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朱玉宁坐在自己的专属小椅子上,吃着朱母给她单独煮的鸡蛋粥。味道是真的很淡,可是朱母说了,小孩子不能吃太多重油重盐的东西,吃多了会肚子疼。
“吃快点,一会就送你去育婴院。这么小个人,就知道要出去玩,长大了就不着家了咯。”朱母没好气的说道。但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舀一勺,吹了吹才喂到朱玉宁的嘴里。
朱玉宁晃着小胖脚,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懂。这种不用上班,张口就有饭吃,每天还能去玩,只需要装点傻的日子,还是能过的。
吃着吃着,朱玉宁看向了窗外,树的影子斑驳陆离倒映在窗户上,地上。树梢上,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叽叽喳喳,这是在二十一世纪没办法静下心来观察的。平时听到了怕还是要嫌弃鸟叫扰民。
朱母给朱玉宁用手帕擦了擦嘴,二话不说就给她套了件外套,然后去洗碗。
朱玉宁看着身上的衣服,不由得撇了撇嘴,算上外套,她身上已经有四件了。大概就是妈妈永远觉得少一件衣服会冷到。她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路,然后又坐了回去。一会她就把外套给脱了!
“走吧。”朱母穿好了外套,拿起了那个自己缝制的布包,打开了门。
然后走的慢悠悠的朱玉宁被朱母一把抱了起来,来到自行车棚。朱玉宁成功坐到了家里传承了两个人,然后轮到她的藤编小椅子上。
干燥的秋风,路上两旁已然光秃秃的树干,地上的落叶被扫走的已没剩多少。
车头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朱玉宁半眯着眼,都快要睡过去了。
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又好像过的很快。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时光。就这么在父母的呵护下,朱玉宁已经步入了高中,以优异的成绩读最好的高中。只能说可惜了,届时高考已经没有了,高中已然是目前能读到的最高的学历了。
朱玉宁背着斜挎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天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路上下班的行人都急匆匆的赶回家煮晚饭,朱玉宁熟练的走进了一条小巷子,走着走着从下个巷子口出来的就变成了一个有些高壮的中年妇女,身上灰扑扑的背上是一个大号的背篓,上面盖着一块很厚实的灰布。
只见她走进了另一条巷子,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给站在路口的刀疤脸男子递了一毛钱。
走进巷子里,找了个空着的角落,把背篓放了下来,蹲在背篓后揣着手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走来走去。
然后一个围巾遮住了半边脸的人蹲了下来问:“你这卖的有粮食吗?”
开口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大婶子,这大婶子也是讲究人,悄声问,眼瞅着那背篓上的灰布,愣是没有伸出手去掀开来看。
朱玉宁压着嗓子回道:“里面有上好的米面,就是不知道的婶子你有没有票了。”看到婶子围巾上露出来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朱玉宁冷哼一声,伸手掀开了那块灰布。
“你看看这可是高级富强粉,你再看看这大米颗颗饱满圆润。这样好的货,我们也没收到过几次。错过了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了呢!”朱玉宁语气甚是得意,好像真的是她辛辛苦苦去哪里收来似的。
大抵是空间能够自动化,也是要先下达指令才能得到物资的。下达指令也是要动一动脑子的,四舍五入也是很辛苦的了。
“不要票的几块钱一斤,小伙子我要是全都要了,你能给我便宜点不。”围巾婶子看着那洁白的米面,呼吸都重了几分。
周围的人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位置,想上前来看看,但看二人在讨论价格,便一直在晃来晃去。
这就是朱玉宁喜欢来这个黑市的原因,规矩多了些,但同样的管理的人也有能力压得住,使得这片黑市安全不少。
朱玉宁想了想,没好气的盖上了灰布,“婶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里面都是好东西,就值这个价。我们兄弟收来老费劲了,便宜不了啊!”
“别啊,小伙子你说个数,婶子看看够不够钱。”围巾婶子属于是带着目的性必要拿下这些米面的架势。
“行,既然婶子你都这么说了。不要票的米面,米是八毛,面得九毛,再低不行了。我们兄弟也是要混一口饭的。这里米面是各有十五斤,一起就是二十五块五毛钱。钱呢没法抹零头,边上六个鸡蛋本来是刚买的,七分钱一个,婶子全要就贴给婶子了。”朱玉宁说着说着都给自己说激动了。
演戏的感觉可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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