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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1章 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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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1章 081

    宋聞璟一直坐在這裏寫東西, 他喜歡在露天的環境下學習。

    雖然有很多吵鬧聲,但他可以自動屏蔽。

    直到有兩個女生坐在他的後面,他聽到了他的名字。

    誰這麽不長眼喜歡他?

    “我想了解他。”

    哦, 是那個女警察的聲音。

    她們兩人後續的對話很有指向性,女警察的每一步都不是多餘的,他大概猜到她的來意。

    等同學一走, 宋聞璟轉過身去, 就見女警察在飛快打字, 估計是在傳輸情報。

    他咳嗽一聲,想引起她的注意,但她很專心。

    他只好開口:“夏學妹。”

    不知道為什麽他叫出了這個稱呼。

    夏漁轉過來看他,望着比她小兩歲的宋聞璟, 很自然地脫口而出:“宋學長, 你好。”

    宋聞璟沒有計較她的稱呼, 沒有任何鋪墊地直切主題:“你在調查我?因為3號晚上的被害人?”

    好,他全都聽見了, 并且知道她在調查他什麽。

    既然這樣, 夏漁幹脆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和他面對面,問他:“3號晚上你在哪裏?”

    宋聞璟的回答中規中矩:“我在寝室裏睡覺。”

    他很熟悉這個流程, 不等問就自己說了下去:“我的室友當晚去聚會了, 寝室裏就我一個人。”

    “放假你不回家?”

    “我要準備考試,還要完成霁老師布置的額外的作業。”

    聽起來很忙沒有時間作案。

    “你為什麽放假都不回家?”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

    這種問題應該不難回答,他有問不答說明有內幕,她把板凳往宋聞璟那邊挪了挪, 用一種隐秘的口吻說:“你有難言之隐?你告訴我我保證不給別人說。”

    ……小學生嗎?還保證不給別人說。

    “沒什麽難言之隐,只不過是我父母離婚又分別再婚, 我去哪兒都不合适而已。”

    好像這是她第一次遇到父母都還活着的人,他不僅父母雙全,而且還有兩對。

    在這一點上他就打敗了她的無數列表。

    但是又排除了一個特征,他的家庭并不幸福。

    只有t為人比較偏激,對生活缺乏熱情對得上——這一特征大多數人都有。

    還得多打聽一些線索。

    “中秋那天晚上,你在哪兒?”

    宿游在中秋晚上遇襲,兇手捅了他幾刀,他沒死。

    “我在寝室。”宋聞璟就算是中秋也沒有回家,“同樣我的室友也不在。”

    “你的室友為什麽總是不在?”

    “因為我只有一個室友。”

    宋聞璟平靜地說:“先前的幾個室友被我趕走了,剩下的這個沒有什麽毛病,而且晚上經常夜不歸宿,我很滿意。”

    趕走了……好霸氣的說法,學校居然沒有再給他塞人。

    既然只有一個夜不歸宿室友,豈不是很方便他殺人?

    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沒有住所,沒有的話那兇器極有可能在他的寝室。

    “我可以去你的寝室看看嗎?”

    司夢寒走過來就聽到學妹語出驚人,頓時捂住了臉。唉,學妹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和她一起過來的宋聞璟的室友一聽這話,按不住自己那顆八卦之心,他拉了張椅子在兩人的對面坐下,笑嘻嘻地問:“學妹你好,我是宋哥的室友施宥,學妹怎麽稱呼?男生寝室你進不去,你想看啥我替你看。”

    說完,他發覺不對勁:“學妹,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啊?”

    他仔細端詳:“你很像我在公安局看到的一個女警察。”

    夏漁都喊了那麽多聲學姐,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身份,她找了個借口:“一定是我大衆臉。”

    為了防止他們追問,她立馬轉移話題:“你去過公安局?”

    “是啊,學校後門那條路上的屍體就是我們幾個發現的,聽說和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

    沒想到這個學妹對死人感興趣,施宥覺得自己有給室友當僚機的義務,他指了指宋聞璟:“這種事情你可以問宋哥,他最喜歡收集案件信息,最近的許多案件他都了解。”

    關鍵詞:喜歡收集案件信息。

    “中秋他是一個人過的嗎?”

    “嗯嗯,我們宋哥可慘了,被霁教授壓榨着幹活,中秋都還在埋頭寫論文,衣服淋濕了都沒來得及洗。”

    施宥本意是想替宋聞璟賣個慘,但卻無意中透露了一個事實。

    ——宋聞璟在中秋當晚出去過。

    夏漁清楚地記得中秋晚上才下大雨,第二天早上就天晴了。他要殺人就不可能打傘,穿雨衣的話有點累贅,不利于行動。

    宋聞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和夏漁對視後,對自己的室友說:“你再不閉嘴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有血光之災。”

    施宥用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閉嘴了。

    司夢寒見宋聞璟在追求者面前都不收斂自己的壞脾氣,既不滿又高興,這男的都這樣了,學妹肯定不會執迷不悟。情海無邊,希望學妹能夠回頭是岸。

    但是學妹卻并沒有因此退卻,她當着宋聞璟的面,問施宥要了聯系方式。

    夏漁打算改天把這個室友叫去警局好好問問。

    司夢寒看不下去了,她決定改天把自己的幾個堂弟表弟帶來給學妹看,勢必要拆散這一對。

    首先先把學妹帶走,司夢寒起身:“學妹你住哪棟?我送你回去。”

    好問題,她住哪棟?

    “不用了學姐。”夏漁連忙把同事拉出來,“我朋友去找霁教授了,我等他。”

    施宥低聲和宋聞璟說話:“我才從霁教授那兒過來,和我一起的都是我認識的同學,我怎麽不知道誰有這麽一個學妹做朋友?”

    因為她不是學妹。

    宋聞璟:“霁教授找你做什麽?”

    “不是霁教授找我們,是一個男警察,他來問我們幾個問題。”

    施宥現在就是後悔,後悔去參加了聚會,後悔抄了近道。

    不僅要多次接受警方的詢問,還要被教授随機抽查學業,問他怎麽看待這個兇手。

    怎麽看待?他不知道啊,難不成他能根據短短的一個背影推理分析出兇手的特征?

    在那個警察的面前,施宥有一種被抽問回答不上來的窘迫。

    當然他更後悔當初報考了這個專業。

    原本以為這個專業在和平市會很吃香,但進來了才發現什麽用都沒有,除非學到像他室友宋聞璟這樣的地步。

    那邊,夏漁收到了陳寄書發來的短信,問她在哪兒。

    為了捂住自己的馬甲,她發信息說在學校門口見。之後她給三位學長們說了一聲,表示要去找朋友。

    臨走前,司夢寒握住她的手,諄諄告誡:“學妹,多看看美男剪輯,養養你的審美。”

    “好哦。”

    *

    在校門口會合,兩人回到警局後,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和盤托出。

    “嘶,宋聞璟有嫌疑?”姜興生倒吸一口涼氣,“不是,他之前幫我們做過側寫,這麽說來他豈不是把警方的進度掌握得一清二楚?”

    這就很糟糕。

    傅松聲搖頭:“沒那麽簡單,其中的疑點太多了。”

    就如同夏漁說的那樣,宋聞璟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明知室友有聚會卻還選擇在當晚殺人。而且宋聞璟在和平市待了這麽多年,為什麽會突然在九月開始殺人?

    總之明天先把他請來局裏問話。

    “對了,項姐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不知道啊,可能出了什麽狀況。”

    坐在角落的方不言弱弱地舉手發言:“隊長,項姐幾分鐘前說要找你。”

    看來确實出了狀況。傅松聲交代其他人繼續去走訪附近居民,他帶着夏漁去找解剖室。

    項荟正插着兜望天。

    見他們來,項荟把他們帶到了屍體的面前:“有一個壞消息。”

    傅松聲:“你說。”

    她把手放在屍體腹部的幾處刀傷上:“這具屍體和前幾具的傷口雖然走勢都是由上往下,但是力道不同。”

    前幾具屍體的力道掌握得很好,每道刀傷深淺相同,都保持在劃破內髒的程度;這具屍體則相反,深淺不同,兇手沒有把握住那個度。

    最重要的是,兇手的手很不穩,不像之前那樣順滑流暢。

    乍一看像是兇手在緊張狀态下失了手,但項荟看過的屍體海了去了,她的眼睛就是尺。

    通過多次對比,她得出結論:“釋秦案的兇手和随機殺人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推論。

    假設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釋秦案就是典型的模仿犯罪。

    傅松聲慎重地問:“你确定嗎?”

    “我以我的職業素養做擔保。”

    “那殺宿游的會不會也不是随機殺人案的兇手?”夏漁提出疑問。

    “他還活着,不太好檢查。”項荟表示遺憾,“他的傷口在愈合,已經沒有參考價值。”

    #宿游:還活着真是不好意思#

    趁着傅松聲在沉思,夏漁和項荟随意地聊天。

    聊到顏與鶴,夏漁問項荟是什麽想法。

    “沒有想法,這個進去了就換一個追。”

    項荟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因為顏與鶴挑撥粉絲鬧事而對他有些厭煩,歇了見偶像一面的心思。

    “一想到連顏與鶴都能塌房,我就覺得其他人也是潛在的塌房人員。”項荟看向夏漁,“所以我現在粉了一個絕對不會塌的明星。”

    雖然一個都不認識,但夏漁還是想問:“誰呀?演員還是歌手?”

    絕對不會塌房,這麽相信他嗎?

    聽她這麽說,項荟想起了一件高興的事情,她忍俊不禁:“反正不是歌手。”

    *

    雖然項荟信誓旦旦,傅松聲也不懷疑她的能力,但凡事不能太絕對,他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先從不是同一個兇手開始調查。

    他把在外的幾個隊友叫了回來,說明了情況。

    以為找到犯罪嫌疑人又被告知兇手另有其人的隊友紛紛陷入了沉默。

    “釋秦案中,宋聞璟的嫌疑很大。”

    傅松聲把目前的已知信息列出來,補充說:“他接觸過随機殺人的案子,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法,也只有他才能做到這麽準确的還原。”

    陳寄書:“但是我們仍未知道他為什麽會模仿殺人,為什麽會露出這麽多破綻。”

    總不可能是他接觸到案件後發現有趣就自己試驗了一番,這也太神經了吧。

    傅松聲沒有發表多餘的看法,他吩咐夏漁給人打電話:“不用等明天了,今晚就把他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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