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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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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126

    悲傷?

    夏漁記得那幅畫分明是畫的幸福一家人, 段淞墨為什麽會感到悲傷?

    難不成是因為他家庭不幸福所以他想變成畫中人?

    不懂,先畫個重點。

    當前夏漁更關注司家的兩人,她問:“你對你侄子了解多少?”

    “不是很了解, 我很少回和平市,這次也是受朋友邀請才回來的。”

    司時景自從離家追夢後就很少回來,因為每次回來他的父母都要催他找工作談戀愛, 傻子才會留在家裏。

    “如果你要問我白筠的性格的話……”司時景微微蹙眉, “他的性格有些奇怪, 他這個年紀最重要的是高考,但怎麽說呢,他确實努力,但努力的方向不太對。”

    “那确實, 他都意圖下毒殺人了。”

    “你在他之前去的司家, 那時候飲用水有毒嗎?”

    如果那時候沒毒, 司白筠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司時景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拿了東西就走。”

    “你再好好回想呢, 你要是想不出來很容易再被當做嫌疑人哦。”

    這宛如威脅的語氣和內容, 司時景感到好笑,他很想知道她是否一向如此。

    在她的殷切期盼下,司時景還是努力地在回想。

    他記得他進門後直接走向二樓, 中途沒有停頓, 拿了之後他就走。

    “唔,好像有點印象,當時鍋裏在煮着東西,李阿姨不在, 我擔心水燒幹,就接了點飲用水到水壺裏。”

    不過是随手的事, 司時景把這件事忘記了。

    鍋裏煮着東西……

    不出意外那就是他們的晚飯,既然沒死那就說明沒毒。

    夏漁也把這條消息傳給了柯隊,正好李寶沐在警局,可以順便查證一下。

    司時景身上榨不出來線索了,她打算告辭離開。

    “過幾天你來,我給你畫肖像。”司時景不忘初心,“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有畫人物畫沖動的人。”

    其他人物畫都是委托,只有她他很想畫下來。

    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他給她的印象從潛在罪犯變為了愛錢的柔弱小畫家,但現在沒問題不代表以後也沒問題,之前的幾位她都認識很久了,要麽早有預謀是其他案件的涉案人員,要麽就是突發惡疾。

    “好的,你身體好了可以聯系我。”夏漁想了想,補充一句,“這個月月底不行,我有點忙。”

    除了要參加婚禮以外還要和同桌一起去爬雪山。

    “好。”

    既然月底不行,那他就幹脆應一下朋友的邀請吧。

    夏漁剛出門,就發現被她開啓了消息免打擾的探險群裏新進了一個人。新人的頭像是名畫《向日葵》,昵稱是單字“景”。

    這……?

    夏漁去而複返,問裏面的人:“你認識寧随舟?”

    “他是我的朋友,給我提供了很多建議,像是之前的調色,就是他告訴我的。”

    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當時寧随舟作為交換生到他所在的國家,因為是老鄉,所以漸漸熟悉起來。

    司時景也反應過來:“你也認識他?”

    “他是我的高中同桌。”

    夏漁不好說寧随舟明知司時景身體不好還給他提這種建議到底是何居心,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去雪山,你也要去?”

    雪山。

    正在吹熱風的司時景望着居然還穿着短袖的夏漁,陷入了某種沉思。

    “應該可以烤火。”他微微嘆氣,“我已經答應了。”

    不是烤火不烤火的問題,他們要去探險诶,司時景這個樣子能堅持下來嗎?要不再配個醫生呢。

    “不要緊,我朋友不會害我。”

    “這我可說不好。”

    “?”

    如果說之前她只當做普通探險,如今司時景也加入其中,她提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她這個同桌恐怕要搞事。

    “對了,那個段律師如果來找你,你記得聯系我。”夏漁差點忘記這回事,室友和段淞墨神神秘秘的,她得找出他們隐藏的秘密。

    按理說這不合規矩,但段淞墨又沒要求他保密,于是司時景同意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好,一切都安排好了。

    夏漁走人,走到門口,她發現段淞墨還沒走,還在欣賞那幅畫。

    不知道幹什麽,總之先讓傅隊查一下段淞墨的家庭情況吧。

    #傅隊:。#

    發完消息,夏漁繼續看向段淞墨。

    如司時景所說,段淞墨看起來有些憂郁。他那總是彎起的唇角被拉平,他睜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挂在上方的畫作。

    “段律師!”

    夏漁叫了他一聲,他回頭,眼睛瞬間閉上,她想要看清他眼睛的算盤打空了。

    他的笑容也挂在了臉上:“夏警官。”

    “你有什麽不能對別人說的秘密嗎?”夏漁雙手交叉握緊,“你可以跟我說,我保證不說出去。”

    段淞墨沒有回答她這個請求,他不答反問:“夏警官,你能從這幅畫中看出什麽?”

    他都這麽問了,那肯定不是簡單的“幸福一家人”。

    夏漁湊近仔細端詳。三個孩子,兩男一女,看個子女孩要小一點。

    隔得遠沒有注意,夏漁才發現這三個孩子和父母隔了一定的距離,孩子之間的手将牽未牽,腳尖的朝向也不同。

    嘶,怎麽越看越像恐怖畫。

    雖然她看不出來什麽,但她會聯想,她背過手,她仰起頭問:“這三個孩子,走丢了嗎?”

    “……你怎麽看出來的?”

    她猜的。既然不是幸福一家,那肯定就是破碎的一家或者吵鬧的一家。

    夏漁拿着答案做閱讀理解:“畫上的人都帶着笑臉,說明他們的關系很好;但孩子和父母之間隔着距離,說明他們無法接觸……最後,這幅畫的色彩很朦胧,像是一個幻夢。”

    可能是夏漁的閱讀理解做得深得他這個出題人的心,段淞墨卸下了他的半永久笑臉,他學着她的樣子,同樣背過手,說:“是夢,是我想做但無法做的夢。”

    夏漁愣了一會兒:“這裏面的男孩是你?”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就是我不能對別人說的秘密。”

    等會兒?什麽秘密?他走丢過?

    “你能說得清楚一些嗎?”

    “我們的關系沒有好到可以告訴你更多。”

    這個好辦。夏漁直接兌換出一把幸運糖果,強硬地塞到他的手裏:“現在呢?我們的關系好了嗎?”

    這是什麽小學生式交友嗎?只有小學生才會因為小恩小惠成為朋友,對他們這些糟糕的大人來說,利益才是永恒的朋友。

    但是……段淞墨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媽媽給他的一顆糖果,因為太寶貴了,直到融化他都沒舍得拆開。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自己買很多很多糖果了,但內心的空洞卻始終無法填補。

    “甜食會讓人忘記煩惱。”夏漁說,“你今晚一定會做個美夢。”

    漂亮話誰都愛聽,段淞墨也不例外,更何況她的眼睛很亮,仿佛說的是真話。

    他将糖t果放進上衣口袋裏:“那就借你吉言。”

    “那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有時候關系太好反而說不出口。”

    退回來!

    但是送出去的禮物再收回她又不好意思,夏漁只能認下這個虧,非常生氣地離開了。

    這小子不僅裝還占她便宜,她先記下這個仇。

    好心情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原本被某種情感困擾的段淞墨感覺到輕松了許多,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不高興上。

    #夏漁:?#

    *

    被騙了糖果,夏漁很不爽,她決定給同事們帶吃的回去,四舍五入就是她沒虧。

    把東西散完,夏漁想起來還有一個勤勤懇懇的傅隊。她重新買了新的給他送過去。

    傅隊看起來很頭疼,一直在按腦袋,看到她後連眼睛都閉上了。

    看來寫東西真的費人,連傅隊都受不了了。

    傅松聲本來想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她給他帶了吃的,還是別人都沒有的,到底她還是尊敬他。

    他試圖和她打商量:“你和宿游熟悉一點,他的結案報告由你來寫吧。”

    和其他邏輯糟糕的隊員不同,夏漁寫的記錄都很有條理,字又工整。

    但夏漁拒絕了:“我要去一隊幫忙,暫時沒時間。”

    就算她不去她也不寫,和檢察院的打交道好麻煩。

    為什麽要去幫一隊不幫自己的隊長?傅松聲不理解,但他留不住夏漁。

    夏漁去找柯憶的時候,柯憶正在和李寶沐交談。

    談到司時景提供的線索時,李寶沐臉色微變,她放在腿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很快又松開:“是的,因為我只出去幾分鐘,所以不是很在意。”

    柯憶像是沒察覺到她的表現:“你煮的是什麽?”

    “老鴨湯。”

    “你們喝了湯沒事,也就是說,那時候的飲用水還沒被下毒。”

    “應該、應該是這樣……”

    “你看起來很意外。”

    柯憶板着臉,沒人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麽,她開口問:“你是感覺到後怕還是松了一口氣?”

    “什麽意思?”

    “我不妨挑明了說。因為兇手在飲水機下了毒,所以她在聽到有人往飯菜裏加了飲用水後,她很緊張。随後她又想到她是在之後下的毒,所以她安心了些。”

    柯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李寶沐知道這個警察是在說自己,她氣得漲紅了臉:“你這是污蔑!”

    “我只是說說我的猜測而已。”柯憶詫異,“我并沒有在說你,李女士,你為什麽這麽激動?”

    “……我可以走了嗎?”

    “稍等一下,聽說你之前丢了孩子,能說說他為什麽會丢嗎?”

    “這和案子有關系?”

    “沒有,單純是我想知道,你也可以不說,但我之前偵辦過一起人口拐賣案。”

    被拿捏住的李寶沐又坐了回去,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怪我,怪我當時沒有好好看住我的孩子,我轉過身的功夫,他就被人販子抱着走了。”

    她的兒子當年不滿兩歲,但已經很懂事了,她擺攤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陪着她。

    但人販子真該死,趁着她轉身找錢,他們就把她的孩子搶走了。等她反應過來,人都不知道往哪兒跑了。

    李寶沐血紅的雙眼充滿了憤怒,直到現在她都無法忘記當時的場景,她記得周圍的每一個人,記得每一個人的神情。

    可是記得有什麽用?二十多年過去,她依舊沒找回她的孩子。

    “我記得前段時間和我一起找孩子的孟家夫妻找到了他們的女兒,真好啊。”李寶沐勉強地笑笑,聲音透着沙啞與苦澀,“如果我也能找回我的孩子就好了。”

    “……你最近有看新聞嗎?”

    “沒有,我一直待在司家,想攢點錢再出去。”

    “如果你說的孟家夫妻是城信縣的那對夫妻的話,他們找到的是他們女兒的屍骨。”

    “怎麽會?!”

    李寶沐難以置信,但她想起來之前電視裏确實提到過一起案子,被拐女人的兒女殺掉了涉案人員。

    原來孟家夫妻的女兒已經死了啊。更大的悲戚襲來,李寶沐不敢想自己的兒子是否還活着。

    如果她找到的是兒子的屍體,她想她也會把那些人全都殺掉。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柯憶不太忍心,但又不得不說:“如果你還想找到你的孩子,我建議你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李寶沐低着頭沒有說話。

    夏漁進去送水的時候,趁機給柯憶提醒,她做着“莊合”兩個字的口型。

    柯憶點頭表示收到,等夏漁出去,她接上剛才的話說:“事實上,我們局裏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人口販賣這條線,五年前的嚴打你應該知道。”

    李寶沐當然知道,她關注了很久,她以為會迎來曙光:“那個人販子沒有被抓。”

    “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前不久我們已經掌握到他的罪證,将他收押起來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柯憶吹牛不打草稿,反正莊合确實沒有在外活動:“但和平市的案子太多,我們騰不出人手去追查人口販賣。”

    這番話讓夏漁嘆為觀止,之前沒機會看柯憶查案,現在一看她也很會蠱惑人心。

    起碼李寶沐被說動了,一聲無力的嘆息從她喉嚨裏發出。

    “飲用水裏的毒是我下的。”

    “但牛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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