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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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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101

    夏漁是真的疑惑。

    顏與鶴的案子轉給了檢察院, 霁恣青的案子中他作為受害者和證人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按道理說宿游早就該回他的鐘靈市去了啊。

    但很明顯,宿游不懂她的真情流露, 他定定地看她一眼,轉身跑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副場景特別像她看過的電視劇。

    夏漁尋求意見:“傅隊, 我要追上去嗎?”

    傅松聲:“……你追上去說什麽?”

    對哦, 她追上去說什麽?既然沒有可以說的那就不管他, 他可能是心理出了點問題。

    “你有沒有感覺到他近段時間變得有些奇怪?”夏漁說不上來,但宿游和她最初見到他時的性格截然不同。

    明明當時還能把她噎住,說話比她還歹毒。

    “……”

    隊長應該不負責處理隊員的情感問題吧?

    “他一直待在和平市不走,會不會是因為這裏有他的勢力?他要留下來處理?”

    “你可以多和你的哥哥交流。”

    傅松聲試圖斟酌語言, 發現還是直白點比較好:“可能是因為你若即若離的态度, 給了一些人希望。”

    就算是他, 有些時候都會忘記她有未婚夫。

    他往後退了退。

    “什麽希望?他們以為自己打得過我?”

    “……沒什麽,你繼續調查吧。”

    夏漁站起身來, 她打算再去調查一下隊友。姜哥說得很對, 她應該要多多了解隊友,才能知己知彼。

    她拍拍傅隊的肩膀:“傅隊,你繼續努力, 不過也不用急, 慢慢來。”

    說完,她背着手踱步離開。

    傅松聲:“……”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辦公室。

    姜興生沖他們兩個擠眉弄眼:“看閑聊群。”

    閑聊群就是水群,聊的幾乎都是和工作無關的內容。

    夏漁點進去看,不知道哪個同事抓拍了他們三個的圖片:她和傅隊蹲着, 宿游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個構圖好怪。”

    怪就對了。姜興生熱切地問:“你和傅隊有情況?”

    夏漁點頭:“但我不方便說。”

    她和傅隊讨論的都是機密,肯定不能讓第三人知曉。

    原本姜興生就是開個玩笑, 聽夏漁這麽一說他頓時呆住t了。

    不是,還真有情況啊?

    仔細想想,夏漁和隊長這段時間經常獨處,有什麽話是不能讓他們聽的嗎?

    想到夏漁的身份,姜興生鄭重其事地說:“我會替你們保密的。”

    “謝謝?”

    傅松聲:“……”

    和姜哥達成了不知道是什麽的共識,夏漁打開電腦直接搜隊友的資料。

    姜興生的父母曾經都是外交官,現在已經退休。有個非親生的弟弟,還在讀大學。

    陳寄書的爺爺是永安集團的掌權人,他的父母也經營着規模不小的公司,是城信縣最大的投資商。

    即使現在新興了不少企業,陳家在圈子裏的地位也不可動搖。

    畫上重點符號。

    方不言的資料上沒有寫他的父母,戶口本上只有他和他姑姑的名字。看起來有點神秘,先畫個問號。

    傅隊如他所說,家世普通。父母沒再開店,回小鎮務農了。

    工作多年只買得起郊區的房,怪不得他經常住警局,一來一回浪費時間;也怪不得半夜他會路過工廠,原來他家住那麽遠。

    為了防止傅隊感覺到自卑,夏漁鼓勵他:“三十歲之前能買得起房已經很了不起了。”

    “謝謝。”

    但是他一點都不自卑。

    想了想,他試圖擺正她的心态;“張局招的人應該大體上沒問題,你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

    凡事不能太絕對,夏漁不認可他的說法,不過他說得有道理,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看看。

    打開和平市富豪排行榜,從第一開始往下看。

    入目就是謝執的照片,他居然排第三,他們家居然這麽有錢嗎?

    第一是夏漁沒見過的名字:許鶴泠。

    看介紹,許鶴泠,承平集團的掌權人。許家往上數幾代都是和平市的重量級人物,數代積累了無數財富。

    許鶴泠年僅30,就已經是和平市的首富,身價數也數不清。她的資料隐藏得很好,沒人知道她老公是誰,有沒有孩子,網上關于她的全是一些花邊新聞。

    第二是陳烨,陳寄書的爺爺,永安集團的掌權人。

    再往下全是些不認識的人。這份名單應該沒有更新,她居然還在上面看到了已經入獄的祁嘉言和連珩玉的名字。

    小小的和平市竟然有這麽多有錢人。夏漁感嘆,她哥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在大部分都是家族集團中,他一個人的公司顯得如此難得。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怎麽起家的?怎麽短短幾年就從孤兒一躍成為了大富豪?

    總之也畫上問號。

    做完備注後,夏漁伸了個懶腰,這幾天真是辛苦自己了。

    她打算去買點甜品犒勞自己,順便問問同事:【你們吃小蛋糕嗎?】

    她剛發出去,群裏很多人瘋狂艾特她:【吃!】

    夏漁:“?”

    怎麽都秒回?不用工作嗎!

    她數了數群成員人數,也不是很多,她提得起。問了同事們的忌口後,她出發買東西。

    首先,她最愛的栗子小蛋糕一定要有。

    霍奶奶很久沒看到夏漁了:“我還以為你也不來了。”

    “也?”

    “是啊,小鶴那孩子很久沒來了。”

    小鶴就是顏與鶴。

    夏漁正要告訴霍奶奶這家夥被抓了以後都來不了,一道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穿得厚實的青年。

    雖然天氣轉涼,但他穿着針織毛衣,脖子上纏繞着圍巾——一副弱不禁風的打扮。

    別人是病态的白,他則是因為生病而毫無血色,嘴唇應該是塗了點口紅,看起來有點人氣。

    細碎的額發随風飄起,他輕咳幾聲,眼角泛紅,眉間萦繞着病氣。

    感覺下一秒就會斷氣。

    聞到他身上濃烈的中藥味,夏漁給他讓了位置,離他遠一點,并且對霍奶奶說:“奶奶,你先給他做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眉眼染上些許笑意,輕聲說:“謝謝。”

    “不客氣。”

    等待過程中,有個眼熟的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夏漁認出來是司夢寒。

    “學妹?”

    司夢寒也很驚喜,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夏漁,但她沒忘記對另一個人說:“小叔叔,你怎麽一個人跑這邊來了?”

    她給夏漁介紹:“這是我的小叔叔,司時景。”

    夏漁跟着喊:“你好,小叔叔。”

    “這是……”

    司夢寒糾結了一下,沒有說職業,只說名字:“這是夏漁。”

    司時景笑得和顏悅色,“很高興認識你。既然你是夢寒的學妹,那我就叫你一聲小漁吧。”

    他的眉目溫柔,如清風,如明月,給人一種很舒适的感覺。

    至少夏漁不排斥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叫她的昵稱。

    通過司夢寒的介紹,夏漁得知這位司時景從小身體不好,因為是老來得子,所以老兩口把司時景捧在手心上。

    他看起來挺年輕的,和他的侄女差不多大。

    夏漁理了一下他們家的關系。司夢寒的堂弟是司白筠,她的小叔叔是司時景。

    司家的基因很好,這三位的顏值都挺高的。

    “小漁也很好看。”司時景轉而誇她,“你的五官端正,骨骼驚奇,是很少見的朝氣蓬勃的美。”

    “可以邀請你成為我的模特嗎?我想把這樣的你畫下來。”

    “模特?”

    司夢寒替他解釋:“小叔叔現在是一個畫家,好像很有名的樣子。”

    “他的藝名是‘司桦’,你有印象嗎?”

    那可太有印象了,前幾天她還背地裏懷疑他是潛在的犯罪分子,現在一看他這虛弱的模樣,拿刀都費勁吧?

    不對啊,他要畫畫的話,肯定一坐就是一天,這麽看來他身體也沒有差勁到哪裏去。

    夏漁提出疑問:“你不是很少畫人物畫嗎?”

    “只是能讓我覺得值得描繪的人物比較少而已。”

    司時景含笑凝視着她:“你一定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不會給人冒犯的感覺。

    夏漁差點被帶走了,幸好她捕捉到了他的關鍵詞。

    作品?為什麽要把她稱為作品?果然他很有問題!

    于是夏漁和他交換了聯系方式,表示有時間一定去他的畫廊找他。

    司夢寒在一邊慢慢皺起了眉頭。

    自己什麽德性自家人最清楚,小叔叔幾乎不用手機,就連她都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他怎麽突然加別人?

    他不會別有用心吧?

    別啊,因為之前那個烏龍,堂弟對這位警察抱有好感,她還想等堂弟成年後撮合一番。

    小叔叔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別人?她給人介紹男朋友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他。

    趁着夏漁在拿蛋糕,司夢寒低聲對司時景說:“小叔叔,白筠喜歡她。”

    司時景詫異地看她一眼,像是在說“你在想些什麽奇怪的東西”,他溫聲說:“你不覺得她站在那裏就像一幅油畫嗎?我很想畫下她。”

    司夢寒雖然沒有藝術細胞,但經小叔叔這麽一提醒,她确實覺得很像一幅畫,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司時景不愛吃甜的,他将手中的蛋糕遞給司夢寒:“送你了。”

    司夢寒剛放下的疑心又提了起來。

    *

    和司家叔侄說再見,夏漁去其他店買了些蛋糕,再買些奶茶。

    她的兩只手臂充當扁擔,挂滿了吃食,路過的人都向她投來敬仰的目光。

    辦事回來的方不言看到了夏漁,剛要轉身走,看到她伸直的雙手,不得不上前幫她一把。

    拿完東西,他離她幾米遠。

    和他同行的另一個同事也分擔了一部分。

    夏漁騰出了一只手,終于能夠接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

    接通後,手機和前方傳來同一個聲音,是快遞的電話,說是她的快遞已經送到了門口。

    夏漁走過去,接過自己的快遞。

    同事順口問了一句:“你買的什麽?”

    “我也不知道诶,地址我填的都是家裏。”

    夏漁單手晃了晃,聲音沉重,聽起來是重物。

    同事把挂在她手上另一半的吃食也拿走:“你先拆快遞。”

    門口就有垃圾桶,拆完剛好可以把垃圾扔進去。

    “好哦。”

    密封條纏滿了快遞盒,夏漁直接暴力破開。

    一張小卡片從快遞盒裏飄出來,飄到夏漁的腳尖前。

    她撿起來一看。卡片是彩色的,上面用紅色水性筆寫了兩行字。

    【這是見面禮。】

    【你會喜歡嗎?】

    見面禮?誰啊?

    夏漁摸不着頭腦,只好打開包裹看。

    打開包裹的瞬t間,她眼疾手快地蓋上了盒子。

    果然是摸不着頭腦。

    在一邊等她的同事好奇地問:“怎麽了?”

    “假設有人把屍體寄來公安局,這是一種什麽行為?”

    “挑釁行為。”

    同事不假思索地回答,而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驚恐地看着她面前的快遞盒子:“你……你別說……”

    夏漁抱着快遞盒子,遮遮掩掩地打開給他看,一顆人頭正安靜地躺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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