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10月18日，羊城，广交会会场

    “据我所知，1974年为止，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共接受F-4战斗机订货4974架，其中贵国国防部订货3976架，费用104.91亿美元，平均每架264万美元；国外订货998架，费用50.66亿美元，平均每架507万美元，这可是新飞机的价格，您给出的这个价格海军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王跃心里边这会儿已然是有些动心了，这东西买回来，直接翻一倍卖给第三国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还不用马上卖，用个十年八年的，等联盟崩溃掉以后在卖都行，只是什么？这是妥妥的理财产品啊。

    “王总，您要明白，美元是会贬值的。”张振中有些无奈地回答，毕竟对方手里可是有F-14战斗机的，比起那个来，己方的F-4战斗机是真的没有什么竞争力，就是格鲁曼的A-6攻击机都有超视距攻击能力，人家是真的不一定要用F-4战斗机，更何况F-4战斗机的雷达引导中距弹的时候是真的不是A-6攻击机，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们国家一直相信美元是坚挺的，200万美元，我运作军方购买100架，毕竟贵方从来没指望着这些战斗机能够赚钱，是不是啊？”王跃像在市场上买菜一样道，麦道方面卖给白头鹰军方和咱们的配件这些的利润可是天差地别的，咱们装备100架能够带来的利益远超白头鹰军方的300架，这点差价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

    还有就是，王跃大概也能猜出麦道这样急切的背后很可能会有白头鹰政府的影子，应该是被白头鹰海军增加购买F-14战斗机的举动给刺激到了，担心如果咱们这边真的让F-14战斗机上舰后白头鹰海军会继续漫天要价，这样下去国家财政是真的吃不消的。

    嗯，应该还有美联储的影子，这两年的计划是强势美元，让军方这样折腾下去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毕竟军方可不仅仅是让海军采购了这100架F-14战斗机，后续空军、陆军甚至是国民警卫队都是会持续跟进的。

    “100架！”张振中也是被吓到了，以他的身份，对咱们的外汇储备那是一清二楚的，对方应该没有实力在购买了一百架F-14战斗机以后还有余力这样购买战斗机，难道对方是想要放弃目前的苏式武器体系了？

    “是第一批100架，如果使用效果好的话，我们还会继续采购，虽然F-4战斗机就和我们的歼五差不多，可电子系统和操控性还是说略胜一筹的。”王跃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F-4战斗机那玩意很早就被咱们的歼五战斗机给击落过，如果不能便宜的话，军方还真有可能看不上那玩意儿。

    “王总，这个价钱的话，我方怕是没法提供20%的公关费用，您看5%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立即向公司申请。”张振中也明白王跃的话有道理，18年前F-4战斗机就被人家击落过，只要不是视距外攻击，人家是真的不惧。

    200万？这就很难受了，恰好接近国会补贴后的底价，真的答应对方的话，麦道是真的没啥利润了，只能是寄希望于空军继续升级库存战机带来的利润，再给对方20%回扣的话，就等于是麦道在补贴这笔交易了。

    “那就是没得谈了。”王跃无奈摊了摊手，交易的钱肯定是要自己出的，所以能省一点自然是要省一点，可怜自己操作港币的收益还没到手就花出去了不少。

    “王总，这样是会影响后续服务质量的，麦道是不会甘愿亏钱的。”张振中提醒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是你们可以自己仿制零件也没用，几年时间就足够麦道公司将让出去的利益赚回来了。

    “张先生要相信麦道公司的产品质量。”王跃虽然拿不准具体的时间线，可是和白头鹰的蜜月期真的持续不了多久，权当买回来给军方练手吧，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去继续薅羊毛。

    花两个亿购买一批战斗机，不管能不能提高军方的战斗力，刺激格鲁曼却是一定的，到时候，找个单位仿制一下F-4战斗机一准会逼格鲁曼尽快完成第二阶段100架战斗机的合同，加快F-14战斗机的国产化才是正道，比起这个来，两亿什么都不算。

    “好吧，王总，您赢了！”张振中无奈道，不过却是并不在乎，大不了卖零件的时候加钱就是了，几千万美元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这就是军火贸易。

    “张先生，我们是共赢才对，有时候，只有对手强大了才会显得你更重要，试想一下，如果我的F-4战斗机都升级了AN/APG-65雷达，并能够发射AIM-120先进中距空对空导弹，贵国军方是不是会硬着头皮升级他们的F-4战斗机？”王跃笑了笑。

    “别开玩笑了，王总，您应该明白那只是一个计划，而且就算是没有AN/APG-65雷达，我们的战斗机也是可以发射中距弹的。”张振中连忙强调，开玩笑一样，AN/APG-65雷达多钱一部啊？要是能升级的话，军方早就给所有空优F-4战斗机都升级了。

    “是不是要AN/APG-65雷达，等后续海军和你们谈判的时候研究，也可以达成交易后咱们再联手升级，您说呢？”王跃笑了笑，最近他的安22又从格鲁曼运回了不少的废弃零部件，其中绝大多数都可以修复，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嘛，更何况也未必只看着白头鹰，在欧洲还有不少选择。

    “您说的对，完全可以放在后边洽谈。”张振中在心里都快笑翻了，一百架战斗机的改造生意，花个十亿美元都是少的，今天的这点投入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加倍的赚回来。

    一旦将所有的F-4战斗机都升级完成，势必会挑起又一轮的军事竞赛，不说别的，南高丽和日本可都是目标客户，这两家加起来就有超过四百架F-4战斗机，都升级的话又是几十亿，如此往复，麦道公司至少还能吃十年的F-4红利，一旦他们找到新方向的话，红利期和盈利规模都将会更加可观。

    甚至，他们还可以假手华夏将升级方案和零部件扩散到某个国家，一旦那个国家也升级了F-4战斗机，周边的国家甚至北非和南欧国家都会选择升级，这种景象，想想就觉得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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