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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回 尾聲
    第247回 尾聲

    兩人都被梁晉燕這冷不丁一句陰陽怪氣的話給弄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程應錦很明智地轉移話題,“我帶你們去病房吧,剛抽完血回來。”

    梁晉燕“嗯”了一聲,這個話題勉強算是平安度過了,甘斓感激地看了一眼程應錦。

    程應錦在前面帶路,甘斓和梁晉燕跟在他身後進了宛娴父親所在的病房,進來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都在。

    宛娴看到梁晉燕的時候,眼睛一亮,臉上有明顯的驚喜閃過。

    但那一絲驚喜,在瞧見梁晉燕身旁的甘斓後,頓時煙消雲散——

    甘斓将宛娴的情緒變化看在眼底,她随手拉住了梁晉燕的手腕,一個動作無聲地說明了他和梁晉燕的關系。

    不僅宛娴看見了,宛娴的父母也看見了。

    宛徵看了一眼表情失落的女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随後去跟梁晉燕說話:“晟北來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您客氣,應該的。”梁晉燕反握住甘斓的手,往病床的方向走了幾步,“應錦會盡快讓醫院這邊為您進行手術,不用有壓力,好好養身體。”

    宛徵點點頭,感謝完梁晉燕之後,随口問他一句:“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梁晉燕“嗯”了一聲,攬住甘斓的肩膀對病房裏的兩名長輩介紹了一下甘斓的身份,“甘斓,女朋友,今天正好陪她辦點兒事,就帶她一起過來了。”

    甘斓雖然是來“宣誓主權”的,但她也不會無差別攻擊,宛娴的父母看起來還是很有修養的,對她也比較友好,甘斓自然也會禮貌:“伯父伯母好,我是甘斓。”

    “晉燕和我提過,說兩位當年很照顧他和楊老師。”甘斓笑眯眯地說,“謝謝你們。”

    宛徵擺擺手,“晟北言重了,就是鄰裏之間的互相照應而已。”

    宛娴看着甘斓和梁晉燕并肩站在一起的畫面,聽着她類似于宣誓主權的言論,輕輕地抿住了嘴唇——雖然心裏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梁晉燕此前已經把話跟她說得很清楚了。

    宛娴先前一直以為,梁晉燕對她的态度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見他對別的女人有過這麽多耐心。

    直到今天,她親眼看見了梁晉燕和甘斓的相處細節——他對甘斓的關心和照料,幾乎已經成了本能反應。

    只要甘斓在他身邊,他的視線甚至都不會從甘斓身上移開。

    至于跟她說話的态度,那自然也是溫柔得不像話。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願相信,梁晉燕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這也讓宛娴認識到了一個殘忍的現實:她和甘斓比不了。

    除了接受現實之外,別無他法。

    ——

    甘斓就去了醫院這麽一次,後來宛徵手術和術後,梁晉燕要過去的時候,她就沒跟着一起了。

    因為她開始上培訓班了,上課很忙,時間擠不出來,而她上次看到宛家人的态度之後,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甘斓太多年沒有沉下心來學習過了,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勉強找到了一些狀态,人的學習能力也是用進廢退,常年不用,撿起來也很難。

    不過,最艱難的一段日子算是克服過去了——

    甘斓是五月中旬進的培訓班,今年考驗的時間在十二月下旬,滿打滿算還有七個月的時間。

    如果時間利用得好,學校效率高,七個月內通過考試也不是不可實現的目标。

    雖然梁晉燕說了考不上就二戰,但甘斓還是更想一戰上岸。

    抱着這個念頭,甘斓學習也越來越刻苦了,除去去機構上課之外,甘斓每天回到公寓也是不停地刷題,要應付考試就是要不斷地做題,做出技巧來,成績就差不了。

    甘斓這一忙,別說出去玩了,就連圍着梁晉燕轉的時間都沒有了。

    前陣子梁晉燕每天都被甘斓纏着,微信消息不斷,但自從她開始上考研培訓班,到現在二十多天,別說消息轟炸了,有時候他主動發去問她,她都要過好久才回。

    當然,甘斓并不是存心不回,只是她學習的時候不會把手機帶在身邊,都是學完了之後才回。

    這天晚上,梁晉燕被鄒澤譯叫出來吃飯。

    鄒澤譯看到梁晉燕一個人過來,立刻挑起眉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喲,今兒怎麽一個人?甘斓居然沒纏着你?她忙什麽去了,不會是又有新目标了吧?”

    鄒澤譯一向喜歡嘴欠刺激人,梁晉燕心情好,沒跟他計較,拉開椅子坐下來之後,随口解釋了一句:“她今晚補課,九點多才結束。”

    “補課?”鄒澤譯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補什麽課?”

    甘斓都畢業多少年了?這詞兒跟她不沾邊吧?

    程應錦和權晔也被梁晉燕的這句解釋勾起了好奇心,視線紛紛轉向他。

    梁晉燕在三人的注視之下。不緊不慢地說:“她在準備考研。”

    “诶呦我去。”鄒澤譯拍了一下桌子,“看不出來啊,小甜甜還挺有上進心的!”

    梁晉燕睨他:“你再叫那三個字試試。”

    “嗤,真小氣。”鄒澤譯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你真是超愛,怪不得她還沒追你你就迫不及待地答應了,得嘞,你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那倒不是。”權晔笑着接話,“我看甘斓現在挺聽話的。”

    鄒澤譯:“考研不會也是聽你的話去考的吧?”

    梁晉燕搖搖頭,“她自己想考。”

    程應錦:“考哪裏?”

    “電影學院。”梁晉燕回答。

    “喲呵,去演戲啊?專業對口。”鄒澤譯揶揄,“你別說,以她的演技,搞不好以後真能拿個影後呢。”

    權晔:“真是學表演?”

    梁晉燕:“導演。”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又跟了一句言簡意赅的解釋:“她喜歡。”

    “那她還挺刻苦的。”權晔客觀說了一句,“畢業這麽多年,再去撿起來學習,難。”

    梁晉燕笑笑,“是,現在學習第一位。”

    “這話聽着有些酸。”程應錦難得調侃他一句。

    梁晉燕聞言,臉上笑意更甚,但沒有反駁他的調侃。

    因為他這一陣子确實是因為這事兒挺不舒服的。

    但也不好打擾甘斓學習,只能憋在心裏不提了。

    “絕了,你不會連學習的醋都吃吧?”鄒澤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她考試這麽忙,你倆是不是一時半會兒結不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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