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郑婷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若男看出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副乡长,你去外面一下。”
见她这么说,赵成良明白,有他在郑婷婷可能不好意思说,便点头道:“那你们聊,我去弄点热水来。”
拎起屋里的水壶,他走了出去,看着赵成良关门离开,郑婷婷这才抬起头,李若男坐到她身旁:“婷婷,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
郑婷婷眉头紧扣,她欲言又止,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她这个样子,李若男也有些不忍心继续追问,她笑了笑:“婷婷,我知道郑副乡长出事后,乡政府有些人对你的态度就有所转变了,是吗?”
“啊?李书记,你,你怎么知道的?”
郑婷婷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李若男淡淡一笑:“这个我自己都见过几次了。”
“嗯。”
微微点头的郑婷婷,低着头,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李若男从一旁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今天是谁找的你?”
被问的郑婷婷,微微一愣,拿着纸的手跟着停在了半空,她看了眼面前的李若男:“李书记,你,你怎么知道?”
“这个很简单啊,你刚刚应该是吃了药,但,你总不能自己吃药,所以……”
李若男说着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若有所思的道:“这件事是不是王喜来干的?”
“啊?”
郑婷婷被问的一愣:“这……李书记,我……我……”
犹豫再三,郑婷婷似乎还是选择了不说,她低下头,沉默不语,李若男见状,摇了摇头:“你啊……好吧,你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不过,王喜来这个人你还是小心点。”
说完,李若男站起身,走到郑婷婷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她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开门,赵成良正好拎着水壶站在门口,见是他,李若男使了个眼色,赵成良只能把水壶放到了门口。
回到李若男的办公室,赵成良眉头紧皱:“王喜来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应该是因为郑勇的事,之前你不是也说过,王喜来和郑勇有些背着人的事情。”
李若男说着坐到了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赵成良却像是想起什么:“九龙堂,一定是因为这个。”
“九龙堂?为什么?”
李若男有些不解地问道。
“青峰乡谁都知道,郑副乡长他在的时候,没少帮九龙堂的孙一龙,包括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而王喜来和孙一龙的来往甚密。”
赵成良说着,表情有些难看地道:“我一直怀疑,这个九龙堂说是药厂,我看没那么简单。”
“等等!”
李若男也像是想起什么,跟着表情有些认真的道:“你是说郑婷婷今天吃的药是九龙堂的?”
赵成良点了点头:“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这……”
李若男想了想,也觉得很有可能,便微微点头道:“那么他们这么干就是奔着你来的?”
“所以啊,柳星辰恰巧接到了报警,看来,他们是知道我回来了。”
赵成良说到这里,微微一怔,他看向李若男:“可今天知道我回来的人,除了李书记你,就是给我接风的吕副乡长。”
“吕正洋?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和九龙堂扯上关系呢?你应该知道,之前郑勇和吕正洋可是对头啊。”
李若男表情有些困惑,不过,她跟着像是想到什么,拍着桌子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赵成良吃惊地问。
“九龙堂没了郑勇,他们想在乡政府的领导中,物色一个新的傀儡,吕正洋正是他们的新目标……”
李若男说着,目光微眯,转身走到窗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解开了领口的一个扣子,她长出一口气:“太可怕了,小小的青峰乡,没想到会有这么深的水!”
她说着,慢慢转身:“郑勇的死看来真的不是意外,王喜来才是幕后的黑手,不,应该说是九龙堂。”
赵成良微微点头,但却目光在李若男解开的那一片雪白处扫了眼,男人见到美色的眼神,顿时让李若男感受到了他眼神的不同。
微红着脸的李若男,忙抬手系上衣领,跟着低头走到椅子前坐下:“那个……你还有事吗?”
“啊?”
赵成良被她问的一愣,跟着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那个……没事了。”
“那,那你就先回去吧……”
似乎觉得自己语言过于冰冷的缘故,李若男挤出一抹微笑,道:“你也累了。”
“是是,我,我是挺累的。”
赵成良别提多尬了,站起身,没敢再去看她一眼,直接逃似的走出李若男的办公室。
“呼!”
等他出来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跟着嘴角微微一扬,笑着朝宿舍走去。
李若男此刻站在窗前,她看着赵成良那略带高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时,她抬起左手,在微烫的脸颊上摸了摸。
微笑不知何时挂在了她的嘴角,李若男同样“呼”的长出一口气,她看了眼时间,便走向了门口。
从她办公室投射到院子内的灯光,随之熄灭,整个乡政府大院便只有周围的七八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亮。
此时,在乡政府对面的胡同内,身影一闪,有人悄悄地朝远处走去。
不多时,这人来到九龙堂足疗店外,只见他敲了敲玻璃窗,很快,粉红色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缝隙,老板娘唐雪那可人的面容略带睡意地出现在了窗后。
“王哥?”
见到来人摘下鸭舌帽,唐雪愣了下,跟着忙打开屋门,王喜来将帽子递给唐雪,他则缓步走进屋内。
“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唐雪关门后,将帽子放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她扭头看向躺在按摩床的王喜来。
“妈的!”
王喜来骂了句,跟着摸出烟,唐雪忙拿过来火机,上前点着,跟着俯下身,就靠在床旁道:“能让王哥这么生气,这青峰乡好像就那么一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