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宁的中铺是刚好就是被抓走的那个中年男子的上铺位置,属于是有些希望这个人不会被放回来的想法在的。
“哥,你要不要换个床单?然后拿个被单隔着,也不用套,要是有人住进来了,咱就说天气还很冷,这配套的不够保暖。”
朱玉宁这是早有准备了,因为她担心床单上一个人是在他们上车的站点刚好下车。然后朱玉宁忍受不了,就提前准备了和火车配备的被子不一样颜色的床单被套。
朱大哥看过,自己床铺的被子看起来很干净,而且还是叠的很整齐的在床铺中间的位置上。应该是没有被人用过的。
“不用。我这个应该是没有被人用过。”朱大哥靠坐在床头的位置上,手里是上车前去买的报纸,他们还买了三份不一样的报纸,就是为了能在火车上有点东西打发这个枯燥的等待时间。
“行。”朱玉宁就先把床单给铺上了,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她买的那个‘花布’忘了告诉老母亲了,“大哥。”
“怎么了?”朱大哥转过头来看朱玉宁。
朱玉宁显得有些犹豫,说话开始吞吞吐吐了些,“就是,那个,我忘了告诉老妈一些事情了。”
朱玉宁刚想起来她那么大块完整的布,也没有给分割处理一下子,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很难弄得到的。即便是所谓的瑕疵布,关系一般的话,人家也不会放心的卖给你的。
这怎么才能关系不一般呢?
朱玉宁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了,这是她自己在为难自己,给急出来的。
“怎么了?”朱大哥板着个脸,脑海里也是在飞快的运转着。小妹能有什么事情会因为没有告诉老妈,而在这开口都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就是我留了一点东西在我房间的床上了。”朱玉宁伸出来手,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哥说,“真的是一点点而已,家里面肯定是用得上的。”
家里面其实也不算是缺布,只是老母亲舍不得拿钱去买好布。能让朱母舍得的情况也就是要给自己家孩子弄新衣服了,至于朱母朱父,那最近五年以来,新衣服还是朱玉宁给的布还有毛线。旧的衣服那都是穿旧发黄了,就泡那种劣质的漂白剂,洗洗干净补一补又能穿一年的观念。
然后朱玉宁才会想着给家里留一块老气颜色的瑕疵布,这样子老母亲就不会想着先给他们做衣服了。颜色不合适,老母亲也就是机会稍微纠结一点时间就会自己给自己做衣服的了。
“东西不一般吧。能让你朱玉宁这么紧张,说话都犹豫起来了。说吧,你留在家里的是什么东西。”朱家栋是生气的,他这么积极的在规定的范围内,接最多的任务安排,就是为了能多拿一点奖金和通用票给家里给朱玉宁寄过去。
但是他没想到,都这么有钱了,也不是没有票,小妹还是要冒那种险,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买东西。可是明明是有票的,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地方花更高的价格买东西。
“那个大哥你下来,我跟你悄悄的说。”朱玉宁想了个办法,反正她就是没有去过黑市,所以她从一个很靠谱的朋友那里买到的瑕疵布,这就是她能给出来的最后的解释了。
不可能更多的了,但是……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就在朱大哥从床铺上下来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是乘务长的声音。
“没有打扰你们午休吧?”乘务长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来负责笔录的乘警同志。
“没有的。需要分开笔录吗?”朱大哥是耷拉着鞋子站着说话的,他很想伸手去勾一下鞋子给穿好来,但是他不能。
听到人家询问了要不要分开笔录,那个乘警还愣了一下,然后问朱家栋:“同志你好,那个请问你是什么职业?”
“西北军部现役军人。”朱家栋掏出来了自己的证件,然后继续说,“这位是我的妹妹,我只是刚好有假期,送她去京市上大学而已。”
乘务长和乘警是一愣一愣的,跟着乘务长身后过来看戏的人也不是没有的,那些人的目光所谓是人生百态,好的坏的都有。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身份证明。”朱玉宁也学着大哥回头站在铁架子上,够自己的挎包,拿出来了她的资料。这些东西是手碰到了挎包的一瞬间,朱玉宁从空间里把东西给放进去的。
“资料都没有问题。”乘务长和那位乘警交换着看完了资料,至少是一人看了一遍的,确认是没有错误的。
而且他们也没有想过这个东西会有人想要弄一份伪造的,也就没有去打电话向上级核实了。
然后乘务长确认了一下朱玉宁和朱大哥的车票,把他们上车没多久之后的事情给复诉了一遍,这是乘务长从周围得到的信息推论的。然后要求朱玉宁和朱大哥再说一遍自己看到的情况。
在他们说完之后,那位乘警也给记录下来朱玉宁他们说出来的事情情况了。和他们询问周边得到的信息是差不多的,只是朱玉宁他们在事件中心,说出来的也就是更细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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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的配合。两位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方便我们后续给你们的工作学习单位发放奖状。”乘务长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以。”朱家栋给的是军部对外的地点,那个位置也是家里面寄东西到达的地方,要到他的手上还得经过一些程序,没有问题就肯定是能到他手上的了。
朱玉宁给的是大学的地址,并且标注了是今年新入学的大一新生。指不定会碰上同名同姓的人呢?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好的,谢谢两位。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乘务长和乘警就拿着本子走了。
“那现在你可以说是什么东西了吗?朱玉宁。”朱家栋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从床铺上下来的原因。
那个中年男子还真的是有这个车厢的车票的,但是核对了一下,他用的票购买身份证明和他的是不一样的,所以他的票来源只能是黄牛的手上或者是捡到的了。
现在这个时候的车票,并不能进行补票的,而且想要知道购票人的信息,还得打电话到卖票的地方去查。也就是近几年上面要求严格了,记一笔不记一笔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的了。所以还是很快的查到了购票人的信息对不上这个事情。
然后从中年男子自己的交代,可以得知他确实是从工队回家的。但是,他是因为赌博把钱都给赔了还欠了债,工队把他给开除的。工队开除了还给了他二十块钱回家,结果他一个没忍住又去赌了,结果就是输了。
而这个车票的来源,中年男子交代的就是捡来的,还是在赌坊捡来的。为什么这个购票人的车票能跑到赌坊去,上面也还是要进行一些调查的。所以这个中年男子会跟着车,到下一站,然后被押上回去的火车,回到他上车的站点去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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