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互相试探,最终只能是不欢而散。
萱阳认定兄长跟穆铮沆瀣一气,自是不肯让他领兵的,而秦骄阳也没有主动提起。
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秦骄阳自顾自地饮茶,萱阳几欲开口,可瞥见他淡漠的表情生生忍了回去。
“镇北王造反一事想必是瞒不住的,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安抚朝臣,不知兄长可有主意。”
秦骄阳微微挑眉,眼神犀利地射看向她,语气微凉道:“安抚?太后娘娘可曾听过一句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身为朝臣,如今是当为国分忧,为君尽忠的时刻,为何要安抚他们?”
“兄长的意思是?”萱阳沉默片刻,恍然大悟。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穆铮真的打到京城,他们活不成,朝臣们也难以幸免……
事到如今,他们不得不尽心尽力。
“来人。”
门外守着的内监应声答道“奴才在。”
萱阳冷着脸吩咐,“去敲景阳钟,即刻宣朝臣至乾清殿议事。”
景阳钟乃是景阳宫的一口大钟,历朝历代凡有大事发生必敲响此钟。
“咚,咚,咚……”
三声沉重悠长的钟声响起,听到动静的朝臣纷纷向乾清殿奔去,不敢耽搁一步。
景阳钟响三声,宫中必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而寿康殿内,兄妹两人还在争执。
原因是萱阳说的一句话。
她说:“穆铮狼子野心,孤只恨没有早日杀了他,留到今日酿成大祸。”
全然忘了当年穆铮如何费尽心力扶持萧宴登基的。
过河拆桥也莫过如此了吧。
秦骄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做派,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镇北王为何会反,想必您心里很清楚。”
萱阳当即便发火了,冲着秦骄阳怒吼:“兄长这是何意?难不成穆铮造反是孤的错吗?”
“臣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萱阳笑了,讥讽道:“孤知道兄长跟芸阳更亲近,所以心里向着穆铮。”
“可是兄长要清楚一点,孤是太后,大渊的国母,他穆铮就算有七十万大军那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萱阳威胁道。
末了,又添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大渊雄兵百万,定不会让他越过雁门关,绝对不会!。”
看秦骄阳没有搭话,萱阳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想来朝臣这会儿已经到乾清殿了,兄长,跟孤一起去吧。”
说罢,扶着贴身侍女的手转身离开。
秦骄阳躬身行礼,“臣,遵旨。”
望着萱阳远去的背影,秦骄阳眸中满是失望……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认为自己没错。
虽说他们早就计划三年后造反,但秦骄阳却知道,若不是她步步紧逼,一再施压,穆铮断然不会直接发兵雁门关。
彻底坐实了造反的名头。
大渊国主无能,贪官横行,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里吏治腐败,官官相护,这朝廷,早就烂透了!
多年来各国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乱世出霸主,亘古真理,秦骄阳深信不疑。
他更坚定不移地认为,穆铮就是那个一统天下的霸主。
凭萱阳的本事,她护不住萧宴,更护不住大渊。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众臣就已齐聚乾清殿,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担惊受怕,议论纷纷。
“陛下驾到,太后到——”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众臣齐声行礼:“臣等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
萱阳阴沉着脸坐于帘后,皇帝也是一脸怒气。
“平身。”
“谢陛下,太后。”
秦骄阳站在朝臣最前方。
萧宴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密折扔到众人面前,气愤地说道:“都看看吧,咱们的镇北王反了!”
朝臣满脸疑惑,镇北王反了?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萧宴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穆铮率领三十万大军直指京师,如今已到了雁门关外了。”
“众位爱卿且想想该如何应对吧。”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混乱。
显然他们还无法接受镇北王突然造反的消息,更别提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一旦穆铮攻城,上京不保啊!
让他们更不理解的是,镇北王为何突然反叛。
镇北王妃可是太后的嫡亲妹妹,听说夫妻二人感情甚笃,膝下嫡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世子。
有这层关系在,镇北王没有理由突然造反啊。
除非……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众人不禁将目光移向了太后,希望她给出一个解释……
御史大夫沈追直接发问:“臣敢问太后,镇北王一向忠心耿耿,镇守北境多年,战功赫赫,深受百姓爱戴,为何会突然反叛?其中是否有隐情,还请太后告知。”
萱阳登时就翻脸了,他这意思不就是在说是自己对不起穆铮,才逼得大渊栋梁造反?
他眼里可还有自己这个太后!
气得她直接起身怒骂沈追,仍觉得不解气,又吩咐侍从将人拖下去打板子。
幸亏秦骄阳及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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