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程有些懵圈。
凑过去仔细观察,才发现他的那十根手指原本应该按照叠加绕圈的方式来摆放,可现在却是乱七八糟的,最上面两根血呼呼的,放在上面摇摇欲坠。
他伸手刚要碰,那截食指直接掉了下来,轻微“啪叽”一声掉在他面前,颜星程心里膈应的不行,却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和他刚才猜想的一样,最上面这两根手指头几乎被压扁了。
连同他面前这不规范的摆放方式,颜星程脑海里立刻就呈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人将这具尸体一点一点地肢解,然后开始堆放,可能是照着图纸,一开始很有耐心,摆放的位置都很准确。
但到最后的这十根手指头的时候,无论怎么摆都要掉下去,重复几遍后,摆放的人大概是生气了,用力一巴掌呼过来,头颅掉在地上滚了两圈,看着有摔过的痕迹。
ta捡回来又继续摆,好不容易摆到第八根手指头,最后两个又摆不上去了。
应该是重复了很多遍,一直不成功,最后ta怒气冲冲地把两根手指头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下,踩扁了,终于可以放上去了。
“这个又是谁?”
南建恩情绪恢复了许多,走过来和他一起看,这具尸体是所有有脑袋的尸体里为数不多的秃头,而且头顶上有明显的戒疤。
不用去看标签,南建恩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标签是活佛,你知道吗?”
南建恩点点头:“和其他人差不多一样,不同的是他每次然后都会想办法给受害者家人一笔钱,还会寄他摆放尸体的画面给警局,说他是在渡人重生,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只有正常人走中间,有些人不是脑子不正常,而是他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颜星程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当看到旁边人的脸色,他赶紧补充了一句:“这样的不算啊,他绝对是不正常的。”
这位“活佛”杀人的习惯就是把人肢解,然后一点一点的叠起来,像他的死法一样。
如果这些真的是那个女人干的,那她未免也太恶趣味了。
前面这些冷冻柜和台面上摆放着的,全都是榆桉市这三四十年来赫赫有名的杀人凶手,他们中只有极少部分是经过监狱又出来的,其他的都是犯法之后逍遥法外甚至可能是换了个地方继续作案。
这些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杀人不会留下证据,想给他们定罪太难了,即便抓到,最后也只能无罪释放。
想到这些,再看看他们如今一个个被做成增加最骄傲的作品的模样,实在是讽刺又可悲。
最大的台面上摆放着的是一具白骨。
也有标签。
这个人警方当年是追查上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收网,人就跑出去了,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现在也死在了这里。
这具白骨实在很漂亮,像是短时间内化完皮肉,然后被人精心养护过一样。
“余枫。”
他就像一具模型,看不到一丁点曾经的样子。
看过太多死像奇葩且变态的尸体,如今看到这具白骨,两人竟然诡异地觉得挺眉清目秀。
看了一圈,两人很快发现了他手骨上的钥匙扣,对视一眼,南建恩把东西取了下来,上面挂着一把钥匙,金光闪闪的,很好看。
“这难道是书房的门吗?”
“哪有把钥匙放在屋里,人在屋外的道理?”
按照这些尸体摆放的规律,最前面的就是实施暴力的人,那根据她的说法,齐瑞雨才是最穷凶恶极的罪犯,为什么最前面的不是他?
齐瑞雨根本不在这个地下室里面。
想明白过后,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所以他人到底在哪儿?”
南建恩站起身:“找一下吧。”
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回头叮嘱:“有点心理准备,别再给自己吓吐了。”
颜星程:“南队,咱们彼此彼此。”
说自己多厉害,不也被吓吐了吗?
装模作样。
两人几乎把所有的尸体都看了一遍,情绪从一开始的炸裂惊恐愤怒,到后面平和得不像话,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足够他们“回味”一辈子的。
没找到齐瑞雨的尸体,反而在最前面找到了一些录制工具,摄影机,相机,储存卡,改有其他零碎的东西。
南建恩把几张储存卡全部拿走,摄影机和相机的内存卡也抠了出来,打算回去再慢慢看。
颜星程还在问:“所以他人去哪儿了?”
对方说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看着这满地下室的尸体,他们只有大惊,没有大喜。
还恶心得未来半个月都不想吃肉了。
南建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故意卖这个关子,恐怕别有用心。”
“那现在怎么办?”
南建恩想了想道:“今天先回去,明天再带人过来。”
“也好。”
这大晚上的,实在不适合看这种画面。
两人原路返回,从书房出来,走下楼梯的时候,两人才注意到这个客厅的布局。
确实处处都有文章可做。
齐瑞雨无疑是个天才,而且他愿意的话,可以是任何方面的天才。
可他偏偏选择了充满罪恶和血腥的那条路。
两人并排着往外走,当经过那个意大利手工皮箱的时候,颜星程听着身边的人拿在手上晃来晃去的钥匙声响,突然灵光一闪。
“钥匙!”
南建恩不明所以:“什么钥匙?”
他指着像上面的那把纯金锁:“刚才的钥匙,齐瑞雨,齐瑞雨在里面。”
南建恩震惊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用钥匙打开了皮箱,屏住呼吸凝住气,用力往旁边一掀。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画面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和刚才的对比。
尽管皮箱已经很大,齐瑞雨这个身高体重的人塞进去,还是塞得满满当当,活动空间小的可怜。
他浑身赤裸,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已经长出了不少尸斑,身体僵硬地蜷缩在皮箱里面,一手抠着皮箱的边缘,指甲被抓落下来,两只手上全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布满了血丝,死死瞪着皮箱拉链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显而易见,他是被脱光了塞进这只箱子里,箱子被上了锁,他在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中,不知道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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