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在忙其他的事情,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商议。”
褚玄镜看了眼进来的地舍帝君,心中稍定。
毕竟她不过是十五境,虽然是剑修,且完美长生路的修士实力并不强,她尚能应对一位十六境修士。
但面前的三个统治者都是十六境。
若是同时对她发难,她可能一时间招架不及,会落入下风。
现在陆鸣不在截一学宫,她代表了截一学宫的脸面,若是因此而在三个文明眼里让截一学宫的威严丢失,她难辞其咎。
即便陆鸣不追究,她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跟你商议?”
三个统治者面面相觑。
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道:“你不过是十五境,我们看在陆先生的面子上称你一声剑祖,倒是你不要真把自己当祖了,我再问你一遍,陆鸣在什么地方?”
“阿弥陀佛!”
地舍帝君见褚玄镜逐渐落入下风,急忙双手合十,诵唱一声佛号。
“陆道友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倒是又不能让完美计划停止推进,于是安排贫僧从旁协从剑祖推行计划。”
“地舍佛!”
几个统治者神色微凝,认真审视地舍帝君。
“你不老老实实在佛门讲经,弘扬佛法,为何偏来搅这趟浑水?”
“这不是浑水,是利国利民,利天下民生的好事情。”地舍帝君微微一笑:“如此宏图伟业,贫僧自然要为天下苍生做一些贡献,奈何平日陆道友用不着贫僧,如今他被其他事情所累,贫僧才能有出手的机会。”
此话一出,几个统治者顿时沉默了下来。
要说他们最忌惮的人就是陆鸣了,毕竟陆鸣是十七境,且可能在十七境中都属于无敌的那一撮。
至于他们文明里的那些十七境,陆鸣明确说过,都是一些伪十七境,成不了什么气候,实力不过跟比十六境稍稍强那么一点而已。
除此之外就是这位佛门佛祖。
他们明确的知道地舍帝君的实力如何,当初三位伪十七境的存在同时为难地舍帝君,而地舍帝君一个人硬抗三位的伤害,并且还能重伤三人。
如此实力,已经超过了许多伪十七境。
所以地舍帝君给他们带来的威胁仅次于陆鸣。
只不过以前陆鸣一家独大,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陆鸣身上,而地舍帝君默默地为佛门事业而奋斗,不声不响,也不出手,甚至挨打了也不会还手。
如此地舍帝君给他们心中留下了好人的形象,让他们以为地舍帝君是那种超然物外的高人,不喜掺和世俗的争斗之中。
然而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且大错特错。
原来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地舍佛,居然跟陆鸣穿一条裤子,说不定他们早就合作了。
这下难办了!
三个统治者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有地舍帝君在,他们今日恐怕无法为难住截一学宫,不仅要吃个闷亏,还暴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倘若陆鸣知道,说不定会找他们清算。
自己这是将自己逼上绝路了。
一念之此,三个统治者心中一横,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行告辞,等陆先生回来之后再来此商议。”
“等下。”
褚玄镜平静的看着三人,双腿上的长剑脩的一下飞到了身旁,剑意凛然。
“我让你们走了?”
“你什么意思?”
三个统治者沉着脸,明显的不悦质问。
褚玄镜微微一笑,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将截一学宫当客栈了?”
“那你想怎么样?”
御兽王庭的统治者冷声质问。
褚玄镜嫣然一笑,温和的看着三人:“请三位坐下来,继续商议刚才的事情,如何推行陆鸣的计划。”
“推行什么计划,我们不知道。”
御兽王庭的统治者明显想赖账。
褚玄镜对此丝毫不意外,她眼眸流转,看向其他两个统治者。
那两人一脸为难的表情,似乎御兽王庭统治者做出的决定让他们也有些措手不及。
真打算硬刚啊!
“不知道好说,请坐下,我再为三位详细的说明一番。”
褚玄镜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她身旁的长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吟。
地舍帝君配合的上前两步,身上散发着柔和的佛光。
如此威势,三人不得不做出妥协。
御兽王庭的统治者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上。
褚玄镜大手一挥,三杯茶落在三人的面前,同时说道:“陆鸣接下来想做一件事,神为民服务,如此方可彻底根除生灵心中的阶层观念……”
褚玄镜不管三人有没有听过,有没有了解过,反正就跟他们说了。
再说一遍,并且这次还非常详细。
说完之后,褚玄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给三个统治者留下充足的思考时间。
“荒唐!”
御兽王庭的统治者猛的拍了下桌子,道:“这绝对不可能,倘若我们这么做了,相当于将列祖列宗奠定下的基业拱手送了出去,你让列祖列宗怎么看我们,你让后事子孙怎么看我们?”
“你们依旧是文明的统治者。”
褚玄镜敲了敲桌子,示意御兽王庭统治者不要那么暴躁。
“这件事没有损害到你们的利益,反而你们还是受益者,文明中的生灵对你们更加的爱戴,你们拥有绝对的权力。”
“绝不可能!”御兽王庭统治者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知道那些刁民是怎样的人,他们就喜欢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把戏。若是让他们踩到我们的头顶上,恐怕第二天我们的王宫就被掀了,让他们做主人,文明名存实亡。”
“阿弥陀佛。”地舍帝君打断御兽王庭统治者的话,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觉得你祖上传给你的是权力,而不是你的子民呢?”
此话一出,三个统治者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看着彼此,御兽王庭统治者眨了眨眼,十分不解的问道:“祖辈传下来的帝位,不是权力的话,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