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枳听完这个故事后莫名的感觉心中充满苦涩,叹了一口气后以心声回道:“那罗昊也真不是个东西啊,纵使初心是好的,但做法还是让人恶心,拿多少天骄做实验啊,真是不择手段啊。”
师姐沉默并未作答,徐悲枳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而是睁开双眼。
肖博看向身边的徐悲枳无奈的说道:“不是哥们,你这也太瞧不起这些妖孽了,怎么还能看着看着睡着了呢?”
“啊,哈哈,那个闭关的时候没休息好,行了走吧,杀厉魂去。”
肖博感到奇怪却又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带着徐悲枳离开功勋殿。
走在大街上徐悲枳突然定住脚步,肖博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怎么了?困了想回家睡觉啊?”
“不是,我刚想起来我酒要没了,我得去买点酒。”
肖博瞬间无语,“走吧,带你去个酒铺。”
一炷香后,二人站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铺前,徐悲枳满脑袋问号的看向肖博,“这就是你说的酒铺啊哥,里面怕不是都假酒吧,再给我喝个好歹。”
“这是我战友的弟弟开的。”肖博落寞的说道。
“额,好吧,对不起哥,是我冒犯了。”徐悲枳说着就先走进了小铺子。
一个瘸着腿的青年坐在柜台外,见有人进来也没说话,只是举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大口,徐悲枳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青年问道:“你是老板吗?”
青年抬头正好看到后面走进来的肖博,瞬间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的说道:“肖哥,你来了。”
“嗯,给我兄弟装一些酒,我俩要去给你哥报仇。”
青年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徐悲枳,将他腰间的酒壶拿了过来走向铺子后面。
一刻钟之后,青年瘸着腿走了出来,将酒壶重新丢给徐悲枳,徐悲枳打开酒塞看了一眼,竟然将自己这酒壶全部装满了,要知道这酒壶可是能装五百斤醉心酿啊,这瘸腿青年怕是把店里的酒全都装进去了。
举起酒壶尝了一口,口腔中炸开一股香醇,一股剧烈的沙口感涌上,喉咙里好似划过一道岩浆一般,落入腹中还在隐隐发热,酒液流过的喉管中也好似被刀割了一样。
徐悲枳咂吧咂吧嘴回味了一会,随后喝道:“好酒,好酒哇,这酒可真有劲儿,适合上战场厮杀喝,这酒叫什么名字?”
瘸腿青年回道:“这是我酿制的烧刀子,用的都是土材料不值钱,三口下去保证你死了都不疼。”
“哈哈哈,好名字,烧刀子。”徐悲枳听着这亲切的名字回想到了地球。
青年没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回到了座位,拿着酒壶看向柜台独饮,徐悲枳见此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和肖博就要出门。
“以后喝酒来我这,烧刀子管够,前提是你能活着回来。”青年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博叹息了一声和徐悲枳一起出门了。
青年抬头看着二人的背影,一如当年自己兄弟二人,也是这样告别了家人,加入了丙字号刀手营,不过自己落得个残疾和丧失修为后便回到了这个家传的酒铺,哥哥则是留在了丙字号刀手营,这一别就是再无见面之时。
徐悲枳二人奔袭数日再次来到了扭曲丛林,肖博站在丛林之外久久无言,万般的苦涩化为一句,“我来了,我回来了,”随后冲入了眼前静谧黑暗的丛林中。
徐悲枳看着肖博这副模样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紧随其后。
三日之后,二人走走停停的来到了扭曲丛林的南部,重水大泽。
大泽中心的一大片湿地上,数以万计的三大城天骄正与眼前的苦舟境厮杀。
二人一登上湿地便听到了吼声震天的厮杀声,半个时辰后来到战场边缘徐悲枳彻底被震撼到了。
数不清的厉魂和阴魂在眼前厮杀,到处都是残肢断骸和残破的兵器,战场上浓郁的杀意似乎都已经凝结成一层薄薄的红雾了,红雾与厉魂身上散发出的黑气互相交织,湿地已经有大半被鲜血给染红了,一脚踩上去甚至有鲜血渗出,横七八竖的尸体散落在各处,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人样了,甚至还有很多兽形的尸体。
战场上弥漫着惊人的怨气,这一切狠狠冲击了徐悲枳的内心,肖博倒是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地球人这一幕让徐悲枳难以接受,甚至有些作呕。
“太惨烈了,我真的没想到连天骄之战都这么惨烈。”
“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大战场呢,在那里渡劫期之下都是炮灰,连绞肉机都不能形容那处战场,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一样,碾碎所有在战场上的生命。”
徐悲枳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水,拔出双刀杀向厉魂潮,肖博抽刀紧随其后,二人直直冲杀进敌阵。
徐悲枳于厉魂群潮中如入无人之境,少有一个苦舟境厉魂能在其手底下撑过一刀,即便是能抗住一刀也会被后面那把短刀瞬间斩杀,远远只能看到一个白发黑衫的身影在急速冲向群潮中心。
一炷香之后,徐悲枳身前三尺之地已经没有厉魂胆敢靠近了,肖博靠着徐悲枳的后背恢复着体内阴气,而徐悲枳则是一脸警惕的看向四周。
片刻之后,一个三大城的天骄从前方且战且退,看样子体内气机已然就要干涸,情急之下打量四周正好看到徐悲枳身前的空余地带,那位青年天骄大喊:“兄台救我!”,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瞪大双眼怨毒的看向徐悲枳缓缓倒地,青年身后厉魂感受到徐悲枳身上的威压毫不犹豫地杀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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