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儿不在现场,知道的都是从他人口中转述的,沉欢自己进屋看了看,林言随脑袋被人打破了个洞,血已经止住了,就是脸色煞白,跟个睡美人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沉欢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拿的还真是个炮灰剧本,啥坏事都没干,尽受伤受难,是个人都能欺负他。
她检查一番,确定林言随的伤无大碍后,松了口气。
李英和林小丫在后面跟了进来,关切地问了两句。
沉欢:“李英,你去乡里报官,算了,明天再去。”
今天天色已晚,去了衙门也未必会派人前来。
“是。”
他们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归置到相应位置,给沉欢房间里送了两块冰块,就开始做晚饭。
期间沉欢看了看自己之前放零钱的地方,果然也被翻的乱七八糟,一个子儿都不剩。
光明正大抢劫打人,真是出息了。
沉欢心里冷笑,她要是不让那家子脱一层皮,都对不起自己干了那么多年的反派。
林言随一直昏睡不醒,东西也吃不进去,沉欢只得贷款似的给他生机维持身体运转,想着等他好了再拿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李英就驾着马车去乡里报官,用的理由是有人无故私闯民宅,打伤百姓,抢劫钱财。
府衙的人一听,还以为是什么马匪流窜作案,赶紧派了十几个人跟着他来到林家村,然后直奔林家,将昨天带头闹事的林母和林金宝抓了起来。
再根据村里其他人的指控,在邻村抓了林母的两个兄长,三个侄子,全部带回了府衙。
要审案,被告和原告都得到场,沉欢带着李英去了府衙,和林母对簿公堂。
林母既然敢做这件事,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林金宝虽然没啥大学问,却知道孝道的厉害,一上来就给她戴了一顶不孝的帽子。
沉欢直接不承认两人之间任何关系:“林家一儿一女皆是我花银子买来的,身为主子,难道我还要对一个仆人的父母尽孝道?”
“你胡说,我二哥当时是去做上门女婿的,你们是夫妻。”
“你有何证据?这契书上可没写他是杨家的上门女婿。”沉欢拿出当初两家签的契书,当时只说给二十两银子 ,林言随就是杨家的人,后来沉欢穿越过来,没带人到府衙变更夫妻关系,严格意义上讲,他们还算不上夫妻。
这就和农村大摆宴席却不领证是一个道理,没有那一纸证明,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县太爷拿着那份契书看了一遍,道:“这上面确实没写林家二郎是杨家上门女婿,且我朝赘婿身份低微,杨娘子不必承担所谓的儿媳孝道,刘氏,还有何话要说?”
本朝只有极少数人家的儿子会去做上门女婿,他们的身份更像一件被交易的物品,女方家给钱,男方上门,当牛做马,生的儿女随女方姓,钱货两讫,有狠心的就是让赘婿不眠不休的干活,把人折磨死了,女方家也不会受到处罚。
他们的身份地位甚至比不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后者如果在婆家遭受磨难甚至被打死,娘家有资格追责,婆家也会被官府传唤审查。
林母有些傻眼,她看向自己儿子,想让他开口。
林金宝没想到两人之间还不是夫妻,那自己亲娘带人去打人拿钱的事,就全是违反律令的。
“大人,话虽如此,那我二哥终究是杨家的人,我们去他家做客,怎么能算私闯民宅呢?那些钱,也只是他孝顺父母而已,再说父母亲舅教育后辈,也是理所当然。”
“他家?”沉欢笑了起来:“房屋地契皆在我名下,他哪来的家?他既然卖身于我,他人就是我的,他没有资格拿家里的一粒米出去送人,再一个,他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们将他打伤,就是打伤了我的东西,赔钱!”
沉欢表现出一副压根没把林家兄妹当人的态度,一点亲戚关系都不让他们攀上,林家实在不占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辩解。
那县官见他们说不上来,索性拿起惊堂木一拍:“林氏,尔等擅闯民宅,盗人钱财,殴打他人奴仆,损坏他人财物,判尔等将所掠夺财物尽数归还,赔偿杨娘子两贯银钱,尔等可服?”
奴仆算是私有财物,一般打伤打死赔不了几个钱,如此宣判,还算合理。
林母可不这么认为,尽管那天签了断绝关系书,她依旧觉得自己是林言随亲娘,是杨欢婆婆,有资格管束他们,他们的钱也该是她这个婆婆的。
只是不敢在沉欢面前造次。
今天林金宝听说他们去了镇上,李杏儿又上了山,家里只有林言随一个,便立刻找到自己老娘,去杨家抢钱。
他们还编排了一个林言随对亲娘不孝的名头,叫上自己两个舅舅,他们名义上的是长辈,有资格教训林言随。
没想到如今吃了这么大个亏。
县官不仅让他们赔钱,还因为私闯民宅打人的事,让人把几个壮男拖出去打板子,说是小惩大诫。
林母见自己最宝贝的儿子被打了,那叫一个心疼难受,在公堂上就闹了起来。
县官原本看她一大把年龄,不想和她计较,林母却越说越起劲儿,最后甚至出言辱骂,县官忍无可忍,林母也跟着被打了几板子。
这下可算安静下来。
沉欢拿到赔偿,带着人扬长而去。
林家和刘家的人被打得背疼屁股疼,一瘸一拐走回家,林母两个哥哥三个侄儿被她害的不轻,她嫂子们更是直接追过来骂她,这么一闹,林母和娘家的关系算是玩完了。
沉欢回到家里,林言随还没醒来。
没发烧,身体也大碍,睡了一天一夜不醒,沉欢不放心,让人去请大夫。
乡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看了看,也说他没事,就是魇住了,给开了两副中药。
林言随睡着喝了药,又躺了两个时辰,沉欢坐在床边看着他,李英进来送晚餐的时候,林言随突然开始卷被子,把整个人包裹进被子里,最后连头蒙住,只能看到床上一团凸起在不停颤抖。
沉欢想把被子掀开,他攥得特别死,好不容易拉开一些,就听到里面传来他委屈的呻吟声。
“好冷,好冷,娘,好冷,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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