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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英雄救美
毛劍輝不知道要不要出聲叫柳時陰,看着他和許林宴眉來眼去,心裏着急得不行,他女兒還等着救命呢。
于暮沒他糾結,憨憨地道:“柳哥,我們不上去嗎?”
毛劍輝恨不得叫于暮爸爸,好樣的。
柳時陰雖然對許林宴很感興趣,但也分得清正事和私事。他率先收回了視線,在離開前念叨了一句:“真可惜,沒能看一看這人的手相。”
于暮和毛劍輝:“……”
他們還以為柳時陰是對許林宴一見鐘情了,才會跟人對視那麽久。誰知道這人只是想給人看個相?
作為過來人,毛劍輝莫名地擔憂柳時陰的感情問題。不會以後別人的孩子都在地上跑了,這位牽個手都能扯到算命去吧,這真不會注孤身嗎?
于暮比較直接,對柳時陰說:“柳哥,現在的人都不信這些,你要是上去拉人家的手,會被當成性.騷擾的。”
毛劍輝深深吸了口氣,感覺他又多了一位擔心的對象。
柳時陰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看個手相還會被當成性.騷擾嗎?”
以前在小道觀的時候,不管是小青年還是小姑娘,都會擠到他的面前讓他看手相。而且有些還說他可以看久一點,摸仔細一些。雖然他都一視同仁,甚至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會上手去摸骨,直接用肉眼就能從別人的手相裏看出什麽。
面對柳時陰這個問題,于暮看了看柳時陰的臉,遲疑了:“許家小少爺不知道,但其他女生可能不會介意,畢竟柳哥你長得那麽帥。”
想到網上那些看到帥哥和猛男就哇哇叫,什麽黃色廢料都能說出來的女生,于暮說到最後,語氣越發的堅定。
畢竟他家這位房東就像海報裏走出來的小仙長,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肯定會很受女生的歡迎。
“那也不錯。”對于遭女孩子喜歡這一點,柳時陰接受得很坦然,反倒是充當挂件的小木偶人臉黑了一個度。
柳時陰沒發現小木偶人的變化,他倒是注意到了許林宴那邊,忽然來了個中年男人。對方面目沉沉,來勢洶洶,看起來并不怎麽好惹。
不過柳時陰沒打算去管許林宴的閑事。
附近人來人往,每個角落都裝了攝像頭,料想這位中年男人也不會蠢到給自己留下把柄,幹出什麽事來。
而且從對方的面相看,柳時陰也窺視到一點他和許林宴的親緣關系。想來這位中年男人不是許林宴的叔叔就是舅舅之類的旁親。
柳時陰沒再看許林宴那邊,他邁腳往前走去,邊走邊道:“走吧,上去看一看毛姍姍。”
于暮和毛劍輝趕忙跟上。
不過他們剛走出了一段距離,耳邊就聽到了重重的的一聲“砰”。
柳時陰回頭,就看到原本應該好好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摔在了地上,而他旁邊唯一站着的人就是那位中年男人。
對方好像有些慌,但表情裏又帶了點氣急敗壞,嘴上不停地翁動着,似乎正在說着什麽。
倒在地上的許林宴被輪椅擋住了半邊的身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單薄的身體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無助。
于暮見到這一幕,正義心就起來了:“什麽人啊,大庭廣衆下竟然還推人!”
于暮說着就想上去制止,但有人比他更先一步,已經走到了許林宴的身邊。
“他媽的,我是你舅舅,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當初就該讓你媽捂死你,留你下來就是在害人!”
中年男人的情緒極為的激動,連說帶吼,面容都扭曲了。眼看着他手臂高擡,就要落到許林宴身上的時候,柳時陰出現了。
他精準地攥住了對方的手臂,站到了許林宴的面前。迎上中年男人通紅的眼睛,柳時陰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
“你誰啊!”中年男人驚了一下,罵道,“這是我和這家夥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趕緊給我放開!”
中年男人掙紮了起來,但柳時陰的力度卻在不斷地增加。
“痛痛痛!!!”
中年男人沒幾秒臉就變成了豬肝色,嘴上一直在哀嚎個不停,肥碩的身體都快彎到了地上,整個人痛苦得不行。
偏偏柳時陰還緊抓着他的手臂,讓他一邊痛得想要蜷縮起身體,一邊又被整個提拉了起來,好不難受。
柳時陰微眯着眼道:“是跟我沒什麽關系,但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
纖長的五指鑲進了中年男人的肥肉裏,那一圈被握住的地方已經從通紅色逐漸變成了黑紫。
柳時陰的手勁大得厲害,中年男人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了:“啊啊啊……”
柳時陰看他就要暈厥過去 ,這才冷着臉放開了他。
中年男人倒跪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全是汗,地上都被他的汗液浸濕了一大塊。
他疼得咬牙,依舊不忘瞪着許林宴:“許林宴,你給我等着!今天這事,我跟你沒完!”
他原本還想把柳時陰也給瞪了,但是柳時陰的睫毛只是輕輕掃過來一點,他就抖得跟個篩子一樣,立馬認慫。
放完狠話,中年男人捂着受傷的地方,颠颠撞撞地跑了。
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有幾個人想要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但被趕來的于暮和毛劍輝打發走了。
窮寇莫追,柳時陰懶得管跑了的人,轉身面向了許林宴。
許林宴還躺在地上,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明明已經成年了的人看起來又瘦又弱,腿腳還不能用,簡直就跟個小可憐似的。
被欺負了,也不會求助人,明明能靠着自身的弱勢讓旁邊的人幫他譴責那個胖子,卻偏偏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柳時陰氣不打一處來,眉頭緊蹙,也不明白自己在生什麽氣。
看着柳時陰黑沉沉的臉,被認為是小可憐的許林宴抿了抿唇,好像被逼着上花轎的嬌弱小新娘,頂着精致但蒼白的臉病恹恹地道:“……對不起。”
聲音很小,但音色清脆如戛玉敲冰。
柳時陰覺得這人真是不僅長得好,聲音也好,就是……這性格讓人無奈。
柳時陰為了和他的視線持平,半蹲了下來,沒好氣地道:“為什麽道歉,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柳時陰黑如墨玉的瞳孔中,只倒映了了許林宴一個人的身影。
許林宴不知道是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有些不自然,還是因為沒和人靠得這麽近過,身體僵了僵,往後縮了一下。
柳時陰見狀,眉眼戾氣消散,輕笑了一聲:“怎麽,我還是洪水猛獸不成?你躲什麽躲,再躲就要碰到輪椅了。”
許林宴聞言,睫毛顫了顫,往後小小地看了一眼。像個想回窩卻不敢回的小兔子,而柳時陰就是那個讓他怯步的大灰狼。
柳時陰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于暮那個憨憨都說他長得好,怎麽在許林宴面前他倒像個壞蛋了?
柳時陰把這一切歸咎為許林宴一直生活在療養院,沒接觸過什麽人,所以膽子才這麽小的原因去。
他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打趣過後,便站起了身,把歪倒的輪椅扶正,然後微微彎了彎腰,朝許林宴伸出了手:“來,我扶你起來。”
手剛伸出去,柳時陰就啧了一聲,他怎麽忘了呢。許林宴既然怕他,怎麽可能還會把手交給他?
柳時陰正想把手收回來,然後替他叫來醫護人員的時候,一只骨骼分明,白得隐隐能看出血管線條的手搭在了柳時陰的手心上——是許林宴的手。
柳時陰的手要偏大一些,同樣的白,但他的就看起來更健康,更紅潤一些。許林宴将自己的手交出去後,眼睛在對方的手上定了好幾秒,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後又歸于了平靜。
這個小動作柳時陰直接忽略了,他收攏手指,把許林宴的手裹了起來,但力氣一直很控制,就怕把這只手給捏壞了。
柳時陰很想問許林宴,許家是沒給他飯吃嗎,手怎麽能這麽細,好像一掰就能斷。
許林宴的腿腳使不上勁,光用手是很難把人拉起來的。柳時陰往許林宴的身邊靠近了一些,說道:“失禮了。”
在得到許林宴的默許後,柳時陰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腰,沿着他單薄的衣服來到了他的腰窩處,稍微用力一扯,就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一撐,就把雖然瘦弱,但并不矮小的許林宴給騰空抱了起來。
于暮和毛劍輝想去幫忙,但愣是沒找到能搭把手的地方。
柳時陰抱着許林宴輕松得很,倒是許林宴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在被抱起的瞬間,用手抓住了柳時陰的衣裳,抓得非常的緊,像是怕柳時陰會把他丢下去一樣。
柳時陰看着自己被捏出了一圈皺褶的衣服,眉角挑了挑,只是抱着人三步做兩步,來到了輪椅前,把人平平穩穩地放到了裏面去。
鼻尖清冽的沐浴露香味淡淡散去,許林宴離開柳時陰懷抱的那一刻,眼睫斂了斂,蓋住了眼中一晃而過的晦暗。
最後他擡起頭時,面上又恢複了病恹恹的小白花形象,他輕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禮貌道:“謝謝。”
這次聲音大了點,也甜了一些。
許林宴不笑還好,一笑那張臉就更好看了。于暮和毛劍輝都愣了一下。
但媚眼抛給了傻子,柳時陰心心念念地還是他那獨具一格的命理。
所以見了許林宴笑後,覺得對方現在的心情應該不錯,更重要的是沒那麽怕他了。
他雙手撐在輪椅的兩邊,帶着濃烈荷爾蒙的身體再次傾向了許林宴,嘴角揚起,笑的仿佛是個吸光源,讓許林宴的眼眸都被閃了一下。
“我也算救了你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很小的事情。”
他還毫無自覺,且得寸進尺地豎起了手指,提了一個要求。
為了得償所願,他這一句話的聲音還放輕了一些。本來悅耳動聽的聲音這會兒更像是微風拂動草葉,清泉撞擊石壁,砸到了人的耳膜中,讓最接近他的許林宴耳框騷癢,很想擡手去揉一揉。
可是許林宴不想破壞他們此刻的氛圍,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只是微曲了起來,睫毛顫了顫,啓唇道:“什麽事?”
柳時陰低下頭,黑發撩過許林宴的發頂,撐着輪椅的右手已經拉起了許林宴的手腕。
在許林宴擡眸望過來時,他也看向了對方的眼睛。
遠遠看着,兩人仿佛在深情款款地看着彼此,在上演着什麽浪漫的電視劇橋段。
但柳時陰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一點粉紅泡泡都沒有:“我能看一下你的手相嗎?你可能不信,其實我還是個算命的。”
什麽浪漫甜蜜的氣氛都在這一刻淡然無存。
一旁聽了全過程,原以為柳時陰會說我能加你個電話,認識一下你嗎這種話的于暮和毛劍輝:“……”
算了,他們到底在期待什麽。
許林宴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好似早就想到了柳時陰會這麽問,這麽說。不過開口的語氣卻是茫然和無措:“現在的搭讪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柳時陰愣了兩秒,忽然猛笑了起來:“哪有這樣搭讪的。”
許林宴被柳時陰這一笑弄得臉都紅了起來。
許林宴就像是剛入世的小公子,聽柳時陰這麽說也就信了。
他攤開了手道:“你看吧。”
柳時陰得到了允許,勾着唇非常随意地半蹲在了輪椅前,一手抓住了他遞來的手腕,一手輕挑開了他的手指,沿着他手心的線一條一條地劃過去,一邊劃一邊跟許林宴閑聊:“我的确是一個算命的。之所以給你看手相,是因為你的面相很特別,光從面相無法準确看透你的命格。對了,有人說過你的命格很特殊嗎?”
“有。”許林宴看着他劃動的手指,聲音微沉了一些,和剛才有些綿軟的音調不太一樣,但柳時陰的心神都放在了他的命理線上,并沒有察覺。
許林宴頓了頓,又恢複了原先更為無害的音色說道,“白泉觀的觀主說過,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誰親近我,我就會害了誰。跟我一塊的人只會劫難重重,我就應該一個人……”
“放屁。”
柳時陰忽然罵了一句,他舉起許林宴的手,眼波中滿是自傲,他道,“什麽一個人,別聽那個什麽白泉觀觀主說的屁話,命理知識都只學了半桶水,就在這裏亂下批語。我從你的手相中明明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春,天煞孤星旁邊分明還有一顆星。前路曲折,非無絕路。這才是你真正的命格。”
許林宴笑了。
柳時陰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話在開心。
毛劍輝在一旁已經急得不行,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柳大師,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上去見見我女兒了。”
看了許林宴的手相,已經滿足了的柳時陰說:“是該走了。”
他松開了許林宴,朝他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
許林宴點了點頭:“再見。”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柳時陰說走就走,潇灑又愉悅。
于暮和毛劍輝向許林宴揮了揮手,連忙跟上了柳時陰的步伐。
等走遠了後,于暮對柳時陰說:“哥,你剛才真的不是在性.騷擾人家小少爺嗎?第一次見面就摸人家的手。”還摸得那麽的仔細,就差十指相扣了。
柳時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說什麽呢,我那是正經的看相。”
于暮小聲吐槽:“我要是許林宴,剛才就報警了。”
柳時陰:“……”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于暮接着叨叨:“要不是知道你們是第一次見面,還以為你們認識多久了呢,臉都快貼一塊去了。”
柳時陰掀了掀眼皮,對小黑臉道:“上,給我咬他。”
盡在胡說八道。
小黑臉聽柳時陰的,朝于暮龇起了大嘴,不過這會倒是沒那麽的兇狠,似乎心情還不錯?
于暮哪敢挑戰小黑臉的攻擊力,立馬閉上了嘴巴。
許林宴那邊。
他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目送着柳時陰的離開,直至看不到人後,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去,恢複了平日清淡冷漠的形象。
在附近已經站了許久,一直不敢過來的周秘書等柳時陰等人進了電梯後,才疾步走到了許林宴的身邊,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老板。”
許林宴低着頭,沒有應聲。只是用左手一點一點地在右手上,沿着柳時陰劃過的痕跡緩緩地滑去,好似在進行什麽鄭重的儀式。
周秘書微弓着身,噤聲不語。
手上最長的一條線滑到盡頭,許林宴虛握了一下手心,好像還能握住柳時陰殘留的氣息。
一分鐘,兩分鐘……十五分鐘過去,許林宴才把手放了下來。而周秘書非常熟練地把手臂上的一條毛毯取了下來,蓋在了許林宴的腿上。
許林宴把手放置在軟和柔軟的毛毯上,聲音徐徐地道:“趙恒天呢。”
周秘書輕聲道:“已經讓保镖控制起來了。”
許林宴漫不經心地挑弄着毛毯上的細毛:“他的手怎麽樣了。”
“醫生看過說沒什麽事。柳先生的力氣控制得很好,看着皮膚有些青紫外,實際沒有傷到裏面的骨頭,養兩天就行。”周秘書認真地報告着趙恒天,也就是剛才找許林宴麻煩的中年男人,許林宴舅舅的事情。
“是嗎?”許林宴壓倒了剛才一直擺弄的細毛,語氣冷冽如深山中的寒潭,“竟然推了我,那只手就廢了吧。至于他的命,先暫時留着。”
要不是他,他還沒找到機會和柳時陰說話呢,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周秘書從許林宴跌倒前,就站在了附近。所以他清楚地看到了趙恒文被許林宴激怒罵人,到被許林宴輕易一句話就挑撥到去推人的畫面。
趙恒文,不過是許林宴的提線木偶罷了。
一切,都是許林宴特意設計的。
但這件事他只會爛在肚子裏,對誰都不會說。
“是。”周秘書低頭應聲道。
趙恒文一只手臂的未來就這麽簡單地被一句話決定了去向。周秘書繼續報告着其他的事情:“今天的檢查很好,羅院長說我們可以出院了。”
有落葉吹到了許林宴的腿上,那葉子少了一截,形如一鈎彎月。許林宴看着它,開口道:“公司的事情你來處理,這兩天我留在這邊。”
周秘書對此不敢有異議:“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許林宴撚起了那片葉子,遞給了他,“把它一起帶走。”
周秘書沒說什麽,捧着那片葉子就離開了。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那片葉子就被他放進了一個相框中,送到了許林宴的病房來。
花園盡頭的一扇電梯,垂直而上,一路去到了第二十層樓才停了下來。
柳時陰、于暮和毛劍輝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2202號病房。
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的謝振強看着他們道:“你們怎麽現在才來?”
毛劍輝沒敢說是因為柳時陰的原因,只能打哈哈道:“在樓下遇到了點事,就耽擱了幾分鐘。”
柳時陰說道:“閑話等下再聊吧,先進去。”
謝振強讓開了位置,讓他們進了屋內。而柳時陰也終于看到了今天的主角,毛姍姍。
毛劍輝的妻子苗翠玲見到柳時陰,着急地迎了過來:“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姍姍啊。”
“先看看她的情況吧。”柳時陰繞過苗翠玲,來到了毛姍姍面前。
小姑娘這兩個多月以來,全靠點滴吊着身體,此刻她已經瘦得皮肉貼了骨。
她身上穿着市醫院的病號服,柳時陰過去直接揭開了她的領口。苗翠玲下意識想阻止,但被毛劍輝攔住了。
外面的那套衣服解開後,柳時陰就看到了底下藏着的蝴蝶褂。
說是蝴蝶褂,其實正面還縫了一朵牡丹花,那些蝴蝶也不止一只,每只顏色還不一樣,色彩缤紛,展翅而飛,它們仿佛是為了牡丹花而來的,成群結隊。
雖是手工縫制的,但不管是牡丹花也好,還是裏面的每一只蝴蝶,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好像随時都會從褂子上呼之欲出。
“真漂亮啊這褂子。”于暮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柳時陰點了點頭:“的确很漂亮。”也難怪毛姍姍會買下它,還為了它跟父母撒謊。
不過漂亮是漂亮,上面的陰氣都濃到把毛姍姍整個人包裹住了。要不是他知道毛姍姍壽元未盡,他都以為對方已經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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