。

    許林宴見狀,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并不想柳時陰記起以前的事情。

    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木偶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了柳時陰的肩上,小短手還非常欠打地拽住了柳時陰的發絲。

    肩頭長了個搗蛋鬼,柳時陰的思緒直接被打斷,他捏住小黑臉的身體,沒好氣地道:“你怎麽回事?一會安靜一會鬧的。”像是故意的一樣。

    小黑臉一臉無辜地睜着豆豆眼,一眨一眨的,表示自己真沒有。

    柳時陰信了它的邪。

    許林宴驅着輪椅過來,好奇的道:“怎麽了?不是要做飯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沒有。”柳時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都受傷了,給我好好地待着等吃飯就行。”一個兩個的,存心出來搗亂的是吧?

    許林宴和小黑臉同時巴巴地看向了他。

    柳時陰:“……”算了,他為什麽要和一塊木偶還有一個傷員計較。

    柳時陰撸起了袖子,無奈地走進了廚房。

    許林宴很想進去幫他系圍裙,可是低頭看着他的雙腿,嘆了口氣。

    而挂在柳時陰身上的小木偶人,這次倒是占了便宜,吭哧吭哧地給系圍裙的柳時陰搭了一把手。

    看到這一幕的許林宴,這次換他嘗到了醋的酸味。

    小黑臉:驕傲叉腰.jpg

    許林宴:“……”他分出去的這一魂,要不還是別要了吧。

    冰箱裏有小黑臉每天囤的新鮮菜,柳時陰在取菜的時候,看到了被埋在最裏面,要不是他細心都不一定能發現的青椒和胡蘿蔔。

    小黑臉瞪大了豆豆眼,那是它下單時買錯的,本來想着偷偷處理掉,沒想到後面給忘了。現在見柳時陰伸手要去取出它們,臉上的小表情都要維持不住了。

    就連廚房外的許林宴,都僵住了身體。

    柳時陰的手在青椒上點了點,最紅還是轉移了目标,取出了西蘭花和西紅柿。

    小黑臉和許林宴齊齊松了口氣。

    兩人一偶,吃不了多少菜。柳時陰燒了三葷一素一湯,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小黑臉幫忙拿碗,許林宴一個殘疾外加受傷的,只能被柳時陰壓在座位上。

    小黑臉拿完碗回來,還特意瞅了瞅許林宴。

    許林宴眼神漸冷。

    柳時陰拿着碗,盛了一碗湯放到了許林宴的面前道:“煮的老鴨湯,已經撇了油,不膩,你嘗嘗。”

    許林宴捧着熱騰騰的湯,像個勝利者一樣朝着小黑臉勾了勾唇,之後又向着柳時陰淺淺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謝謝,我現在就嘗嘗。”

    柳時陰:“還有點燙,小心點別被燙到了。”

    小黑臉:“= =#!!”

    許林宴嗯了一聲,輕輕地吹了兩口氣,喝了一小口湯,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許林宴笑着道:“湯很甜,很好喝,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柳時陰把第二碗湯遞給了小黑臉。

    小黑臉平時第一個就會沖上來埋頭苦幹,今天湯都到面前了,既然只是任它擺着,鼓着臉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生什麽氣。

    許林宴眯了眯眼道:“時陰,我想吃魚,你能幫我夾一下嗎?”

    柳時陰被許林宴一叫喚,心思直接就從小黑臉那移開了。魚離許林宴有點距離,許林宴要夾到就得伸長手,但他坐在輪椅上并不方便。

    柳時陰給他夾了幾筷子的魚肉,又把整條魚給端到了他的面前,好方便許林宴食用:“想吃什麽要是夾不到可以跟我說。”

    “好。”許林宴笑着把碗裏的魚肉含入了口中,眼神則若有似無地瞟到了小木偶人那。

    小黑臉氣死了!

    這個自己好讨厭!!

    柳時陰碰了碰小木偶人的身體,說道:“怎麽不吃,難道飯前你偷吃了其他的零食?”

    小黑臉才沒有偷吃零食呢,為了不讓許林宴吃光了柳時陰做的菜,它嗷嗚一下,張大嘴就把面前的湯喝了一大半。

    柳時陰見它恢複了原樣,放心了一些。

    吃得差不多,許林宴便放慢了進食的速度,和柳時陰聊起了于文晴的事情。

    他說:“後天去文家的時候,我能跟着去看看嗎?”

    柳時陰見他好奇,以為是普通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起了興趣,也沒覺得奇怪,就是意外他沒被吓到,還主動提出了一同前去的要求。

    不過是多一個人,柳時陰點了點頭:“可以,你把我給你的符帶上兩張,到時候別離我太遠就行。”

    “好,我會帶上的。”許林宴認真地道。

    兩人又接着聊了一些換魂,鬼怪之類的事情,一直聊到了天黑,他們才意猶未盡地止住了話題。

    飯吃了,天黑了,許林宴也該走了。

    柳時陰沒有說要送許林要到家去,他在他面前從來不是一個廢人。所以柳時陰只是送他到了電梯門口,便笑着道:“明天再見。”

    許林宴回道:“明天再見。”

    電梯徐徐從面前打開,許林宴驅使着輪椅獨自一人進到了電梯中去。

    柳時陰等門關上後,才反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小黑臉遞給了他一顆軟糖,是他最喜歡的橙子味。

    柳時陰接過道:“怎麽突然這麽貼心,剛才不是還在生我氣嗎?”

    小黑臉直接剝了一顆糖塞進了柳時陰的嘴裏,吃糖就吃糖,幹嘛還要掰扯剛才的事情。它哪有生氣!

    許林宴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從隔壁回到了何姨的房子。

    周秘書聞聲從旁邊的房子裏走了出來,當看到許林宴腿上的醫藥箱,愣了愣,再看到他包着止血貼的手指,緊張得立馬就走了過去:“老板,你受傷了?”

    周秘書想要上前幫他拿醫藥箱,但被許林宴拒絕了。

    許林宴掀了掀眼皮道:“只是被玻璃劃了手,小傷而已。”說到這,他又補充了一句,“時陰已經給我消了毒,這個也是他幫我貼的。是不是貼得很好?”

    求認同,或者根本就只是單純想炫耀的許林宴還把貼着止血貼的手擡了擡,好像這樣能讓周秘書看得更清楚一些。

    有眼色且想保住工作的周秘書苦着臉道:“……是,貼得真好。”

    許林宴滿意了,讓人把他推進了屋裏。

    進了屋內,周秘書道:“老板,晚餐已經放在保溫箱裏熱着,你要現在吃還是等會再吃?”

    許林宴心情格外愉悅地道:“我已經在時陰那邊吃了他親手做的晚飯,營養餐你拿去解決吧,別浪費了。”

    “親手做”這三個字,根本沒必要加進來說,周秘書十分懷疑是他老板故意的。

    “我去洗澡了,工作的事情等會再說。”許林宴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并把醫藥箱也帶了進去。

    他把柳時陰給的醫藥箱直接放到了桌上,方便想看的時候就能看到。

    放好了後,許林宴還跟周秘書提了一句:“讓來做保潔的人,記得每天都擦一下,但要小心,別弄壞了它,裏面的東西過期了也別扔。

    周秘書神色莫名地道:“……我記下了。”

    作為一位單身狗的周秘書,實在理解不了一個醫藥箱,到底有什麽好寶貝的?

    老板家那些上千萬的手表和古董,也沒見他那麽在意過啊!

    難道是要睹物思人嗎?

    老板啊,別太愛了!!

    許林宴沒有看到周秘書一臉擔心自己上當受騙的老媽子表情,他讓對方拿了一卷保鮮膜過來,仔細地把受傷的手,或者說上面的止血貼給包了個嚴實。

    不過許林宴在注意,洗澡的中途,止血貼還是被水打濕了。濕答答地黏在手上,并不是很舒服,且開口已經有些翹起來,随時都有扯落的跡象。

    周秘書拿了些新的止血貼過來:“老板,我幫你重新貼一個吧。”

    ”不用。”許林宴連頭也不擡,直接就拒絕了他。他滿臉嚴肅且專注地盯着手上的止血貼,似乎正在思考怎麽樣才能讓它在手上呆得久一些。

    周秘書很想說,老板,那樣的話你的傷口會發炎的。可惜他不敢開口,只能暗暗地着急,無比迫切地想要柳時陰來勸一勸他家的老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周秘書的心聲,許林宴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微信上多了一道新消息——是柳時陰發來的。

    周秘書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太好了,救星來了!

    許林宴的臉上,就像是冬雪迎來了春日,雪全化了,上面還開出了一朵燦爛豔麗的花。

    什麽止血貼,都沒有回柳時陰的消息重要。

    許林宴取過手機,點開了和柳時陰的聊天框。

    【柳時陰:洗澡的時候,要是止血貼濕了,記得換一張新的】

    柳時陰本來是不打算多此一舉,發這麽一條無用消息的。許林宴又不是沒常識的人,怎麽會不知道洗澡後更換新的止血貼呢?但是不知怎地,柳時陰總覺得那人就是不會把舊的止血貼換掉。

    抱着一種奇怪的不放心的心理,最後還是點開了許林宴的頭像,敲出了這麽一句話。

    許林宴看着柳時陰的消息,又瞥了瞥自己手上因為濕掉顏色變得暗淡的止血貼,片刻,擡頭望向周秘書道:“把新的止血貼拿來。”

    周秘書默默地把東西遞了過去,同時心裏微妙地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什麽勸老板的好方法。

    以後老板要是熬夜工作,沒胃口吃飯的時候……他是不是可以把偉大的柳先生找來?他勸不動老板,但柳先生可以啊!老板一看就聽柳先生的。

    柳時陰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許林宴已經回了他消息。

    【許林宴:已經換好了,謝謝你的提醒】

    下面還附了一張圖,是許林宴拍他手的照片。

    柳時陰知道對方是想讓他看換好的止血貼,但柳時陰的視線卻更多地停在了對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一個男人的手有什麽好看的?

    柳時陰咳了一聲,把視線從照片上移了開來。手點了點,就在聊天框上打了幾個字,發給了許林宴。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像是白天的時候兀自地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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