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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
五年前的人口買賣案中, 主謀之一的佟濟死亡,另一個主謀是莊合。
因為佟濟死亡,線索中斷, 再加上明面上的主使是佟濟,所以莊合輕易就金蟬脫殼了。
這起案子的幕後主使是“蒼鷹”,邢朗大概率是蒼鷹的人。
但是薄楂不相信佟濟有罪, 他覺得警方在包庇真正的罪犯, 就算知道邢朗是在利用他, 他也無所謂:“他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只要能讓你們死掉就行。”
說到這裏,他戾氣橫生,望着玻璃窗的眼睛裏翻湧着恨意:“那個女人!都怪那個女人!果然女人都該死!”
三隊隊長猛地拍桌:“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別以為我們不敢動手。”
對這種意圖炸死警察、挑釁官方公信力的犯人, 他們不用給他好臉色。
“你說警方包庇真正的罪犯, 那你說警方在包庇誰?”
“反正你們在包庇。”
薄楂不知道, 但佟濟跟他說過,真正的頭目是一個年輕小夥, 他是給他擋災的。
年輕小夥?
夏漁用手肘戳戳傅隊:“他不會說的是你朋友吧?”
傅松聲反應了一會兒, 才知道她說的是原揚。因為人多眼雜,她就遮掩一下。
如果薄楂說的那個是原揚的話,對面那群人心思真的深沉。
薄楂的動機很明顯了, 為了給朋友報仇, 他不惜與真正的罪犯合作,意圖炸死警察。
這不僅是蠢了,又蠢又毒。
關鍵問起他的炸彈哪來的,薄楂居然說是他自己做的:“我擔心別人做的太簡單, 威力不夠大,所以我就打算自制。”
不然他也不會用了五年才來報仇。
……不, 你只用了五年就搞成這樣,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天才。
“你的炸藥、□□等材料哪兒來t的?”
“我從黑市上買來的,佟濟帶我去過。”薄楂說,“很多東西都可以在那裏買到。”
他額外補充了一句:“人也可以。”
三隊隊長氣笑了:“因為警方‘污蔑’佟濟是真兇,他狗急跳牆被車撞死,所以你把一切都怪在了警方頭上。你不怪佟濟害人害己,也不怪真正的罪犯,怪抓人的警方?”
“做壞事的人那麽多,你們不去抓,抓一個普通人?”薄楂憤怒不已,“你們警察不去抓他,他也不會跑,他不跑就不會死!”
熟悉的對話,他們每次都會遇到這種胡攪蠻纏的嫌疑人,話裏話外都是他們只敢挑“普通人”當軟柿子拿捏。
三隊隊長一看資料:薄楂大學期間就開始創業,十年過去還在創業,佟濟一直在出資支持他。
……所以是因為出資人死了你沒法創業了才打算報複社會是吧?
目前的脈絡很清楚了。
五年前佟濟死亡,薄楂決意報複警察。苦心修行五年,終成一代爆炸大師。
薄楂的小動作被蒼鷹看在眼裏,于是他們派出邢朗接觸薄楂,想利用他搞一出大戲。
如果不知道邢朗和蒼鷹有關的話,那警方還真有可能就以普通的“惡性爆炸案”結案,蒼鷹美美隐身。
而且如果沒有那具漂來的屍體,如果夏漁沒有發現炸彈,讓薄楂得逞的話,他們市局的損失不可估量。
今晚的市局必定燈火通明。
大家都在忙,夏漁找時機把她得到的情報告訴了傅隊。
許鶴泠的小輩是她大哥的兒子,目前正卧底在警局,他作為蒼鷹的眼線,将夏漁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裴晏初在觀景臺,他知道婚禮現場發現了屍體,認為他們會終止婚禮。
“傅隊,你怎麽看?”
基于嚴謹的心理,傅松聲向她求證:“這個時間點,你同時去了觀景臺和橋上?”
“這個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情報準确就對了,這是鄰居叔親口跟我說的。”夏漁一句話帶過,她又問了一遍,“傅松聲同志,你怎麽看?”
“警局有卧底我不意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大家的背景沒有什麽大問題。”傅松聲想到了一個人,“只有陳寄書的背景有點瑕疵,他家裏不是很清白。”
夏漁有話要說:“感覺越清白的越有問題,那些一看就有問題的反而沒事。”
刺激的劇情都是這麽寫的。
而目前為止,最清白的除了夏漁自己……
她擡頭看傅松聲:“就只有你了。”
傅松聲忍了:“如果我有問題,你不可能會在我面前這麽嚣張。”
“怎麽不可能?”夏漁不信,“說不定你的好脾氣都是僞裝,就是為了麻痹我。你的家世太普通了,正常人也不會懷疑普通的你有問題。”
她的嘴叭個不停,傅松聲深吸一口氣。他要是卧底,做卧底做到他這個份上還不如不做。
他微微仰頭,閉着眼睛平複內心想要手動讓她閉嘴的沖動:“我們跳過這個話題,這個卧底既然藏得很深,那就不是我們能夠一下子找出來的存在。”
“沒事,明天我拉墨鏡來做一下鑒定,只要那個小輩不是私生子就能找到。”
“……那你還懷疑我?”
“剛才氣氛到了。”夏漁爽朗一笑,“傅隊你肯定不會怪我吧?”
“好好說話。”
上次聽到她這麽說還是她試圖掀他衣服的時候,一聽這個句式他就渾身不對勁。
“卧底的問題我們放在一邊,現在來看裴晏初。”
裴晏初是狂犬的人。傅松聲已經默認這個事實了。
這次事件中兩個大型組織都出動了,就是不知道狂犬在其中扮演了什麽。
“他提到了項姐,死者難不成是項姐認識的人?”夏漁發出疑問。
傅松聲來和平市沒幾年,他對此不太了解:“他覺得新娘會暫停婚禮,在發現你還在後,表現出了震驚。什麽樣的熟人會讓項姐選擇暫停婚禮?他為什麽想要停止婚禮?”
“因為他也知道有炸彈!”
“沒錯,他知道,但是他不想讓蒼鷹這麽做,所以——”
“所以屍體是他丢的?”
“不太可能是他丢的,但他對此事知情,他知道死者是誰。”
“他為什麽不想要炸死我們?”
“可能覺得鬧太大對他們沒好處,目前幾方勢力能和平發育就是因為沒有發生較大的沖突。”
和平市幾年好幾年沒有出現過重大惡性事件了,雖然中間有我殺你的卧底你抓我的卧底這種事,但總體而言是和平的。
“那他為什麽不跟我說?”
夏漁記得裴晏初當時在拖時間不讓她走,他要是不想讓事情鬧大,就該提醒她。
想到邢朗的做法,傅松聲忍不住把裴晏初代進去。裴晏初可能不是不想讓事情鬧大,也有可能是不想讓夏漁也被炸死。
……這種想法有點可怕,還是不要想了。
傅松聲放棄思考:“你今天忙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你明天不是還要去找畢警官學習拆彈嗎?”
“沒事,我不累。”
夏漁還等着出結果呢,姜哥正在調查河邊浮屍的身份。
這個死者的來頭應該不小。
姜哥查得很快,因為死者的DN息被收錄在數據庫裏,也就是說,這名死者有前科。
死者叫項逢,今年24歲,經營着一家麻将館。
聽到姓“項”,夏漁問:“他和項姐是親戚嗎?”
因為是親戚,所以裴晏初覺得項姐看到他的屍體後會暫停婚禮。
“兩人沒有血緣關系。”姜興生搖頭,“而且這個項逢之前因為放高利貸被告過。”
“高利貸?他是打手?”
“是啊,就在兩三年前,他讨債還讨到了一個同事的父母那裏,被關了幾天。”
這個背景好耳熟。
被官方關過,和黑惡勢力有染,屍體上有很多生前傷,案件後綴也一樣……
這不會是第二個聶子平吧?
夏漁去解剖室找項姐,看看她有沒有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她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項姐走出來,向張局彙報情況。
死者生前處于一個密閉空間裏,他多日未曾進食,且被嚴刑拷打過,那些傷痕就是證據。不過這些傷不致命,他死于槍口之下,一擊斃命。
張局的臉色平靜,等項荟說完後,他點點頭,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接着,他招呼另外兩個人:“夏漁,小金同志,你們跟我來一下。”
金燦燦看了一眼項荟,遲疑着跟着張局走了。
等來到外面,金燦燦開口問:“死者是項法醫認識的人?”
張局點頭:“算是吧。”
金燦燦沒問了,她已經猜到會是什麽情況了。而且看張局的态度,這起案子不會簡單,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較好。
*
夏漁和金燦燦在外面坐着數星星。
金隊說暫時不要進去打擾項荟,雖然夏漁不知道金隊在說什麽,總之她說得都對就行了。
無聊之下,她拿出手機看消息。
仿佛是彌補之前她發的照片沒人評論,這次很多人評論。
但是他們已經錯過了評論她的最佳時間。
夏漁冷漠地已讀不回。
倒是她哥一直給她發信息,問她在哪裏怎麽不回他消息。
蘇小鳥也在問她,他看到草坪公園那邊很多警察,聽路人說出了大事,所以跑來問她有沒有事。
夏漁剛要回,就看到消息助手裏那個探險群有個紅點。
她點開,發現群裏不知不覺已經有十個人了,湊齊了去雪山的人數。
有些頭像很眼熟,挨着點完,發現是熟人。
一個是蘇小鳥,一個是她的室友蘭歸鷺。
這個跨度……
夏漁不得不誇同桌一句,他的交友範圍好廣啊。她能接觸到這些人是因為職業,他身為一個學生居然能認識這麽多人,他的交際能力一定很不錯。
特別是他連她的遠在首都的室友都能邀請到,蘭歸鷺不像是會參加這種活動的人。
好神秘的室友。
夏漁感嘆,希望到時候能夠挖出室友身上的秘密。
她看了看群消息。
群裏大概只有蘇小鳥一個活人,他活躍地問東問西,同桌可能有些煩他,沒怎麽回他消息,還是她的室友心善,回答了他的疑問。
他們約好30號去雪山,地址寧随舟已經發在了群裏。
夏漁搜了搜,第一條就是有關這座屋子的新聞——這裏曾經發生過火災,災後重建,成了游客的打卡住宿之地。
過幾天他們就要住進去。
雪山,火災。
一聽就是有故事的地方。
她更要去了。
刷了一會t兒消息,夏漁才想起來自己要回複她哥。
她退出來,就看到蘇小鳥不停地給她發消息,紅點的數字一直在往上加。
幹嘛啊這是?
夏漁有“紅點必點”症,她點進去讓他別發了。
【話唠:!你終于回我了!你在警局嗎?我長話短說啊,總之你哥和我弟在門口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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