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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隔壁新鄰居
毛家人讓司機送了柳時陰和于暮回家。
于暮酒量不行,喝了幾杯腦子就不太清醒了,上車時人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柳時陰看着睡着的于暮,問小黑臉:“誰讓他喝這麽多的?”
這人待會不會吐在車上吧,柳時陰一想到這,表情就非常的嫌棄。
小黑臉指了指于暮,又比劃了幾個手勢。大致意思是,這人臨走時誤把酒水當白開水灌了一大杯入肚,一下子就把自己給幹趴下了。
柳時陰:“……”
于暮這個憨子!
小黑臉安慰似的拍了拍柳時陰。
“唔……”
本來在睡夢中的于暮,忽然捂着自己的嘴巴,發出了一些聲音。
柳時陰看着他的樣子,掐指算了一卦,也不知道算到了什麽,臉瞬間嚴肅了起來。他突然開口對駕駛位的司機大叔道:“司機,麻煩靠邊停一下車。”
司機大叔聞言,有些疑惑,但還是聽了柳時陰的意思,把車停在了一邊。車剛停下,于暮那邊的車門就被小黑臉給打開了。
因為小黑臉太黑了,司機沒注意到它,以為車門是于暮自己開的。
車門一開,過了大概數十秒,于暮就鼓着臉頰,匆匆地從車上跑了下去,然後在人行道的一顆樹下嘔吐了起來。
那架勢,今晚的飯都白吃了。
司機想到要不是柳時陰讓他停了車,可能于暮就該吐他車上了。想想那畫面,司機一臉後怕。
他十分感激柳時陰:“柳先生,還是你比較細心。要是于先生吐車上,這清理搞起來肯定令我很頭疼。”
柳時陰搖了搖頭:“我也是為了自己。”
他可不想和于暮的嘔洩物呆在一個空間裏。
小黑臉也跟着點了點頭,它也是!
于暮吐完,就跟個傻子一樣靠坐在了路邊,抱着樹幹呼呼地又睡了起來。
柳時陰不想讓人知道他和他是一夥的,拒絕下車帶他回來。司機也沒敢勞煩他,自己摘了安全帶下了車,扶起了于暮。
在司機大叔扶着于暮走到車門前,不遠處的一個路口前,忽然沖出了一輛亮黃色的跑車。那跑車的速度極快,經過路口紅綠燈的時候,也沒有一點要停下的跡象。
就在跑車快要沖過十字路口,來到柳時陰他們這一條車道上的剎那,一輛貨車從拐角開了出來。
等他發現前面的黃色跑車時,一切都晚了。
兩車很快就碰撞到了一塊,黃色跑車直接被撞出了好幾米,當它終于停下的時候,半邊車身都毀了。零件散落得到處都是,車裏面的人恐怕兇多吉少!
送柳時陰回家的司機扶着于暮,都吓呆在了原地。
他驚訝于當場直面了一場極為慘烈的車禍,同時也驚懼于,如果他沒有聽柳時陰的話,把車停在路邊,按照行駛的軌跡和速度來看,和黃色跑車相撞的很可能是他們的車!
那黃色跑車的司機也不知道是磕了藥還是喝了酒,開車跟瘋了一樣,眼裏只有加速和加速。真要撞上,別說黃車會怎麽樣,他們這邊肯定不死也傷。
劫後餘生讓司機大叔的後背瞬間起了一陣冷汗。
這會兒他雙腿直打顫,差點連于暮都扶不動。
好不容易把于暮放進了車裏,司機回到了駕駛位,想要拉安全帶的手抖得不行,拉了兩三回都沒成功。
柳時陰非常體貼地道:“你先緩一緩在開車吧。”
“不好意思了,柳先生。”司機也覺得他要緩一緩,他現在手還在抖着呢!等他緩得差不多了,司機大叔遲疑地問道,“柳先生,你剛才是不是……提前知道這輛黃車會跑出來?”
“巧合罷了。”柳時陰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的表情。
但在司機看來,那卻成了大師高深莫測,一切了如指掌的神态。他在心裏不斷地誇道,高人就是高人呀!
之前他還困惑自家老板怎麽對這位年輕人如此尊敬和推崇,現在似乎有些理解了。
不知道司機大叔腦補什麽的柳時陰見他歇好了,說道:“走吧。”
司機現在就是柳時陰新晉的鐵粉,他指東他絕不往西,他說走,那是立馬就走,油門少踩兩秒都覺得不行,深怕又出了什麽事。
而在車子經過十字路口中央,司機大叔還是忍不住把眼睛往黃色跑車的位置張望了兩眼。這一看,直接就看到了死在駕駛座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年輕人。
開出了一段距離,司機大叔才一臉唏噓地道:“開那黃車的司機好像還是個小年輕,怎麽就想不開在市裏飙車呢,哎,害人又害己啊,那貨車也是倒黴……”
說道這裏,司機又是一陣的後怕,要不是他運氣好,該倒黴的就是他了。
耳邊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還有救護車呼啦呼啦的急迫聲。再回頭看去,黃色跑車周圍已經圍滿了交警和救護人員。
有醫護人員正在對黃色跑車的青年司機進行搶救,不過柳時陰知道那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他已經在青年屍體的旁邊,看到了對方的游魂。
等下,大概陰差就該來了。
柳時陰收回了視線,再不關注這件事。
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司機詢問道:“柳先生,要不要我幫忙把于先生送上去?”
柳時陰擺了擺手:“沒事,挺晚的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女兒在家等着你呢。”
柳時陰說完,就扛着于暮進了大樓內。
司機大叔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納悶了起來。他有跟柳時陰提過他有女兒嗎?好像沒有吧,那對方是怎麽知道的?
等他開車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女兒生病發燒,哭着要找爸爸時,司機心裏只覺柳時陰太神了!
這大師是真會算啊!
柳時陰那邊。
他把于暮扛進大樓的門口,下一秒就把人給扔到了地上。接着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符紙,直接貼到了于暮的額頭。
只見閉着眼,癱軟成一坨泥的于暮下一刻突然就直立起了腰,伸長了雙手,筆挺挺地撐着僵硬的身體,一蹦一跳地跟在了柳時陰的身後。
這一幕的于暮,簡直就像是電影中的僵屍!
十分的詭異!
仔細看,于暮的眼睛竟然還是閉着的,人也在熟睡當中!
幸好夜已經深了,樓層內的租客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來。不然看到此景,恐怕會當場吓暈過去。
小黑臉非常無奈地看着柳時陰,這人怎麽把控屍的符紙都給畫出來了,還用在了于暮的身上。這是把于暮當僵屍來操控了嗎?
柳時陰毫無羞愧之心道:“他太臭了,我沒有丢下他就算不錯了。”
小黑臉還能說什麽,讓它選,它還是無條件選擇站柳時陰。反正柳時陰也的确是把于暮送回了家,于暮當會兒僵屍怎麽了?他該自豪才對。
小黑臉這麽想完,于暮就咚的一下給撞到了電梯內裏的牆壁上。
小黑臉:“……”
柳時陰:“……”
他的腦子,應該沒撞壞吧?
一人一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虛。
柳時陰畢竟不是專業的趕屍人,會畫符不代表他還會趕屍。所以在于暮撞了第一下後,他又連撞了好幾回……
聽那咚咚的撞擊聲,柳時陰和小黑臉都替他覺得疼。
好不容易把于·僵屍·暮送到他的家,柳時陰和小黑臉都不由得松了口氣。再不到家,他們都怕于暮把自己的小命給撞沒了。
臨走的時候,柳時陰把貼到于暮頭上的符紙給撕了下來,主打一個雁過不留痕。
于暮第二天醒來,只覺身體仿佛被拆了一遍似的,渾身犯疼。尤其腦門,更是疼得厲害,仿佛被誰用大木錘捶了一頓。
摸上去的時候,好像還有個鼓包……
等他見到柳時陰,還問了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酒後幹了啥。
罪魁禍首柳時陰厚着臉皮,咳了一聲扯了個怎麽聽都很假的謊:“你昨天發酒瘋,挑釁了一位東北大哥,然後被對方撂倒了。”
偏偏于暮還信了。他震驚道:“喝醉酒的我這麽剛的嗎?”
“不是一般的剛,東北大哥都被你捶了兩拳。”柳時陰面不紅耳不赤地繼續道。
于暮:!!!
于暮傻眼了:“我這麽牛逼?”
柳時陰嚴肅地點了點頭。
于暮撓了撓頭,忽然傻笑了起來,看着還有幾分自豪。
見他已經被糊弄了過去,柳時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別喝那麽多酒了,容易誤事。”
于暮覺得很有道理。
雖然醉酒後的他很剛,連東北大哥都敢打,但真要有下一次,于暮還是覺得算了。
哄走了于暮,小黑臉朝着柳時陰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會忽悠人。
柳時陰就當它是在誇贊自己了。
回到卧室,柳時陰剛打開電腦,微信上就收到了許林宴的消息。
【許林宴:明天有空嗎?有一家酒店的法國菜挺好吃的,而且那天晚上,附近還有一個歌劇表演,有沒有興趣一塊去看看】
歌劇?
柳時陰百度了一下,發現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舞臺藝術表演,他來了這個世界還沒去看過一場。
現在了解了一番,倒是起了些興致。
柳時陰回了許林宴的消息。
【柳時陰:我很感興趣,那我們就約明天吧,正好明天我沒什麽事情要做】
許林宴的消息回得很快,似乎人就在手機前。
【許林宴:好,時間和地點,我晚點發你】
【柳時陰:行】
說到地點,柳時陰想起了他和許林宴提過要寄的符紙。
柳時陰覺得打字太麻煩,直接給許林宴去了個電話,在接通的時候先喊了他的名字:“許林宴?”
許林宴那邊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了一陣淩亂的聲音。
柳時陰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又喚了他一聲:“許林宴,在嗎?”
淡淡的呼吸聲傳來,許林宴終于應聲了,聲音悅耳,但帶了些歉意:“抱歉,剛才出了點小意外。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小意外?
柳時陰聽到這三個字,問了一句:“你沒受傷吧?”
“沒有。”許林宴聲音平靜,不似出了事。
柳時陰聞言,也就放了心。他想起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要給你寄符紙嗎?我符已經畫好了,但你的地址我還沒有。”
“我忘了,對不起。”許林宴道了個歉,便把自己的地址詳細地說了兩遍。
開始柳時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聽到第二遍的時候,他才發現沒有,許林宴報的地點,就位于他隔壁。
想到在何姨樓下看到過的搬家公司,柳時陰怔了一下道:“你搬進了何姨的家?”
許林宴的聲音帶了點不解:“何姨?是指房東太太嗎?我記得她好像是姓何。”
柳時陰撫了撫額,不禁笑出了聲:“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看來寄符紙也用不上叫跑腿了。”
為了方便說話,柳時陰直接讓許林宴在家等他,他過去找他。
許林宴看着挂斷的手機,低頭又看了看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指,忍不住抿了抿唇。早知道柳時陰要過來,他剛才就應該更小心一些。
地上碎掉的玻璃杯仿佛在附和他,在陽光底下微閃了一下。
許林宴為了更好地演繹他小可憐的人設,搬過來這邊住的時候,并沒有把周秘書帶過來。此時家裏就他一個,所以要處理這些碎玻璃,只能靠自己。
幸好,他還帶了些符紙過來。
有了符紙們的幫忙,碎玻璃很快就被清掃進了垃圾桶內。而許林宴的手指,已經不流血了。
符紙們找出了止血貼,想要幫他貼上,但卻被許林宴拒絕了。
傷口不算大,只要小心些其實不會再出血。而用了止血貼,許林宴擔心會被許林宴看到。
之前想要讓柳時陰心疼是一回事,這次真受傷,許林宴卻不怎麽想讓他發現。
符紙們有些擔心地看着他,試着舉起止血貼讓他改變主意。
許林宴還是沒有接受它們的好意,他挨個摸了摸它們的頭,接着就把它們收了起來,放到了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
這時候,門鈴響了,應該是柳時陰來了。
許林宴驅使着輪椅,過去開了門。
柳時陰看着門一點一點地打開,看着許林宴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眼前,不知怎地,心情似乎格外地愉悅。
許林宴也一樣,只是看到柳時陰的一片一角,他的心髒仿佛就要飛到了對方的身上。
随着大門徹底打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相繼笑出了聲。
柳時□□:“沒想到你還真的搬到了何姨的家。”
許林宴移開了輪椅,讓他進屋。等他進來後,才佯裝出一副同樣訝異且驚喜的表情道:“我也沒想到,随便找的一個房子就在你的隔壁。”
事實上,許林宴早就讓周秘書把華北路附近的房源全部都打印了一份,并把房子的主人和裏面住的租客資料都弄了過來。其中,最詳細的就是何姨這一棟樓的所有人員信息。
挑了個最容易攻略的租客,花了些錢就讓對方搬走了。等他退租的時候,許林宴卡着點聯系上了何姨,就這樣順利地租下了這一層的房子。
對面的房子他沒有住,而是留給周秘書的。方便對方來找他的時候,不被柳時陰發現。
為了接近柳時陰,許林宴可謂是花盡了心思。
柳時陰并不知道這些,只以為許林宴不想呆在許家,所以才搬出來的。
他進了屋內後,發現房間已經被許林宴收拾了一遍,非常幹淨整潔。櫥櫃上面擺了花,牆上還挂了幾幅畫,就連落地窗中央,都被他吊了一個風鈴。風吹過,風鈴發出滴哩哩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暖色調的布置,還有這些裝飾和擺件,讓許林宴的家看起來異常的溫馨。
許林宴沒有打擾他觀摩,而是驅使着輪椅進了廚房,給他弄了一杯加了奶的咖啡。
柳時陰聞到香味,視線重新落回到了許林宴的身上。
許林宴道:“先坐下吧。”
柳時陰坐了下來,同時把手上的箱子放在了桌面上。他拍了拍箱子的表面,揚眉道:“說好的符紙,給你送來了,老板,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
眉目張揚,許林宴感覺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個快遞員或者跑腿能有柳時陰這樣的神采了。別說是給五星好評了,就算是買下整個快遞公司都行!
許林宴克制住潮湧的情意,把手中的咖啡遞給了他。也跟着他開了個玩笑:“你的酬勞。”
柳時陰眨了下眼睛道:“老板,你這也太摳門了吧,就一杯咖啡嗎?”
許林宴也跟着眨了眨眼睛:“那以後你到我家裏,咖啡免費續?”
“這還差不多。”柳時陰滿意了,接過了咖啡就喝了一口。牛奶中和了咖啡的苦味,喝起來味道很好,讓柳時陰又接着喝了一口。
許林宴見他喜歡,微微笑了笑。
為了讓柳時陰待久一些,許林宴說起了懷表的事情:“那塊壞了的懷表,我運氣不錯,托朋友介紹,已經找到了一位能修好它的師傅。”
就是辛苦了周秘書,連夜翻了不知道多少資料,找了多少人,才終于找到了一位有把握修理好古董懷表的師傅。
不過為了懷表能修好,裏面的一些配件肯定是要換掉的。而這一換,它的價值可能就沒有原來那麽高了。
許林宴對它原本的價值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它能好就行。
周秘書雖然肉疼,但也只能支持他老板如此敗家的行為。
那位師傅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在确定他們不會後悔後,接下了這單生意。
柳時陰替許林宴高興:“那就好。”
許林宴修那塊表,就是為了柳時陰,所以他道:“等它修好了後,我再拿給你看。”到時候順帶着,又能再見到柳時陰了。
柳時陰覺得那塊懷表那麽美,修好了能動之後肯定只會更加的好看,也非常地期待。他說:“好!”
兩人說了一會話,話題就從懷表不知不覺地扯到了許林宴明天想請柳時陰看的歌劇表演上。
許林宴看過不少的歌劇表演,所以談到這個,繪聲繪色,并且好似知道柳時陰愛聽什麽內容,講得生動又有意思,吸引着柳時陰全副心神都投入在了他的身上。
周秘書如果在,一定會很訝異他家老板一天既然能說出這麽多的話。
不過融洽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一通電話打破了兩人獨處的時光。
柳時陰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頗為的意外。
竟然是毛劍鋒!
當着許林宴的面,柳時陰接通了電話,毛劍輝第一句便問道:“柳先生,你有時間嗎?我這邊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柳時陰挑了挑眉道:“你今天不是應該回北方了嗎?怎麽,發生了什麽事?”
“我的确是今天回北方的飛機。人都到機場,準備登機了,但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毛劍輝一臉無奈,“我就留在了江城,先讓姍姍他們回去了。”
柳時陰:“所以你找我幫忙,和那通電話有關?”
毛劍輝捧道:“大師你還真是料事如神。”
柳時陰啧了一聲。
毛劍輝讪讪地笑了兩聲,見他好像沒生氣,才小心翼翼地道:“這件事比較複雜,大師你看現在有空嗎?我帶個人過去找你。”
聽得出毛劍輝挺急的,柳時陰便道:“行,來吧。”
挂斷了電話,柳時陰擡眸望向了許林宴,說道:“有個朋友可能遇到了什麽事情,我需要先回去了。”
許林宴睜着淺淡的瞳孔,輕聲地問道:“我能跟着過去湊一下熱鬧嗎?”
許林宴似乎很好奇,柳時陰還真說不出拒絕他的話。
就這樣,來時一個人的柳時陰,回去時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等兩人到家不久,毛劍輝帶着一位中年女人就找上了門。
沒等毛劍輝介紹,許林宴那邊就先認出了中年女人的身份。他在柳時陰的耳邊說道:“她好像是文家的主母,文于晴的媽媽。”
柳時陰心道,難怪他會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眼熟,原來她是文于晴的母親,仔細一看,母女兩人的眼睛和鼻子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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