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单信前往宁家庄园时,身体虽然有伤,可远没到撑不住的地步!
单信作为暗桩,潜伏于南国整整十年!
十年岁月,单信为了窥探南国重要信息,独自苦修,一路成长到战神,这般年纪,这般实力。
就算单信当年留在北凉,也会成为仅次于北凉十狠人的存在。
以单信的资历,留在北凉,成不了军团长,最差也是顶尖级别的兵团长,掌管万人精锐。
这般人才,却被北凉送到了南国,作为暗桩。
不论如何,单信的命一定要保住!
韩立的匆忙到来,带来这样的消息。
宁北果断转身,拎着韩立下楼。
唯有孙正那老头,一脸无辜,他找宁北有事啊!
从宁北来到汴大,孙正就屁颠跟着,完全没机会开口。
现在可好,人又走了!
堂堂汴大校长孙正,愣是没有一点存在感。
韩立紧急启动车子,前往宁家庄园。
车子无视交规,一路连闯红灯,惹得路上行人眼神皆是诧异无比,没想到大白天竟然有纨绔子弟,开车这么嚣张。
韩立车速不断提高,穿过繁闹市区。
拥挤的车道,免不了剐蹭。
最在前方,一辆迈巴赫s级典藏版
,修长的车身,陡然急停,韩立点动刹车,差一点追尾,眉头微皱,不由摁了一声喇叭。
结果前方的车子,听到喇叭声,反而停车熄火,从车窗伸出一只手,竖起中指。
这一幕险些气坏韩立!
要知道,宁家庄园可是有人等着救命。
那是一位九品战神,作为暗桩潜藏南国整整十年,位居黎京八大副统领之首,为北凉不知道传递了多少情报。
当年燕归来传入南国境内,就是单信紧急传递消息,询问状况。
这才让北凉军,当即做出反应。
宁北携带北王刀当即越境,救了燕归来那个小憨憨一条命。
单信不能出事!
前方迈巴赫车主,是一位青年,手腕戴着名贵腕表,副驾驶坐着一位漂亮女孩,举止优雅从容。
她蹙眉:“后方车子或许有急事,车子靠边让让吧。”
“就算他家里要死人了,关我啥事,我就不让!”俊朗青年恶意停车,死活就是不让道。
宁北耳力惊人,脸色冰寒,薄唇微动:“撞开他!”
“是!”
韩立做事,只尊命令。
他虽然是汴京组成员,可佩戴凉刀,跟随宁北身边,那就是北王的人!
今后的韩立,
只尊北王令!
北王发话,便是北王令。
韩立一脚闷死油门,发动机悍然撞了上去。
嘭!
剧烈撞击声,让路边不少车主都暗暗咂舌。
路边有小女孩吃惊说:“出车祸了?”
“这场车祸代价可不小,被追尾的车,可是迈巴赫!”
“车里的人,一定有权有势!”
周围不少人,小声交谈着。
接着下一幕,让人大跌眼镜。
迈巴赫青年破口大骂:“他妈的,真敢撞我!”
接着,又是一声嘭。
韩立踩住了油门,又是第二撞。
连续撞击,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路边行人,皆是停步看热闹。
迈巴赫车子熄火,就是不让,俊朗青年下车,眼神恨不得喷火,看向开车的韩立,一掌落在引擎盖上。
嘭!
这一掌落下,抬手赫然出现一个清晰掌印,五指分明。
这是一名古武者。
“王八蛋,你故意撞我车,找死呢!”俊朗青年眼神很冷。
韩立瞥向他,薄唇微动:“汴京组做事,阻碍者,就地格杀!”
一句话透着冷冽杀气,韩立解开安全带,摸向腰间凉刀。
俊朗青年再不知进退,韩立手中战刀出鞘,必斩他!
场面顿时沉寂几
分。
俊朗青年竟然不闹了,闪身让开。
韩立开车加足油门,直奔宁家庄园,不敢有任何耽搁。
原地留下一地狼狈。
路边女孩小声说:“你被撞了,不报警吗?”
“有屁用,汴京组的人,谁能管!”
俊朗青年不由火大,只能认下这个闷亏。
他是武者,心里很清楚,今天开车的汴京组成员,绝对是有紧急任务,而且不能耽误一点时间。
不然以汴京组成员的身份,稳压武者一头,就凭俊朗青年嚣张的劲儿,直接把他带回汴京组,没任何问题。
若是敢反抗,就地格杀!
这就是汴京组拥有的权利。
武者天生桀骜,具有碾压普通人的实力,但凡不服管教者,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迈巴赫上的白裙女孩,清澈明眸瞥了自己弟弟一样,玫瑰花瓣的红唇轻启:“吃亏了吧!”
“他是汴京组的人!”俊朗青年开着车闷闷不乐。
白裙女孩轻声道:“幸亏人家有事,不然凭你今天的举动,少不了去一趟汴京组基地,到时候又多生麻烦。”
“那咱们还去宁家吗?”青年反问。
女孩轻轻点头,显然到了汴京,还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漆黑色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这段道路。
宁家庄园,夕阳斜落,余晖映射在庄园草坪上,让人不免心生懒意。
韩立迅猛停车。
宁北步伐如虎,烫金麒麟袍裹着身体,面色透着凝重。
在平坦庄园草地上,一个十岁小姑娘,正和苏清荷嬉闹。
“臭宁北,你去哪了?”苏清荷琼鼻微皱。
宁北俊冷脸颊,露出丝丝柔情笑意,说:“刚从汴大回来,待会再说。”
苏清荷看出宁北似乎有事,牵着宁果儿,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来到别墅小院当中。
在别墅客厅内,盘膝坐着一个青年,正是单信。
他脸色苍白如纸,唇角不断溢血。
袁天奉坐在他身后,双掌不断透发劲力,帮单信清理体内毒血。
一滴滴猩黑血液,从单信手腕割破的伤口,不断滴落。
腥臭毒液挥发的气味,苏清荷琼鼻微嗅,都感觉到一丝头晕。
“蛊心毒,韩立,带她俩出去!”宁北出手,掌心浮现紫气,落于单信后背,接替袁天奉。
袁天奉不断用劲力帮单信逼毒,早已经力竭,浑身冒着冷汗。
单信神智恢复清醒,张口吐出一物,是浑身漆黑的蛄虫。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