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冰停下了脚步,素雅的白裙被一股强风吹起,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小腿,但这里是石室,哪里来的风?
两名身穿武袍的男子一左一右拦住了白血冰的去路,两人身上剑气环绕,不断向四周震荡出一道道劲风。
“白血冰,别以为你是药阁内门弟子就没人敢动你,顾少向你购买通关令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还不过去向顾少认错!”
两人露出一脸的凶厉,其中一人更是用警告的眼神瞪着白血冰,刚才说话的就是此人。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这边,但当他们听到顾少的名字,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一般闭上了嘴。
这可是地剑阁长老的孙子,传闻地剑阁顾长老的修为早已突破了帝境,他的孙子即便是在剑阁内门也不是一般弟子能够得罪的,何况白血冰只是药阁内门弟子。
再看那两人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只是做个跟班修为却已经达到了星皇高阶,那名长老对孙子的溺爱可见一斑。
“滚!”
一声冷喝从白血冰粉嫩的唇瓣中吐出,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下降了几度,使得周围的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叫顾少的跟班滚,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打顾少的脸面,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冷傲青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攥紧的拳头发出劈哩叭啦一阵脆响。
两名跟班见状,哪里还不会知道自己的主子生气了,两人互视了一眼,一种默契在无形中流动,刹那间,一人怒喝了一声,挥起拳头便朝着白血冰冲了过去。
而另一人却身法一转,不声不响绕到了白血冰的背后,发起了偷袭。
“大胆,居然敢辱骂顾少,还不给跪下谢罪!”
凶狠的拳风仿若两道逼人的剑气,一前一后分别刺向白血冰的胸口和脊梁,事出突然,白血冰好像被吓呆了一样,居然完全没有动弹。
两人见状,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残虐的微笑,仿佛已经能够看到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被轰倒在地的画面,他们可是知道自家的少主最喜欢看到的就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女子跪在脚下痛哭求饶的样子,姿色越美的,少主就越喜欢把她们踩在脚下。
“碰、碰!”
霸道的劲风四溢,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浪。
“哎,这女子也真是倔,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了那个煞星。”一名打扮普通的男弟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谁说不是呢,地剑阁顾长老的孙子都敢惹,她也真是胆大,听说以前就有个内门师姐因为在宴会上顶撞了他几句,结果后来因为犯禁被顾长老严惩,最后被顾豪从青剑台直接踩下山门,身受重伤不说,修为也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寸进,听说她的丹田受损,以后都难以恢复了。”
“你说的妙师姐吧,自从那次之后她就被内门革除了,现在只是个外门弟子。”
“哎,可怜了这位师姐,还是自求多福吧。”
周围传来细碎的谈论声虽然很轻,但又怎么逃得过秦夜阳的耳朵,一对挺直的剑眉微微皱起,似有怒意盘旋,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水蓝蓝有所察觉地望了秦夜阳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徐徐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位顾姓青年的身上。清澈如水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怜悯。
虽然她和秦夜阳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有一点她却非常的确定,谁惹了他的朋友,下场一定非常惨。
风浪消散,两道人影以喷射的速度倒飞而出,重重撞向了石室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以及两声痛苦的哀嚎。
“大胆,居然敢在断魂台动手!看来本少必须给你严惩!”
冷傲青年看都没有看那两名跟班一眼,邪意的眼神如血蛭一般狠狠盯向白血冰,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按照这里的规矩,因为每一个从断魂台里出来的人灵识都会处于大量消耗的状态,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这时突遭偷袭,势必受到重伤,所以在这个石室中,任何人都不得动手是藏灵阁定下的铁律,一旦违反必将受到严惩。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惩戒我?”白血冰冷冷的道。在她看来,刚才是分明是那两名弟子故意挑衅,而她只是正当防卫,顺便略施薄惩而已。
“哼,这个够吗?”
顾姓青年不知从拿那出来一面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刻着“巡守”两个字。
“啊,他竟然是巡守使,难怪敢这么横。”
“哎,这次白师姐看来是踢到铁板喽,巡守使就是负责藏灵阁日常秩序和安全的,的确是有权利对在石室里出手打斗的人进行惩戒。”
众人见到令牌,纷纷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敬畏。
其余几名青年脸上玩味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踯躅着是否还要继续插手。
得罪一个长老的孙子,以这几人的背景倒不至于害怕,但得罪一个巡守使的后果就严重多了,规矩是宗主亲自颁布的,对抗巡守使就等同在挑衅天剑宗宗主的威严。
“呵呵,既然你是巡守使,为何刚才那两人阻拦我,对我动手的时候你不出来阻止呢?”白血冰的脸上毫无惧色,清脆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刺骨的寒冷。
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明白,一旦白血冰释放出寒意,那就是她动真怒了。
“有什么话跟我回刑堂解释,你最好别想着反抗!”
顾姓青年高傲的仰着头,一步一步向着白血冰逼近,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抹阴谋得逞的奸笑。
“喂,我说就这块破牌子也没刻着你名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何况那两个家伙分明就是你的跟班吧,难不成当上了巡守使就能肆意妄为,当众干起强盗的勾当?”
秦夜阳带着一脸嗤笑从人群里走来出来,短短几步便出现在两人的中间,恰巧挡住了那名青年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