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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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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231

    很快到了和許鶴泠約好的時間。

    夏漁這次也是全副武裝, 從頭武裝到腳,傅松聲則是輕裝上陣。

    夏漁對他什麽都不帶的行為表示滿意,反正許家姐弟的目标是她, 傅隊躲起來就是了。

    唯一的問題是——

    “你為什麽要穿西裝?這樣不利于打鬥。”

    “明面上,我們是被邀請的客人。”

    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好歹也要裝裝樣子, 不能真的擺出一副“沒錯我就是來鬧事的”模樣, 很容易讓其他與會人員發現端倪。

    “你說得很對, 那我需要僞裝一下嗎?”

    “不用,他們看不出來。”

    “也對,我長得就很有說服力。”

    ……不,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你的氣質太正了, 所以不管做什麽僞裝都會被看出來。

    把話筒別在衣領上, 夏漁試了試效果:“指揮官你好,這裏是突擊作戰小隊長夏漁和她的下屬傅松聲, 你們那邊聽得見嗎?”

    距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 陶局配合她調試了一次機器:“聽得很清楚,你們可以出發了。”

    游輪只在開始上人,中途不會停靠, 錯過了就上不去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剛好是最後一波。

    游輪非常大, 比某艦的戰鬥姿态要大上無數倍。夏漁目測了一下,感覺跟一個小區差不多。

    侍應生和被邀請的客人打扮得都很正式,衣服上的寶石閃閃發光,各種香水味彌漫但并不刺鼻, 一聞就是高級貨。

    “這個布料,這個質感, 這個設計……肯定很貴。”夏漁雖然不懂品牌,但她懂繪畫和設計。

    傅松聲随便搜了一下,上面的價格讓他心髒驟停。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謝執落網了,你以後的經濟來源就只有你的工資,你會感到落差嗎?”

    因為他在這個網站上看到了夏漁之前穿的衣服,賣了他都不夠這衣服的零頭。

    “說得好像你的工資比我多多少似的。”夏漁認為傅隊的發言有損她的形象,“突然有錢才讓我有落差呢。”

    她本人也不是什麽有錢人,突然變成富人起來心裏瘆得慌,總感覺這錢來路不正。

    它也确實來路不正。

    還是工資讓她心裏踏實。

    “不過說起來,我好像根本沒有需要用錢的地方,除了買房。實在沒錢了,我可以出道去當歌手或者演員,賺夠了再回來當警察。”

    你真的能夠賺夠嗎?傅松聲很是懷疑,她不僅五音不全而且毫無演技,真的不會負債上班嗎?

    “瞧不起誰呢?起碼我不會塌房。”夏漁很得意,“項姐跟我說了,她的眼光很準,我出道就能當上頂流,還是那種永不塌房的頂流。”

    那确實。她雖然業務能力不行,但很有職業操守。別的不說,起碼長得順眼,能夠養養眼睛。

    “項姐推薦我多多參加綜藝,像是戀綜或者推理綜藝什麽的很适合我。”

    “項姐的眼光确實毒辣。”

    “是吧?”

    傅松聲完全不擔心了。

    兩人來到船邊,夏漁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在侍應生看向傅隊的時候,她表示:“這是我帶的家屬。”

    一般一份邀請函對應一個人,但夏漁的這份請柬比較特殊,她是老板親自邀請的人,被允許帶人。

    很有眼力見的侍應生彎腰:“請随我來。”

    然後就被帶到了安檢處。

    夏漁握住包裏的美工刀,思考怎麽才能混過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侍應生微微一笑:“請放心,這裏允許帶各種武器,安全檢查是為了防止有條子帶監控裝備上船。”

    帶了好幾個攝像頭和竊聽器的條子沉默。

    “我不是警察。”夏漁試圖讨價還價,“我是你們老板的朋友,我可以不安檢嗎?”

    ……你甚至不願意稱自己為條子。

    傅松聲扶額,他就知道,不管她僞裝成什麽樣子,只要她一開口,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的立場。

    “就算是老板也需要安檢。”

    “我能留下話筒嗎?”

    “這位女士,請不要為難我們。”

    夏漁只能把自己的裝備卸下來,并且把自己的手機上交。

    侍應生:“全員上船後,會開啓信號屏蔽模式。”

    “那航行怎麽辦?沒有信號迷失在大海上怎麽辦?”

    “不會發生這種情況,請放心。”

    夏漁确實放心了,既然屏蔽了信號,那她到時候劫持船長也無人知曉,她直接開往約定的岸邊,讓同事上船。

    她還沒有開過輪船呢,還是這麽大的游輪。興奮的夏漁搓了搓手。

    确認他們都沒有攜帶非法設備後,侍應生才放他們上船。

    上船後,有專門的侍應生接待他們,給他們介紹游輪。

    游輪上應有盡有,有溫泉游泳t池,也有網球場高爾夫球場。高度也不像是電視劇裏看到的那樣只有一層,而是有十層的樣子,其中六七層是居住的房間。

    七層以下封了頂,各式各樣的燈飾裝點着大廳,靠牆一排排的糕點名酒,無數人穿行在其中,撲面而來的奢靡之風。

    侍應生有男有女,風格各異,但都很好看。夏漁特意看了一眼,他們穿得很正經,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情況。

    夏漁的房間在第七層,隔壁就是許家姐弟,第七層只有他們幾個。

    因為是家屬,再加上落單容易出事,所以兩人住一個房間。但一個房間也很大,不是酒店的那種大床房,而是跟普通住宅似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有需要的話可以拉鈴,我就在外邊等候。”說完,侍應生貼心地帶上大門,給予他們休息的空間。

    “好大的手筆。”夏漁感嘆,“這一趟下來得燒多少錢啊。”

    “許鶴泠不是善人,她不可能只出不進,她有辦法讓我們這些人把吃的都吐出來。”一路走來,傅松聲能夠感覺到其他人都在看他們,仿佛是在看誤入銷金窟的小羔羊,“在這裏,來錢最快的方式無外乎那幾種。”

    是哪幾種大家都知道,夏漁明白了,她拉動鈴铛。

    侍應生果然随叫随到,他禮貌敲門:“女士,請問有什麽吩咐嗎?”

    夏漁開門,一把把他拽了進來,然後反鎖上門。

    侍應生不見慌亂,他不卑不亢地低着頭說:“女士,請問您要使用上面還是下面?還是說都要?”

    傅松聲:“……”

    夏漁不懂他在說什麽,她直接忽略對方的問話,說:“你們這裏有什麽玩樂的地方嗎?比如說賭場,比如說會所。”

    來錢快的就三個字——“黃賭毒”,不知道是哪種,那就都問,萬一許鶴泠都幹呢?

    “賭場在地下一層,如果您想去的話,我會帶您去。至于另一種,抱歉,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但可以提供場所。”

    傅松聲皺眉:“不提供服務?”

    那你剛才……?

    “但我很喜歡這位女士,所以願意主動一點。”侍應生很老實,“因為您的家屬看起來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突然被诋毀的傅松聲:“……?”

    “你這個語氣……”夏漁打量他,“怎麽那麽像許燕洄?”

    “從血緣關系上來說,許先生是我的舅舅,但因為我父母争權失敗,他們人是死了,但我被發賣到底層幹苦力。”

    好複雜的關系,不過問題不大。

    “我要去賭場。”搞賭博是吧?看她不抓住你們的小辮子。

    “晚上18點到早上8點才是賭場的營業時間。”

    “那等開門的時候你帶我去吧。”

    “遵命。”

    侍應生答應下來,但他還沒走,在夏漁疑惑地看過去時,他出聲詢問:“請問您真的不需要特殊服務嗎?”

    “不需要。”夏漁就只是拉他進來問問,“對了,你別給你舅舅他們說這件事。”

    “好的。如果您需要的話,随時可以拉鈴。”說完,他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

    “OK.”

    等侍應生離開後,夏漁給傅隊說着自己的計劃:“我們可以趁機看看到底都有哪些人,然後我把消息傳給陶局,讓他們去調查。”

    “你怎麽傳消息?”

    “你甭管,總之我有辦法就是了。”

    規劃好一切,夏漁突然發問:“話說回來,他說你沒有那方面的能力是什麽意思?你哪方面沒能力?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他什麽都不知道。”傅松聲執着地強調這一點,“我很有能力,各方面都是。”

    “真的嗎?我不信。”

    “……我出去走走。”

    被說中心思了。夏漁背着手嘆氣,還是給他一點面子不追問吧。

    她不忘記告誡傅隊一句:“你別走太遠,小心被人抓起來殺了,到時候把你的屍體往海裏一扔,我找都找不回來。”

    傅松聲閉眼。

    “哎呀,我水性很好,可以幫你撈一撈。”

    隔壁房間門被打開,許燕洄靠牆,他雙指并攏,朝她打了個招呼:“現在見你一面真難呀~”

    他的穿着打扮萬年不變,哪怕是在這種正式場合,墨鏡焊在了他的鼻梁上,看起來比她還不正經。

    夏漁注意到他說的話:“你水性很好?”

    “沒錯,你就算把寶石扔海裏,我都能給你撿回來。”

    夏漁有些失望,那就不能把他扔海裏了,得換個教訓他的方式。

    ……狗嗎?

    雖然很缺德,但傅松聲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诶,那個侍應生呢?他說是你的外甥來着。”夏漁記得他說他會在門口候着來着。

    許燕洄聳聳肩:“他的心思有點野,我把他扔海裏喂鯊魚去了。”

    “?”夏漁警惕地問,“真扔了?”

    “你現在跳下去還能撈一撈他的衣服。”

    夏漁還等着他說“開玩笑”,但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好像是真的扔下去了。

    真可怕。

    夏漁遠離了對方。

    “到時候我帶你去賭場,賭場不是誰都進去的,你這樣的進不去,但帶上我情況就不一樣了。”

    “你姐允許我去嗎?”

    “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你真是……姐友弟恭,舅慈甥孝。”

    “過獎0v&lt”

    夏漁正打算下去逛一逛認認人,又聽見許燕洄問:“你想要特殊服務嗎?我特地學了一手,會讓你很舒服的。”

    夏漁:“什麽特殊服務?”

    傅松聲:“她不想要。”

    “按摩,我還考了證。”許燕洄從腰包裏掏出幾個證件,“真的不想試試嗎?死人試了都說好。”

    夏漁心動了,但她謹記好東西要給大家分享:“傅隊,你不是說宿舍的床睡得脖子酸嗎?可以讓他給你按摩一下。”

    傅松聲:我還想活,謝謝。

    許燕洄收回證件:“不給夏姓漁名以外的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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