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给褚玄镜安排第三个步骤,纯粹是为了给她找点事情做,免得她整日瞎操心,耽误了自己修行的时间。
第三步最起码能让褚玄镜投入大量的精力,同时还能有时间修行,不要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还有就是能稳住那几个文明和那几个统治者。
陆鸣真的需要时间。
他的实验此时才刚刚开始,倘若这个阶段放弃,那可真就是功亏一篑了。
安抚好褚玄镜,陆鸣又交代了一些事,然后说道:“我要去忙了,你早点回去吧,这个时间地舍帝君应该返回了截一学宫,加上千松子和馨儿问雅他们,你们几个慢慢推行这个计划,等我回来,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懂吗?”
“我知道。”
褚玄镜认真的点了点头。
陆鸣走了,消失在这片山林之中。
褚玄镜怅然若失的返回截一学宫,等到她返回学宫的时候,的确看到地舍帝君已经在此等候了。
“地舍前辈,许久不见。”
褚玄镜注意到地舍帝君的日子又浑厚了不少,心中感到无比的惊讶。
不过这个惊讶只是稍稍的持续了那么一瞬间。
她可是知道地舍帝君是大道宇宙中的未来佛,能坐上佛门佛祖这个位置的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天才!
不是天才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而且地舍帝君的天才,是自己都望尘莫及的那种,即便是陆鸣恐怕都比不了。
陆鸣的成长具备太多的偶然性,而地舍帝君的成长却是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这个境界的。
所以她很尊敬这位佛门的大乘佛修。
“褚道友别来无恙。”地舍帝君微笑颔首,继续说道:“陆道友已经同说我了,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什么想法?”
“要不我们先问问馨儿问雅她们?”
“可以。”
地舍帝君对此并没有拒绝。
反正陆鸣交代给他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的越久越好,时间越长,陆鸣得到的喘息就越大。
但是陆鸣跟他规定的时间是百万年。
这么长的岁月,地舍帝君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必须详尽的去划分步骤,然后粗略的划分出计划。
只有这样才能争取足够多的时间,且不会搞出太大的幺蛾子。
褚玄镜对空中打入两道法诀。
同时千松子的身影出现在小院之中。
随后门户出现,陆馨儿和南宫问雅从门户中走出。
五人看着彼此,相顾无言。
褚玄镜清了清嗓子,轻轻拂袖。
“先坐。”
陆馨儿跟南宫问雅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褚玄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们两个人还是坐了下来。
“我见到陆鸣了。”
褚玄镜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让陆馨儿、南宫问雅和千松子激动了起来。
“我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舅父为何没能回来?”
“陆先生消失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管这天下生灵了吗?”
三个人三个问题,同时说出口。
褚玄镜有些无奈的微笑,道:“他现在有要紧的事情去做,没办法处理这里的事情,不过他给了我接下来的具体计划,让我们慢慢推行,等他回来。”
“我哥现在在做什么?”
陆馨儿迟疑的询问。
“不能说。”褚玄镜轻轻摇头,道:“他正在做的事情,关乎天下所有生灵的生命,倘若打扰到他,天下生灵都会有性命之忧。”
“那舅父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什么提议吗?”
南宫问雅问道。
这个问题千松子和陆馨儿同样好奇。
褚玄镜笑了笑,道:“他让我们联合其他文明的统治者,对文明内的修士进行管理,让修士为底层生灵服务。”
“那不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计划?”千松子眉头紧皱,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非常的艰难,且很大概率会失败。”
“我知道。”褚玄镜微微颔首,道:“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去做,若是不困难的话,陆鸣一道法旨都能让那几个统治者施行。”
顿了顿,褚玄镜指着旁边的地舍帝君,说道:“这位是地舍前辈,他会助我们施行这个计划,期间若是碰到什么麻烦与困难,地舍前辈会出手平息,不会让事态发生不可控的变化。”
“见过地舍前辈。”
陆馨儿和南宫问雅点头示意。
南宫问雅见过地舍帝君在洛朝境内传道。
她也见识过了佛门的手段,佛门的香火信徒非常的好管控,不需要费什么心思,正因如此,她才会任由佛门在洛朝境内传开。
宗教永远都是统治者治理文明的最佳手段。
这个手段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非常受用。
千松子自然见过地舍帝君,毕竟地舍帝君为了给酒芯儿拔除魔念,在学宫住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跟地舍帝君有过几次接触,两人论道几次后,知道彼此的想法。
千松子虽然不提倡地舍帝君的佛门理念,但也没有拒绝,毕竟佛门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比截一学宫的自由观念更加的高效。
对此千松子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了下来。
“我佛慈悲。”地舍帝君双手合十,微笑的面对众人:“陆道友的计划我会全心投入帮助,若是有统治者反抗,或者修士联手反抗,我也会亲手镇压,不会让他们闹出太大的动静。”
“地舍道友,你不是提倡怀仁吗?为什么会对那些修士动手?”
千松子跟地舍帝君辩经很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心中不服不忿,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句话。
地舍帝君哑然失笑,轻声道:“怀仁并非不出手,贫僧修行,是为了让修为高的人听佛法,修佛法,是为了让天下生灵知道佛法的妙用。故而仁慈只针对尊重佛法,理解佛法的生灵。”
“噗嗤~”
陆馨儿闻言,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就连褚玄镜和南宫问雅都有些忍俊不禁。
她们完全没想到,地舍帝君居然如此有意思。
这话弄得千松子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