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不过一米多宽的门框，居然成了一幅左右对敌的电影画面。
回头的陈有钱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眉宇都挑了挑，并没有出言打破这样的僵局，甚至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没有搭理对峙的两人，陈有钱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还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等两人结束。
然而他坐下还没多久，两人居然停止了对峙，保持着相同的步伐，做到了陈有钱左右两边，依旧保持着敌对的姿态。
“真是难得，还以为你们要再等一会儿呢。”
约瑟本就善于长袖论舞，更别说放过这样的表现机会，笑嘻嘻的凑近，“陈总，之前会议上的事情很怕误了你的计划，所以就没有过多解释，如今也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
“特地给我道歉？”陈有钱冷笑，“约瑟你说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可为什么你每次办的这些事情都让我相当的不爽呢？”
话语严厉，再加上普温斯坐在对面若有似无的笑声，宛如利剑的扎在约瑟心口，尤其是门口那句久久都无法释怀的话语。
本就心中破了大防，还被陈有钱如此打趣，就算是一次再冷的忍耐，也难以消磨心中的那一份怒火与怨言。
“普温斯先生，这么晚你来找我，难道是你已经找到了我们会议中出现的叛徒？”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普恩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低下头。
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这个还需要慢慢的调查，间谍并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并不是那么好调查。”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可偏偏又来找了我？”
论如何两句话将两人都给同时弄无语，陈有钱如今是实打实的做到了，并且不留颜面。
可偏偏又说到了根本上，就算是两人想要胡闹，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以现在他们所求之事，也完全闹不起来。
“所以你们大晚上来惹我，就是为了这些有的没到的事情，是打算来浪费我的时间？”
“不是的，陈总我是真的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个误会，他们就是看不惯我和你的关系也更为亲近一些。”
因着普温斯同样吃瘪，约瑟雪对于陈有钱如今的态度也当成了理所当然，毕竟在陈有钱这里，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占上风。
从一开始达成合作的时候，他就一直是被陈有钱牵着鼻子走的。
看似他拥有着大量的主导权，实际上一直都是在根据着陈有钱想要的方向办事。
他顶多就是每次在陈有钱做的那些事情的基础上。给自己谋求一点福利，只要不影响到陈有钱的计划，他大多数都是达成了的。
只不过后续他可能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遭到陈有钱的嫌弃，甚至处于一大段的冷静空间。
当然他所得到的利益已经足够弥补这一项空缺，也就没有在乎，甚至他有很多时候都没感觉到陈有钱对他的不满。
普温斯低着头，不敢再幸灾乐祸，生怕陈有钱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两位没有话说了？”
陈有钱可不打算放过对方，平淡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状态。
也不知道陈有钱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好像陈有钱这话只是因为觉得他们很烦，并不是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三个人心思各异，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三个人都觉得对方不知道他们心里面在想什么，却不知道他们所有的想法都已经暴露出来了。
还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陈总，不知道你这边后面有没有其余的计划。”约瑟开口询问，他觉得他在陈有钱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分话的。
“你想要知道？”
约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对上陈有钱的目光，总觉得对方有几分不对劲。
那种感觉是来源于他的直觉，直觉告诉他现在面对这种话是没有办法回答的。
“约瑟，陈总后面的计划是你能试探的吗？”普温斯自认为是找到了机会，虽然能感觉到气压变低，但他若是不说话的话，那真有好处不是给约瑟了。
所以就算是有点危险，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所以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想知道可以告诉你们。”
懒洋洋的说，“如果你们要想清楚告诉了你们，那你们就是和我一条船上的人了！”
“……”
此言不出，普温斯也冷静下来。
抿了抿嘴说，“陈总真会开玩笑，如今我们不就是一条船上的吗？”
“哈哈哈哈……”
约瑟瞪了眼普温斯，怨怪对方说话太快了。
他是真不知道陈有钱对一条船上的人的概念如何。
信息差让普温斯判断失误，不知道他已经进入了陈有钱语言陷阱之中，还以为是他撞破了陈有钱后续的计划。
“行。”陈有钱点头，将班之前准备的策划案拿了出来。
原本他是没有要的，但班非说要给他过目，他自然而然的拿来看了。
心中更是暗自庆幸没有丢。
策划案一看就没什么新意，约瑟之前也看过这个，微微蹙眉却没有说话。
普温斯则是拿着策划案看了又看，心里面觉得有点熟悉，不确定的翻来覆去的看。
踌躇的开口，“陈总，这个不是五年前的信息差挂钩策论的计划嘛！你现在是打算用这个为基础重启？”
普温斯说的相当的含蓄了，毕竟这个策划案和抄袭之前的创意没什么区别。
参与进这个项目的约瑟脊背发凉，目光不住的往门口看，有种悔不当初不该来的冲动。
道歉这种事情，还不如换一天。
“是，不知道普温斯先生有什么高见？”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普温斯面色一顿，吞吞吐吐的开口，“陈总，恕我直言，这个策划案进行的话没几个钱。”
“确实不如普温斯先生的矿产生意，那是钱生钱的。”
“……”
普温斯沉默，总觉得陈有钱这话相当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