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极力辩驳:“不是的,是她冤枉我。”
可人群压根不听,一个个义愤填膺叫嚷。
“她都跪下来求你了,怎么可能冤枉你!”
“我之前见过贺连连,多开朗的一个姑娘,现在阴气沉沉的,就是你害的。”
沈初被众人围拢着,如同溺水的人,被海浪簇拥,无力而又狼狈。
就在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人群中不知道谁惊呼一声。
“谢总来了!”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谢泊霆大步流星而来,浑身散发着极致的压迫感。
身后跟着一众集团高层。
谢泊霆刚一靠近,锐利如冰的目光在周围掠过,直接冷喝。
“不上班,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都想滚蛋,是吗?”
他一声呵斥,其他员工纷纷害怕后退。
这才给沈初腾出一些空间。
贺年年见状,以为救星来了,立马上前拉住谢泊霆的裤脚求助。
“谢总,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沈初她一直不放过我,堵到我家里还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
她哭得泣不成声,瞧着真的十分可怜。
而谢泊霆嫌弃甩开她手,往后退了两步。他不疾不徐抬眸看向沈初,淡淡质问:“你做的?”
沈初听完这话,眉眼清冷看向谢泊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这段时间,沈初一直被谢泊霆监视着,压根连门都不能出。
就算出门,也是四个大汉围着。
她有没有对贺年年动手,谢泊霆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她没想到谢泊霆居然为了一个贺年年,这般质问自己。
两人互相对峙,身上都散发着毫不退让的气势。
贺年年见谢泊霆对沈初一副不喜欢的模样,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忙不迭开口指责。
“谢总,她跟您身边的李周有勾结,刚才都有人说见到他们拉拉扯扯。”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周瞬间瞪大眼睛。
大姐,你看清楚好吗?
事情的主角压根不是他,而是沈小姐跟先生。
怎么又牵扯到他身上了,他是无辜的啊。
可李周不能直接辩驳,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泊霆连看都没看李周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沈初身上。
“真的?”
沈初直接被气笑,往谢泊霆的方向站了两步,随即侧头看向贺连连,冷声质问。
“那你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她没有被贺年年那些话所带偏,也完全没有以前怯懦自卑的模样。
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玫瑰花,带着刺,同时又明艳动人。
谢泊霆注视着这样的沈初,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长大了不少。
贺年年原本就是胡扯的,被沈初这般追问,忽然想起什么,眼眸一亮吐出一句话。
“我记得那段时间谢总出差了!!”
情急之下,她只想起有段时间谢泊霆出差,自己撞见沈初来上班的身影。
听完这话,沈初嗤笑出声。
“撒谎也不打草稿,那段时间,李周特助一直陪在谢泊霆身边出差。”
贺年年瞳孔震颤,紧张咽了咽口水,看向谢泊霆。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肯定是你胡编乱造。”
她下意识觉得沈初在胡说,如同自己一般。
“谢总,您来说,真相究竟如何。”
她眼神希翼看向谢泊霆,仿佛在提醒谢泊霆之前答应她的。
沈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满是悲凉。
她仿佛已经料想到结局,谢泊霆帮过贺年年一次自然会再帮第二次。
那自己就是所谓的牺牲品。
她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等待谢泊霆无比残忍否认的一句话。
果不其然,谢泊霆勾唇一笑,缓缓吐出一句话。
“她说得对。”
沈初看都不想看谢泊霆一眼,周身浸着冷意。
“谢总既然不相信我,那也没必要……”
她没抬头,所以没看到李周疯狂朝她眨眼睛提醒,也没看见谢泊霆饶有兴趣的笑意。
以及贺年年难以置信的模样。
谢泊霆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
“谁说我不相信你。”
此话一出,沈初震惊抬眸就对上谢泊霆深邃的眼眸,里面满是戏谑和饶有兴趣。
她愣愣看向一旁,才发现贺年年被安保架住,嘴巴被捂住。
而谢泊霆再度开口。
“贺连连冤枉同事,从即日起,全行业封杀,另外起诉她——损坏沈初小姐名誉权。”
“不知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
最后一句话,谢泊霆是对沈初说的。
沈初瞳孔微微震颤,诧异望着眼前这一幕。
怎么可能。
谢泊霆怎么可能帮了自己……
事情顺利解决,贺连连最终还是被赶出来集团。
沈初跟着谢泊霆走进电梯,下意识对着门口扫过,就瞥见一道身影飞速闪过。
她眉头微蹙,这不就是刚才在人群中配合贺连连的人吗?
正欲追出去,被谢泊霆一把抓住手腕。
“想跑?”
就是这一瞬间,叮一声电梯门关上,一切被隔绝在外。
明亮狭小的电梯里,只有谢泊霆和沈初两人。
四周是几乎能映射出面容的镜面。
沈初只是回头看着谢泊霆,几乎就能看见他全部。
完美的侧脸,清冷的身段,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自己腕间。
一切感觉都在这个空间无限放大。
沈初红唇紧抿成一条线,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没有,只是看见一道身影很熟悉。”
谢泊霆丝毫不相信,反而将她拉得愈发靠近几分。
“借口挺新颖。”
闻言,沈初神情淡下去,目光上下打量着谢泊霆,勾唇妩媚一笑。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吗?男人。”
表面看起来沈初是在调戏谢泊霆,但在心里疯狂祈求。
这么油腻的话搭配上动作,谢泊霆一定忍受不了。
没想到谢泊霆反而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沈初掌心,语气低沉醇厚。
“你没学到精髓,应该是——”
他忽地俯身,裹挟着清冽香气和压迫感落在沈初周身。
温热薄唇在耳垂上拂过,留下似有若无的酥麻。
“你逃不掉的,小家伙。”
嗓音磁性又低沉,如同羽毛在沈初心头作祟。
痒痒的,又无法自拔,直接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