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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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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我們

    林淺之前就發現了,傅聿川很喜歡吻她。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在她親上去的下一秒鐘,本能伸手握住了她的後頸,将人按在旁側櫥櫃門上,拿回主動權,彎下腰吻住她。接吻的過程中,他的手扶着她纖細的脖頸慢慢往上,撫過她的臉頰,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張嘴的同時加深了這個吻。

    電流般酥麻的觸感襲上全身。

    林淺有點站不住。

    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疼痛的應激反應,林淺眉心蹙起,忍下不适感,催眠似的讓自己全身心投入,積極回應他的吻。漸漸地,應激的疼痛感被一種形容不上來的愉悅取代,他的氣息萦繞在她周圍,他的手臂緊圈着她的腰,她整個人被他困在牆壁與他胸膛之間,仰着頭迎着這個吻,林淺意識開始渙散。

    全身細胞加速活躍。

    屋子裏的氣溫升高了很多度。

    跌入柔軟床褥,林淺本能拱起後背,配合他解開了自己的雙排扣子。他的體型相較于她而言龐大很多,覆在上方,遮擋了所有的光線,林淺有種要被他揉進骨子裏的錯覺。

    夜色漸深。

    入冬的夜晚冷風呼嘯。

    一窗之隔的屋內暖氣攀升。

    昏黃的睡眠燈裏倒映着兩人搖曳的身影,林淺驀地握緊身上男人的手臂,指甲在他臂膀上留下幾道抓痕,她額頭抵在他肩胛處,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

    -

    林淺是躺在傅聿川懷裏醒來的。

    她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睜開眼睛,見到他深色的肌膚,胸膛處有她劃出來的指甲痕跡。他還沒醒,呼吸平穩綿長。林淺擡頭,見他清晰的下颚,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她伸出手,食指指腹輕輕點在他唇角,又摸了一下他的鼻尖。

    她收回手。

    安靜地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懷裏。

    醒了卻不想起床。

    林淺有點出神,不禁想起幾日前在病房照顧南老爺子,老人聊起往事。他說若是沒有南正榮這個兒子,他不會一個人獨活。那是他妻子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孩子,為了妻子,他也要把兒子撫養長大。

    -

    傅聿川向來起得早。

    今日睡了懶覺。

    夫妻倆到了大中午才出現在一樓客廳,韓嫂做了午餐,傅聿川摟着林淺去餐廳。不單單只牽手,還要圈着她的腰,吃飯的時候也要跟她坐在一起,右手拿着筷子,左手還時不時去捏捏林淺的手指。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個場景。

    韓嫂覺得很新奇,便留心多觀察了一會兒。她發現,先生比之前更黏太太,是發自內心地依賴她,貼着她。早上太太送他去上班,他會在車門邊與她多說好幾句話,找不出話題都要多說幾句,吻她一下,又摸摸她的腦袋。傍晚回家,先生人還在玄關換鞋,還沒完全進屋,就開始問太太在哪,問到地點就立馬趕過去。

    入冬了。

    夜裏氣溫低。

    梨園上下都開了暖氣,一樓客廳也燒了壁爐。太太畏寒,晚上總窩在壁爐旁的貴妃椅沙發裏,蓋着毯子,芝寶趴在她軟乎的拖鞋上,先生則坐在她身旁。以前先生兩三天就能看完一本財經書籍,這次一周了都還沒看完。他看幾頁書,視線就會情不自禁地落到太太身上,将她圈進懷裏,看她玩消消樂游戲,捏她的手,摸她的頭發。

    這天上午刮起了北風。

    氣溫又低了幾度。

    齊特助來梨園接傅聿川,車子停在林蔭道二十幾分鐘了,先生不知道在跟太太說什麽,還沒說完,他站在車前方等,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老板上車。約莫又過了十來分鐘,傅聿川終于上了車,齊特助連忙過去關門,利索驅動車子離開。

    行車的路上傅聿川沒有閉眼休息。

    拿着手機低頭跟人發短信。

    齊特助不用去看也知道聊天框的那一頭是太太,因為先生這些天很怪,他跟太太發語音,對着手機說了一遍,好像是覺得自己聲音說得不夠完美?他又會重複幾遍,直到滿意了那句話的音色音調,才發送過去。

    就像此刻。

    一句簡單的“去醫院的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發信息給我”傅聿川說了三遍才發過去。

    -

    11月14號。

    大霧。

    京城今年入冬很早,天氣預報說月底可能會下雪。南爺爺這兩天精氣神好了一些,醫生說只是時間問題,南家的人希望他再熬幾個月,至少過完年跟子孫們吃了團圓飯再走。我挺煩南家那些人去醫院看望南爺爺,沒幾分真心,還叨擾他老人家休息。

    聿川昨天親自去榕城接了古醫生來京城,聯系了京城醫院的院長,給古醫生安排了住處。醫院的團隊正在制定我的手術方案,初步定于這個月下旬做第一次骨髓移植手術。

    ……

    京城一隅。

    茶館內。

    林淺傅聿川率先到了包廂,等了半個小時,齊特助領着一個男人進了門。這人的資料林淺看過,就是那位與她骨髓适配率高達95%的王先生。見對方進來,林淺夫婦即刻起了身,禮貌與對方打招呼:“王先生您好。”

    王某掃了他們倆一眼,随意點了下頭,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道:“抽取骨髓對身體影響可大可小,有的人抽完沒事,有的人小傷小痛一輩子的後遺症,還有的人甚至會因此喪命。我冒着風險捐這個骨髓,相應的獲取報酬也是應該的。”

    “林小姐你需要做三次手術,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半年裏,我要抽取三次骨髓給你。從你們倆的穿着和談吐來看,我知道你們夫婦倆有錢,所以我也不裝了。”

    “我要錢,一次骨髓五百萬,三次就是一千五百萬。我要市中心一套大平層別墅,一周內過戶到我名下。我還要一套學區房,目前我還沒有孩子,但是你們得答應我,未來若是我有了孩子,他從幼兒園到大學的教育需要你們開綠色通道為他保駕護航。”

    “文件我都帶過來了,簽了字,到時候林小姐動手術,什麽時候需要我抽取骨髓,我什麽時候就去醫院抽。”男人站起身,将文件遞過去,笑得貪婪:“你們夫妻倆誰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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