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都是珍馐美味,可无忧食不知味,根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李长欢一停下,他也跟着放下筷子。
“饱了?”
他愣了一下,赶紧道:“饱了。”
李长欢便叫人进来,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
上官慧还以为她要在这种地方宠幸新欢,没想到只是吃了顿饭,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宫人将东西收走后,她问道:“殿下。那个小厮如何处置?”
无忧一听这话,赶紧道:“殿下,小鱼不可能给您下毒,这肯定是个误会,请殿下明察,放过他吧。”
“哦。”李长欢笑着问:“他在孤饭食中加不明之物,我的人人赃并获,你为何觉得不可能?”
因为她身戴祥瑞,从小百毒不侵,下毒这种手段从未成功过,渐渐的也就无人再用此种办法对付她了。
如今难道是有人想重蹈覆辙?
还是说当真是一个误会?
无忧不知该如何解释,艰难地纠结许久,道:“小鱼向来胆小怕事,怎会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殿下明查。”
说完他跪在李长欢面前,重重磕了个头。
李长欢顿时心里一疼,赶紧把人拉起来。
“行了,他是不是孤自会查清楚,你如今是孤的人,不许做此熊自伤自残之事,否则孤便将他处置了。”
这话吓得无忧又想下跪。
李长欢一边拉着人一边对上官慧道:“去查清楚,莫要严刑拷打。”
上官慧:“是。”
“让人送些热水来。”
上官慧:“……是。”
她以为自家殿下一定会宠幸这小公子,便事事安排妥当,没想到李长欢只是察觉到无忧怕冷,想让他泡个热汤。
等泡完,她也没色急,只是抱着人入睡。
暖玉温香在怀,帝姬殿下睡得很好。
无忧却一直挂心小鱼,努力听外面动静,可惜只能听到飒飒风雪声,缠在他身上的人温暖非常,不知何时他也睡了过去。
小厮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胆小怕事,哪里经得住严刑拷打?上官慧只是让人吓他一吓,他便哭着将事情交代出来。
原是看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能穿棉衣棉靴,便想着若是他家公子能够攀上高枝,他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就往李长欢饭食中加了些助兴的药,想着等会儿拉着公子出去“偶遇”。
那药效并不大,诊脉看不出来,最多觉得补过头了,中药之人觉得燥热难受,捱两个时辰就过去了,就算不成事,也影响不到他们。
谁知会被人抓个正着?
李长欢随身侍卫里有通药理的人,一番查验过后,确定如他所说,只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
上官慧听那人说完,心里一阵无奈。
原本她家殿下都打消念头了,被他这么一闹,助兴的药没吃下去,人却已经上了她的床榻。
这是歪打正着吗?
“姑娘,这小厮如何处置?”
她摆摆手:“送他回去,严加看管,明日一并带去行宫。”
“是。”
小厮哭唧唧被带了下去,折腾半夜,上官慧心累不已,回来发现殿下屋中烛光已灭,浅问了几句,叮嘱守夜之人注意动向,便去歇息了。
——
第二日,风雪终于停下。
无忧醒来时,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四处看看,察觉到这不是他的房间,紧接着昨夜的记忆纷沓而至。
帝姬。
说倾慕他?
这简直比噩梦还要恐怖。
他浑身一激灵,翻身而起,想下床去,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这个样子出去,实在有伤大雅。
无奈他只能缩回被子里,露出个脑袋看着外面,期待赶紧有人进来。
又过了片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交谈声,无忧下意识想叫人,又想着男女有别,若是帝姬知道,只怕会生气,只得憋着。
“……殿下当真是对这位无忧公子一见钟情,以往避男子与避毒蛇猛兽一般,昨天竟初见便让他侍寝,可惜身份低了些,否则日后做个侧君也不无可能。”
“就是身份低微,能得殿下侧目以待,以后至少也能有个侍君位,毕竟是殿下的第一个男人,总归和其他人不一样……”
话音未落,只听一男子道:“姑姑,殿下着奴婢来给公子送衣物。”
两人谈话终止,一女子道:“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很快一个小厮推门进来,无忧下意识想躲,那小厮却眼尖得很:“公子,你醒了呀!奴婢该早些过来的,这新装不软和,殿下让我熨熨,耽搁了时间。”
无忧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多谢。”
“公子客气了,我来伺候公子穿衣。”
这小厮态度有些谄媚,倒也不怪,以往府中没有男主子,殿下又不喜欢让男子近身伺候,他们在帝姬府中当差,虽然有吃有住每月还有月例,比寻常穷苦百姓好,但如果没个有前途的主子,一辈子也就这样蹉跎了。
如今帝姬可算要往府中添人,虽然不知这位公子身份,但帝姬的第一个男人,往后身份不会太低,跟在他身边,未来可期。
无忧不大习惯被人这样伺候,奈何小厮动作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衣裳就已经穿好了。
小厮手脚利落在他腰间打了个君子结,退后看了片刻,又道:“奴婢给公子束发。”
这他平日也要人伺候,就没拒绝。
等捯饬好,小厮满意地直点头:“公子果然好颜色,怪不得殿下见之倾心。”
无忧见他态度并不像坊间传闻,帝姬府中之人人人自危,便问道:“殿下平素做些什么?可会责打下……宫人?”
小厮一派与有荣焉的模样:“殿下监国辅政已有数载,关心民生,明察秋毫,深得帝心,每日帮陛下处理政务,前些日子被派去查淮南贪污一事,将鱼肉百姓之人全部绳之以法……”
他先将自家殿下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喘息:“至于宫人,殿下怎会责罚?犯了错事,自有嬷嬷公公管教,宫中责罚多罚月例或鞭笞,若是宫人犯错都要殿下亲自责打,那殿下哪还有时间关心国家大事?”
这倒也是,监国辅政的帝女,怎么可能时刻盯着宫人做事?
“好了。”小厮看着铜镜里的人影:“殿下已经等候多时,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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