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阴间,游神宫中,一位气质阴郁的中年坐在李觅的位子上,手中把玩着一颗小巧的珠子,冷笑道:“李游将好雅致啊,文玩不少。”
李觅站在对面脸色有些惨淡,颤颤巍巍的回道:“卑职不敢,还望游帅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你哪里有罪?”阴郁中年的脸色说变就变,横眉喝问。
三句疑问砸在李觅的头上,这位平日嘻嘻哈哈的日游将瞬间半跪在地不敢抬头,“卑职擅自让下属使用仙游珠,触犯游神例,罪该万死。”
中年将腿搭在案牍上,自顾自地发笑,片刻后一把将珠子甩在李觅的身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让他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李觅脸上的冷汗和嘴角的鲜血混在一起,强撑着起身,依着墙壁再次半跪在地。
“罪该万死?那你就去死吧......”
李觅闻言瞬间心中大惊,难以置信的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颗巨大的阴气法团。
就在这生死一瞬,李觅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求生欲,阴气狂暴的从体内席卷而出,身前汇聚出一把黑气四溢的长剑死死抵住法团。
中年见状蹙起眉头,右手紧紧一握,法团瞬间威力倍增,直接将李觅轰出房间,墙壁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厅堂中烟尘四散。
李觅躺在厅堂外生死不知。
中年缓缓向外踱步,冷哼道:“你一个小小的日游将,就敢如此滥用仙游珠,你不死游神宫的规矩何在?游神例置于何处?”
说着边抬起右脚包裹阴气向下狠狠一跺,
“啊!!!嘶,我,我的脚!”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大厅,只见之前神气无比的中年此刻正抱着自己血淋淋的右腿惨叫。
李觅被冲击波轰飞,缓缓转醒却无力睁眼。
我是要死了吧,一个念头渐渐浮现在心头。
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外飞去,就在这时,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掌帮自己稳住了身形,一道气机打入体内游走,不断修复着断裂的静脉。
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声音,“我回来了......”
李觅闻言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放松,四肢无力的垂下,彻底昏迷过去。
白发青年一手托着李觅,一手紧紧攥拳,冷冷的看着前方瘫在地上的中年,中年右腿包裹住一团阴气不再流血,踉踉跄跄的起身,脸色十分苍白,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徐悲枳。
“你,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游神宫,还敢对本官出手?!”中年此时仍在示威。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李觅?”徐悲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他发问。
看着徐悲枳那一双沉寂如死水般的眼眸,中年有些打怵,“我是夜游帅蒋丘,李觅滥用游神一脉至宝仙游珠,还包庇手下的日游神,其罪当诛!”
徐悲枳闻言一怔,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李觅,心里有些泛酸。
白发青年没有再说话,只是略带愧疚的看着重伤垂危的李觅,将他轻轻的依靠在柱子边,一股凌厉的杀意瞬间爆发,整个大殿内杀意纵横,蒋丘如坠冰窖,颤抖的向后退去,手指着徐悲枳磕巴的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杀夜游帅可不是小事,你要被沉在忘川河中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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