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在御花园闲逛了一圈,太阳的光芒在一点点的弱下去,她在夕阳下的影子被拉长。
她对凉心说:“我幼时挺顽皮的,来宫中,总是喜欢到处瞎逛,好多地方我都知道,这皇宫我太熟。”
凉心看了看四周道:“郡主,我们怎么越走越偏啊,这是去哪?”
宝珠抬头,接着往前走着:“从这条路走,我们会直接通往宫门。”
她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快了,凉心把我的鞭子给我。”
凉心将鞭子递给宝珠,宝珠虚空一挥,不急不慢的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于此同时,宰相府,裴泫正在跪在地上,大声道:“祖父,孙儿今日对不起您,可孙儿也想像祖父一样有从龙之功!”
裴宰相双目赤红,瞪着裴泫,他恨不得打骂裴泫一顿,但是奈何他做不到。
因为他被裴泫绑了起来,原因就是之前裴泫过来让他召集百官到朝中议事。
裴宰相意识到,这又非是早朝,好端端的议事做什么,问裴泫,裴泫却又不说,裴宰相就知道景王他们行动了。
他刚一回绝裴泫,裴泫乖巧的应下,但是下一瞬,他就被裴泫绑了。
想他一只脚已经踏进土里的人,如今竟然被自己家的孙儿绑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裴泫向裴宰相叩首道:“孙儿不孝,委屈祖父了,借祖父命令一用,现在召集百官入朝听令。”
随即起身,关上门,去通知百官了。
京城中的官员虽然很疑惑,这突然急急忙忙的召集他们入宫不知何事,但是应是裴宰相的命令,目前裴宰相代理朝政,他们也不好不去。
刚下职回到家的官员,又重新起身回到了宫中。
入了宫中前朝大殿,众人却发现未见裴宰相,只有一个裴泫。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而北城门处,瑜太妃的兄长,正在和北城门的守将把酒言欢。
原本北城门守将是怎么也不肯喝这个酒的,但是瑜太妃的兄长拿出几坛极好的酒,又道:“我知你向来爱酒,要不是你上次帮我顶了值,我也不会将这么好的酒带来请你喝。”
那守将咽了咽口水:“兄弟,我今日真不能喝,我这当值呢,现在景王也不知具体何时就要入京了,这差错断不可出现在我身上啊!”
瑜太妃兄长道:“景王不是说十日后吗?这眼下不还有一日吗?而且我今日休沐,这才有空前来,若是明日景王带着大军来了,必然是要攻城的。”
“我先说好,莫要责怪兄弟说话不好听啊,若明日攻城,如今皇城守备不足,你我必要誓死抵抗,万一没命了,这可就喝不上了。”
“我又不懂酒,今夜大不了你喝呗,我帮你顶上,不会出事的。”
酒香绕鼻,那守将心里产生了犹豫,他最终道:“那我就喝一碗,就不能再喝了,不能喝醉了。”
瑜太妃兄长道:“好,那就尝一尝!”
入屋,瑜太妃兄长眼含深意的看着那守将将一碗酒喝尽,大喊一声:“好酒!”
随即瑜太妃兄长又拉着他闲聊,直到看到对面的人一头栽在桌子上,他笑了笑,将剩下的酒从窗外全倒了。
感叹一声:“可惜了这一坛好酒。”
随即背着手,走出门外,对守卫道:“今夜本将军当值!”
他目视前方,在夜色中似乎看见了逐渐向这边赶来的军队,他好像还听见了马蹄声。
忽然,一个小兵急忙来道:“报!前方一千米处有大军来袭!”
瑜太妃兄长道:“何种旗帜?”
得到确实是景王的的军队时,他嘴角暗自浮现一抹微笑,对身旁的侍卫道:“传令下去,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城外的华宸川骑马立在队伍前,正色道:“传令,全速前进,李莫去叫城门!”
李莫打马上前,片刻到达城门口前,扬声道:“景王回京,问先皇被谋害之事,守城城将开城门!”
瑜太妃兄长往城墙下一看,立马拿出他北城门守将的兵符道:“众将听令,开城门,迎景王进城!”
守城的将兵们,原本早就拿好了兵器,准备随时开战,忽而一听到上级将军的命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面面相觑。
直到一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渐渐的一个接一个将手中的兵器都放下了,直到城门被打开,他们才回过神来,守城的将军这是叛变了!
华宸川一进京,瑜太妃兄长下了城楼,向他行礼,华宸川点头示意,夹着马腹向皇宫行进。
瑜太妃兄长等景王军队进入城中时,将城门关上,重新站在城楼处看着远方。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于此同时,京城中,有不少户官员的家中,现在慌成了一片。
家中主君被突然喊去了皇宫,而此时院子周围忽的围上了士兵,致使他们慌乱不堪!
彭荣此时正打马在街上任意驰骋着,他骑马到一户官员家中道:“听着,今夜让你们围住的人家,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
随即又骑马向三公主府上去,房德应该早就已经到了那里,他要去接房德以及三公主入宫!
而皇宫内,太后刚刚准备歇下,前朝的一个小太监,好不容易在裴泫的监视下跑了出来,急忙一个滑跪道:“太后不好了!裴大人召集百官在前朝,奴才听闻景王也已经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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