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时间,二人的面前就整整齐齐摆上了大大小小的八碟菜品和两壶浊酒,菜肴也都是酒楼常见的吃食,没什么珍奇佳品。
师徒二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店小二在一旁看傻了眼,先不说那位老夫子,单是那位跟桌子一边高的小孩,自己就吃了三碗米饭,桌上大多的菜也都进了他的肚子。
大堂内不远处的一桌客人,三个人喝的面色通红,一位络腮胡大汉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你放屁!那红衣仙尊怎么可能是风华公子?你没听见那黑衣男子叫的是梁庸吗?风华公子一向不屑于用假名示人!”
身旁的瘦弱中年有些不甘的喊道:“那你说红衣仙尊是谁?梁庸这个名字别说我没听过了,你就是问在座的各位谁听过?肯定是假名!”
此话一出,大堂内的响应声不断,纷纷支持瘦弱中年的说法。
络腮胡大汉哑口无言,毕竟梁庸这个名号闻所未闻,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
此时坐在老儒生对面的孩童正在风卷残云般的打扫战场,丝毫不顾及吃相,可吃着吃着却突然张大嘴巴呆愣的看着对面的老书生。
对面的老儒生被孩童这么一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尬笑了两声,“怎么了,吃啊。”
孩童渐渐皱起眉头,“别装,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套?”
这师徒二人正是儒圣和李夷,儒圣闻言继续装傻,“行行行,这最后一片酱牛肉给你了行不?”
李夷闻言气的直咬牙,“我就说那梁庸最后走的时候为何非要杀我,明明是无量和药师布的局,跟我没关系,最后梁庸反倒出手将我诛杀了。还有梁庸为何能一指点碎如来佛陀的金身,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
儒圣闻言脸色变得严肃,正色说道:“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先生呢?不错,我是和梁庸商量好了,他帮我将你摆脱灵山,我帮他破开佛陀金身,可我是在救你啊,佛本是道,可如今的灵山已经走偏了,脱离了大道,一心只追求小乘佛法,对大乘佛法不屑一顾,这样的灵山只会让你深陷泥潭,别说证道了,就是在不久后的乱世之中能否保全性命都是两说。”
李夷闻言心中的不忿被浇灭,可还是感觉有些丢人,恶狠狠的将最后一片酱牛肉送入口中,儒圣见李夷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窃喜,又赶忙正了正衣襟。
片刻后,待两人都酒足饭饱,店小二上前露出一副谄笑,“二位还需要点什么吗?”
见老儒生摇了摇头,扫了一眼桌面后开口笑道:“嘿嘿,一共三十个铜子。”
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店小二正欲开口,儒圣抢先说道:“去,再给我打一壶酒。”
店小二蹙眉,张口刚要说话,儒圣直接将钱袋子扔在桌上,从那闷重的声音就能听出来里面的盘缠不少。
小二瞬间喜笑颜开,乐呵呵的转身去后厨打酒,见他进了后厨,儒圣两人十分默契的同时起身向外跑去,旁边的食客见状有些奇怪,但谁都没有多嘴,整个大厅内又陷入了关于红衣仙尊底细的争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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