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凡是成了年的皇子都要离宫开府,就连太子都不例外。
和永诚侯府相比,太子府的守卫可谓森严。
叶淮清在暗中蹲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间隙。
她快步溜到墙角,用铁质的爪子轻轻勾住了墙头。
她身着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一跃而上,稳稳地落在了太子府的院子里。
没有轻功,她也有办法翻墙进来。
落地的一瞬间,她迅速收起爪子,藏入袖中,同时警惕地扫视四周。
夜色朦胧,月光如水,太子府的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
叶淮清紧贴着墙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
太子寝宫最好找,整个府中最奢华的就是。
她知道,太子寝宫外的护卫定是严密无比。
果然,还未靠近寝宫,她已能看到数道黑影在宫墙四周巡逻。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潜入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有人高喊:“抓刺客!有刺客潜入!”
叶淮清心中一惊,她握住藏在手中的剧毒药粉,屏住呼吸,整个人都藏匿于黑暗之中。
那些护卫闻言,立即放弃原本的巡逻路线,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
见状,叶淮清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她的机会。
她迅速贴近寝宫的一面墙,拿出藏在袖子里的迷烟,对着里面狠狠一吹。
静待片刻,叶淮清像是只灵巧的猫,推开紧闭的房门,侧身进入。
寝宫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人。
叶淮清径直走向床上。
撩开床幔,看到眼前的场景,叶淮清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变成瞎子。
床上躺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全都是赤裸。
这些人身上的痕迹乱七八糟的,叶淮清从人群中扒拉出太子,抬起匕首,先是将他的头发尽数斩断,然后又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晋朝重视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皇家人了,就连寻常百姓轻易都不会断发。
太子此举,就如同于诅咒晋帝早死。
太子给陆墨辰下毒,叶淮清恨不得现在将他片成一片一片的。
但如果太子死在今天,有心之人肯定能猜到是镇南王府动的手。
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子被人整了。
那可是两个概念。
还有叶知鸢,她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嫁入太子府吗,叶淮清就顺便再送她一份礼。
溜出太子府,叶淮清落在街巷之中。
街巷空无一人,叶淮清快步往回走。
突然,她顿住脚步。
一股被人盯住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街巷中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她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然而,那股被人跟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突然,一阵轻笑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叶淮清猛地抬头,只见一棵高大的树梢上,一抹紫色衣角随风轻轻飘动。
低沉而富有磁性从树上传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夜闯太子府。”
听到这声音,叶淮清心中一松。
果不其然,就是紫薯精。
“为什么跟踪我?”叶淮清微眯双眼,手中的匕首未松。
“恩将仇报?要不是我将人引走,你能如此顺利?”紫薯精轻哼一声,像是只紫蝴蝶一样,飘然落在地上。
“要去南方?”
叶淮清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匕首瞬间横在他的脖子上。
“还说没有跟踪我!”
陆墨辰中蛊,叶淮清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她心中有怨气,刚刚对太子恶作剧般的惩罚根本解不了她心中的怒气。
又遇上紫薯精,叶淮清心中的怒气瞬间翻涌。
手中的匕首丝毫没有留情。
紫薯精像是看出她想要发泄,一来一回之间与她喂招。
直到精疲力尽,叶淮清才停了动作。
“你的招数很奇怪,师从何人?”
叶淮清翻了个白眼。
“关你屁事。”
今日不是给他看病的日子,叶淮清平缓了心绪,转身继续往王府走。
紫薯精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叶淮清,“你知道去哪里找夜幽莲?”
叶淮清脚步一顿。
夜幽莲难寻,阿楚也只知道在南方,但是具体在哪里还需要他们去南方仔细寻。
“你知道?”
紫薯精轻嗤一声。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叶淮清双手抱胸,眼神打量。
“洗耳恭听。”
“重新认识一下,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玄楼楼主,玄烨,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