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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30
夏漁點開了蘇嶼的人物名片下的關系網。
【蘇嶼:你的男友。七年前他來到你所在的高中, 出于某種想法,你與他結識。這樣那樣的情況下,你們兩個确認了情侶關系。你們兩人的關系全校都知道, 包括你的哥哥。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讓你哥哥原本堅固的心靈變得脆弱。】
某種想法?這樣那樣?
夏漁戳客服:【你怎麽還t含糊其辭?】
客服:【親親不好意思,客服也不知道親親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為什麽是男友不是前男友?我現在不是在和我哥交往嗎?】
【親親你好, 玩家同時有男朋友和未婚夫并不奇怪, 游戲主打的就是緊張又刺激的戀愛體驗。】
【?】
夏漁瞳孔地震。
等會兒, 這不是正經的游戲吧?
她在這邊震驚,她的男友很自然地點頭,表示同意。
教導主任松了一口氣,他用更加和藹的目光看向夏漁:“夏漁同學, 你還可以給蘇嶼同學講講和平市如今的變化。”
這個夏漁會:“好吧。”
正巧她有話要問蘇嶼。
副校長和教導主任擦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 就真的放心離開了。
留下他們兩個人站在原地。
夏漁一邊帶他在操場上繞圈圈一邊問:“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蘇嶼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他得出結論:“從我們的以往的交談內容來看,這是個假命題。”
“那為什麽我和我哥訂婚了?”
抛開她有可能腳踏兩只船這個事實不談, 夏漁疑惑的是既然他們沒有分手, 那為什麽她會和她哥交往。
“從事實來看,他算是破壞我們關系的第三者。”
“可是既然我們的關系還在,那你為什麽沒有聯系我?”
“我在做研究。”
做研究, 那沒事了, 忙起來确實會進入忘我的境界。
“而且你哥哥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離開你。”
好奇怪的發展。
夏漁總感覺謝執的這種行為她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你接受了?”
“嗯,資金不愁多。”蘇嶼回答她,“離開不等于分手, 就像我這麽久沒有聯系你不代表我不愛你。”
天空中有白鴿飛過,蘇嶼穿着的白色風衣讓他如同一只羽毛整潔的鴿子。
雪白的信鴿是從容的, 他也是從容的,他介乎于靜物與動物之間,什麽變化都不會引起他太大的波瀾。
所以蘇嶼能夠自然地說出他和謝執的交易,也能夠自然地向她表達愛。
那可真是——
太酷了!
夏漁自動過濾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他簡直就是她想成為的那種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那種人。
總之就是很酷。
不過再酷她也要說出那句話:“你能和我分手嗎?我已經和我哥訂婚了。”
“按照時間和邏輯順序,我都是最優選。”蘇嶼是個理智的人,他在和她講道理,“除非我是那個錯誤的答案,否則我就是你的唯一,同理可得,你也是我的唯一。”
他說得好有道理,夏漁一時之間無法反駁,但總感覺怪怪的。
蘇嶼給她提意見:“你可以詢問你的朋友們。”
“好主意。”
當着他的面,她把認識的女性朋友都拉了一個群,在群裏發送了自己目前遇到的難題,向她們尋求幫助。
【人生導師:……這題不會,下一個人來。】
【一隊隊長:……都分了吧。】
【絕情法醫:同意。】
【室友:同意。】
【陶局:同意。】
【飛行員姐姐:和你哥分。】
啊,不小心把陶局和蘇鳶姐姐也拉了進來,不過問題不大。
【夏漁:為什麽?】
【飛行員姐姐:因為蘇嶼是我兒子。】
啊這……
夏漁擡頭看蘇嶼,低頭又看那行文字。世界如此之小,蘇嶼是蘇鳶的兒子。
“蘇小鳥是你哥哥?”那兩個字她又忘記怎麽念了。
“是。”
蘇嶼不意外她認識蘇褐鹪,因為前段時間蘇褐鹪跑來問他夏漁是不是他女朋友,他把剛才說的話轉述了一遍給蘇褐鹪聽,後者非常高興地離開了。
“你們兩兄弟怎麽一點都不像。”
一個熱情似火,見誰都能唠兩句;一個始終以理性的思維看待所有事情。
“我們不是親兄弟,我們兩個的親生母親是媽媽的戰友,戰友去世了,媽媽領養了我們。”
蘇鳶未婚,她把一生獻給了她的事業。
好厲害的姐姐!
雖然姐姐很厲害,但是姐姐說的話還是要打個問號,畢竟現在的蘇嶼對她而言是陌生人。
夏漁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補課機構是你嗎?”
她說的話沒頭沒腦,但蘇嶼懂她的意思:“是我。”
終于破案了,那個給她打電話的補課機構原來是他。
“那連亦白的朋友也是你?”
“他家裏的監控是我處理的。”蘇嶼說,“陷入瓶頸時我會研究其他東西來散散心。”
好厲害。
“其實我也有一個當數學家的夢,但是……”夏漁頭一次哽咽了,但是這東西需要天賦。
“準确的說法是‘目标’,你可以實現這個目标。”
“真的?”
“嗯,只要願意為其付出一生,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你都擔得起這個名號,更何況你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性。”
不愧是蘇鳶姐姐的兒子,這話說得就是那麽激勵人心,怪令人熱血沸騰的。
夏漁很感動,她決定認真帶他逛一下學校。
但其實沒什麽好逛的,現在是上課時間,學生都在教室裏,只有上體育課的學生在操場上苦哈哈地跑圈。
見到夏漁和蘇嶼并肩行走,跑圈的學生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說“你們膽子好大”。
光看背影,他倆跟高中生沒什麽區別。
但繞到前方後,學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因為他們兩個的照片都挂在校門口的公告欄上,當做優秀畢業生宣傳。
很多學生都是沖着“蘇嶼曾就讀過的高中”這個名號來一中的。
至于夏漁……之前有學長來過學校,特意科普過她,大意是——“遇到這個女人就趕緊跑”,她已經把好幾位校友送進了看守所裏。
一個是招生簡章,一個是招生減章。
等到了下課,夏漁就帶着蘇嶼去了教學樓找從丹老師。
從丹見到他倆一起來很是驚訝,但她不是很在意,她現在看夏漁是越看越滿意,她由衷地對夏漁說:“夏漁同學,請務必做個好人。”
夏漁不明所以,但她會接話:“那是當然。”
她選擇的可是純紅。
她把提着的的水果和棒棒糖遞過去:“棒棒糖是送給學弟學妹的。”
“謝謝,那群孩子肯定很高興。”
看來從丹老師心情不錯,沒有被司白筠影響到。
除了探望一下老師,夏漁還想問一個問題:“從老師,你知道寧随舟高考前發生了什麽意外嗎?聽說他被人打了一頓,導致高考失利。”
作為班主任,寧随舟出事了,她肯定要第一時間趕到。
提到寧随舟,從丹的表情變得遺憾,畢竟那孩子可是狀元苗子,雖然現在發展得也不錯,但他明明值得更好。
“不知道是誰那麽惡毒,找人毆打了他,導致他的慣用手骨折。”她嘆氣,“那孩子也是個犟脾氣,非要去考試,考砸了也不複讀。”
“他的父母不管他嗎?”
“唉,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後把他丢給他爺爺後就不管了,他是由他爺爺一手撫養長大的。當年他爺爺重病……可能就是出于這個原因,他才選擇繼續考試吧。”
從丹很心疼寧随舟這個學生,高考結束後,那孩子就沒回過一中。雖然高考失利了,但他能夠好好生活就很好了。
“警方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寧同學和大家都處得來,我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誰這麽喪心病狂。”
首先排除随機傷人,兇手不是和寧随舟有仇就是嫉妒他,但警方當年肯定都排查過這幾類人,既然沒查出來,說明兇手是大家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的人——
夏漁盲猜他的父母,或者黑惡勢力,或者學校老師。
總之先畫個問號,等月底去爬山的時候可以詳細問問。
夏漁打算走人了,但蘇嶼還在這裏:“你還要在學校裏待嗎?”
“我已經向校長告辭。”
“哦哦哦,那你要坐我的車嗎?我可以送你回家。”
“謝謝。”
蘇嶼一家三口都住在市中心,還是在寸土寸金的商業街附近。
夏漁停在了街口,從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她哥的摩天大樓。
“你要上去坐坐嗎?我媽媽也在家,她應該很高興見到你。”
夏漁想了想,現在還早,她哥還沒下班,她可以在蘇嶼家等着她哥下班,然後一起回去。
這麽想着,夏漁答應了他的邀請。
【夏漁:哥哥,我在朋友家裏,你下班了叫我一聲,我來接你。】
【t哥哥:哪個朋友?】
【夏漁:蘇嶼。】
謝執沒回她了。
夏漁發了個疑問的表情過去,他還是沒回。
夏漁只能請教蘇嶼:“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蘇嶼:“一,他心虛;二,他嫉妒;三,他痛苦。”
之前謝執送連亦白回研究院的時候就找過他,讓他嚴守他們之間的約定。
“好複雜的情緒。”夏漁糾結了一會兒,“要不我還是不去你家了吧。”
“好。”
“等等!”
不屬于蘇嶼的聲音響起,蘇褐鹪急急忙忙地攔住了她:“漁妹,你來都來了。”
休假的蘇褐鹪本來在家裏躺屍,從媽媽那裏得知蘇嶼帶着夏漁來家裏,他慌裏慌張地收拾好自己,就從家裏跑出來,勢必要早早地迎接夏漁。
反正她跟他弟弟分都分了,他弟可是拿了巨額分手費。
“我家裏有兩只叫聲很好聽的褐頭鹪莺,你要不要來看看,我送你一只,真的很好聽哦。”
好吧,來都來了。
夏漁還是跟着上樓。
“媽,我回來了!”
蘇鳶正在客廳裏看狗血電視劇,見他們三個人結伴進屋,她挑了挑眉,調小了音量。
和媽媽打過招呼,蘇褐鹪推着夏漁往陽臺走:“走走走,我帶你去看我的鳥。”
蘇嶼在蘇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沒有玩手機,而是跟着他媽一起看狗血電視劇。
“沒分?”
“沒有。”
蘇鳶啧啧幾聲:“你什麽時候能夠分點腦子給你哥?”
“他這樣就挺好,無憂無慮,做一個長不大的快樂小孩。”
“你媽當年也是這麽對他媽說的。”蘇鳶有些懷念。
蘇嶼的媽媽是她們之中最聰明最拔尖的那個,年年都被評為“三八榮譽飛行員”,沒有誰比得上她。
蘇嶼經常聽蘇鳶提到他的母親,正是因為他的媽媽如此優秀,才造就了同樣優秀的他。
他對素未謀面的母親充滿了感激與尊崇。
“小漁和你媽媽挺像,她們的外在形象都比較弱小。當初我第一次見她時都對她有點刻板印象,覺得她這樣的女孩子真的受得住訓練的苦嗎?”
想到戰友,蘇鳶就忍不住笑:“結果她比誰都能吃苦,也比誰都優秀。如果她能活到現在,一定會認小漁為幹女兒。”
因為她們都是一樣的堅毅,一樣的勇往直前。
“你也是,媽媽。”蘇嶼的目光平和,“沒人比你們更優秀。”
蘇鳶扶額:“……你哥真比不上你。”
被念叨的蘇褐鹪打了一個噴嚏,他已經推着夏漁來到了陽臺。
如蘇褐鹪所說,褐頭鹪莺圓圓一只,像只可愛的小毛球,摸起來的手感也很好,毛茸茸的。
“他們有名字嗎?”
“有的,這只叫小圓,那只叫大圓,是不是很貼切?我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我媽都說好。”
“……”
仿佛抗議似的,小鳥叫了幾聲,聲音響亮清脆又好聽。
“改個名字吧。”夏漁誠懇地說,“你取名好敷衍。”
蘇褐鹪大受打擊:“很敷衍嗎?我想了好幾天诶,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別的名字了,要不漁妹你幫我想一想吧,你起名字一定好聽。”
夏漁認真想了好幾分鐘:“那叫小褐和小鹪怎麽樣?”
“聽起來很高級!但是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蘇褐鹪連起來讀了一下,“這不就是我的名字分開來取的嘛!漁妹你也好敷衍,你怎麽好意思說我。”
“哪裏敷衍啦?我想了好幾分鐘!你就說是不是比你的好聽?”
“仔細想想确實是這樣,但是這不是因為我的名字好聽嗎?你只能給一只小鳥取,另一只我來取。”
“那就叫小鹪,另一只你要取什麽名字?”
“小漁。”蘇褐鹪很堅定,“你用我的名字取,我也要用你的名字取,這樣才公平。”
“你給一只小鳥取名魚嗎?這跟給一只貓取名叫老鼠有什麽區別?”
“我不管,我就要。”
夏漁攤手:“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蘇褐鹪重新拿了一個小鳥籠,把那只叫做“小鹪”的鳥放進去,遞給了夏漁:“給,這只送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它哦,我養了它很久,我把它當做是我的孩子,現在它是你的孩子了。”
夏漁鄭重地接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它的。”
“那我給你講講注意事項哦。”蘇褐鹪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
夏漁“嗯嗯”地敷衍。
最後,他圖窮匕見:“有時間我會帶小漁去探望你和小鹪。”
“也行。”
玩了一會兒,差不多到下班時間,夏漁打算去公司直接找她哥。
“我送你去下樓。”蘇褐鹪搶先拉開門,“我跟你講哦——”
正好電視劇裏播放到高潮部分,男主正在使勁敲門:“弟妹開門,我是我弟!”
蘇鳶看向蘇嶼:“你怎麽看?”
“他會遇到謝執。”蘇嶼繼續盯着電視看,“希望他不會太過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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