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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
夏漁堅信寧随舟一定有機密要說。
柯憶無言以對, 她剛出門就有隊員跟她說:“柯隊,盛漫來了,她說要見你。”
“她來做什麽?”柯憶不記得他們有打電話給盛漫, 後者沒怎麽參與案件,對她的調查點到為止。
話是這麽說,柯憶還是去見了盛漫。
盛漫是很标準的明星臉, 個子也是真高, 她穿着黑色長裙, 打扮得很像網上很火的喪夫裝。
她低着頭坐在問詢室,拎着手提包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開。
“盛女士,你好。”柯憶和盛漫握手,“請問你是有什麽線索要提供嗎?”
盛漫從手提包裏摸出一個文件袋, 她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柯憶的面前, 頗有些難為情:“因為擔心甄疊暗戳戳立了遺囑, 所以我去拜訪了他的幾個律師,發現他雖然沒有立遺囑, 但是有在長期和某幾個人聯系, 定期給他們打款。”
柯憶:“……”
她沉默地看起了明顯是偷拍的照片。
盛漫和甄疊結婚也就今年的事情,但照片裏的所有人的穿着打扮明顯是冬裝。從下了小雪的背景來看,拍攝地點應該不是在市區, 市區從不下雪, 大概是某個鄉鎮。
“我只是在婚前調查一下伴侶的忠誠度。”
盛漫迅速跳過這個話題,她指着最前方的一張照片——照片沒有拍到人,但拍到了互相遞交東西的兩只手,說:“這些都是他長期來往的對象。”
說到這裏, 她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我其實懷疑他們私底下在做一些奇怪的t勾當。”
目前的情況是, 甄疊的父母早沒了,他的幾個兒子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又沒有立遺囑,盛漫是唯一的受益人。
但她之前拜托偵探調查的時候,偵探說過甄家的財産來源不光彩,她有點擔心她有命繼承但沒命花。
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求警察的幫助,讓她能夠安心一點。
後進來的夏漁順手把門給關上了,看着照片,她一下子就認出來照片上的人是她見過的蒼鷹組織的人。
就在那個廢棄工廠,她主動暴露位置後,追捕她的人當中就有這個人。
其他照片上的人夏漁一一看過,果不其然見到了疑似莊合的人。
她問盛漫:“這些東西是誰拍的?你還給誰看到過?”
“我自己拍的。”
盛漫表示偵探再隐蔽都不如她自己,而且她請的偵探還算有名,以防萬一,還是她自己來,她化妝技術還行。
“也沒給別人看,我覺得他們不是好人,不敢給別人說。”
“他們确實不是好人,你要小心他們。”雖然大部分人已經死了。
“還有一件事——”
盛漫說:“幾天前,通過我的觀察,我推測出甄疊和那群人會在新區港口那邊會面。不過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推測,不保真。”
夏漁震驚:“你怎麽推出來的?”
“一些小技巧,你知道的,不努力一點怎麽能夠躺平。”
柯憶同樣震驚。
新區,港口,會面。這三個詞語組合在一起非常不簡單。
衆所周知,港口是事故多發地,尤其是走私犯罪,更別提夏漁的神情一看就是大有問題。
柯憶起身,想說她去找張局,但這無異于暴露了盛漫的情況。
“晚點我去。”夏漁自告奮勇,“等把盛漫送走,我再去找張局。”
也只能這樣了。
臨走前,盛漫多問了一句:“檀偵探他們會被判多久?”
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盛漫的心裏門清。她知道他們會對甄家人下手,他們圖命,她圖財,大家可以合作。
可好歹也是相處了那麽久,大家之間也有着友誼,她對他們的結局感到些許唏噓。
夏漁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有出來的那一天吧?”
“那就好。”盛漫終于放心了,只要還能出來,那就沒那麽糟糕。
透露了大秘密,盛漫的心态也很穩,她像是沒事人似的離開了。
想到之前寧随舟的欲言又止,夏漁總覺得他似乎也是要說這件事。
于是她和柯隊說了一聲,觀察到寧随舟睡着之後,她也倒頭就睡。
留影機,啓動。
這還是夏漁第一次對自己使用,她成功地進入了寧随舟的夢境。
他應該很喜歡高中時代,即使是在夢裏,他都穿着校服坐在教室裏做題。
她同樣坐在他的旁邊,是他的同桌。
“我說了,我會入你的夢。”夏漁長話短說,“總之,你當時要對我說什麽來着?”
見到她,聽到她這麽說,寧随舟真真切切地愣住了。因為她的那句話,本來不打算休息的他放任自己睡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夢到她。
“好真實。”
寧随舟看着她,就連上來就直切主題這種行為都一模一樣,仿佛就是接着之前的對話進行。
“那當然,我又不是你的夢中人。”
夏漁奪過他的筆,提醒他:“你是不是想跟我說甄疊他們的事情?他們和某個組織勾結?”
“我能抱抱你嗎?”
“?”
“算了,就算是夢裏,你也不會同意。”
寧随舟握了握拳頭,沒有做出自讨沒趣的行為,他回答了她想知道的問題:“甄疊是蒼鷹的人,我從他的口中問出了一些東西,再加上我的個人推測:狂犬會帶一批貨,蒼鷹打算在新區港口那裏埋伏他們,截了他們的貨物。”
“但蒼鷹還會不會這麽做就不得而知了,也許狂犬會換地方。”
夏漁覺得狂犬不會随意換地方,畢竟港口向來被查得很嚴,他們會選擇新區肯定是因為到時候會出一些事情導致新區港口沒那麽嚴格。
蒼鷹最近的動作頻繁又高調,這無疑是在沖擊狂犬的地位,後者會想要有所行動再正常不過了。
感覺到時候會出意外。
察覺到夏漁的疑惑,寧随舟說:“過幾天有燈會,上一次舉辦還是在三年前,所以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
原來如此。
夏漁已經完全搞明白了。
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警方和那兩個組織大概就是這樣。
那天三方都會有所行動。
幸好寧随舟當時沒說,夏漁感到慶幸,不過他會問這些東西令她感到意外。
說起來,他還想找到他媽媽的屍骨來着。
夏漁側過頭,問他:“你媽媽叫什麽名字?你想見她嗎?”
“你要離開了嗎?”
“剩下的時間你可以見你的媽媽,還可以問出她的屍體在哪裏。”
夏漁思考,留影機只能一對一嗎?
這個夢有些不太真實。寧随舟想,怎麽可能夢得到,夢境又不由他操縱。
望着她認真思考的側臉,寧随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輕輕抱住了她。
很久之前,他就想這麽做了。
“對不起,之前對你說的話都是氣話。”
他閉上眼睛,享受着夢想成真的片刻:“我曾經确實怨恨過你,但你能一如既往真是太好了。”
沒什麽比這件事更令他感到高興的了。
年少時喜歡的女孩沒有變成糟糕的大人模樣,她一如既往的閃閃發光,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她。
在她身上,他能看到過去的自己,過去的沒有堕落的可望不可及的自己。
“真希望能和你成為同事啊。”
“夏漁……”
“夏漁……”
夏漁猶豫了一下,剛想安慰安慰他,就聽見他一聲聲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樂此不彼地。
他這副樣子有點可怕,夏漁立馬遁走了。臨走前,她還不忘給他再套一個留影機,還是讓他見見他媽吧。
從夢裏出來,夏漁蹦起來就去找張局。可惜張局不在辦公室,她想了想,摸黑去了老地方。
果不其然,她在老地方看到了正在交談的張局和江滿衣。
郁向文兢兢業業地充當着門衛。
夏漁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得到的情報都告訴了張局他們。
張局皺起眉頭:“事實上,我們也打算在燈會上出手。”
事情要一步一步解決,在收到傳回來的情報後,警方打算先對蒼鷹所管的人口販賣産業鏈出手。
“會不會洩露了機密?”夏漁有理有據地懷疑,“畢竟狂犬那邊入侵過我們的網絡。”
“不會。”
“為什麽?”
“入侵過但是被發現了。”江滿衣點到為止,“你猜為什麽會被發現?”
夏漁恍然大悟:“因為我們這邊有更厲害的人。”
她就說嘛,都是高手了,他們肯定能明白加入警方才是最佳選擇。
不過這個高手是誰哇,她怎麽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那我到時候需要做什麽嗎?”她躍躍欲試,“我什麽位置都擅長的。”
不管是狙擊還是追蹤,就算是守門,她都可以。
“你那天放假。”
“?”
張局耐心解釋:“難得有燈會,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可以叫上朋友去參觀,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你這麽說她怎麽可能領會到。”江滿衣招手示意她靠近,“以你現在的知名度,什麽都不做是最好的做法,你那天一切照常。為了防止他們搞破壞,你要負責保護好燈會順利進行。”
懂了,她起到一個迷惑敵方的作用。夏漁完全明白了。
“保證完成任務。”
“要喝一杯嗎?”
江滿衣舉起手裏的酒杯,她正在給盤子裏的小酒杯倒着水。
“喝酒傷身。”夏漁拒絕,“而且半場開香槟很容易出事。”
江滿衣失笑:“是果汁,我們怎麽可能讓正在執行公務的你們喝酒呢?”
那沒事了。夏漁接過,喝了一口,是甜甜的橙汁。
每個墳堆前都放有一個小杯子,從外表上看像是一座座防禦塔。
江滿衣站在夏漁認不出來的墳堆前,她和地上的防禦塔碰杯。
她語帶笑意:“知道你不喜歡橙汁,但孩子們喜歡,你就忍忍吧。”
夏漁看了看,還是沒認出來,她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學着江滿衣的樣子和地上的杯子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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