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我想来面试！”

    一股清澈当中透露着愚蠢的声音瞬间打断了陈亮。

    舞台上那些争夺小药丸的姑娘也都吃惊地看着门口那个姑娘。

    陈亮立马严肃地盯了一眼台上的姑娘，似乎是在示意她们不要乱讲话。

    随后便摆出一副笑脸，快步走到了小雅的面前。

    二人目光对视，瞬间回忆起了昨天的经历。

    “是你？”陈亮认出了这是昨天帮着九爷驱赶王彪的那个姑娘。

    小雅也露出了害羞的微笑，没想到老板居然还认出了自已。

    不过她也侧头看了看，现在是白天，而且是早上，夜总会似乎并未开业，里面的卡座都安静无比。

    “请问九爷在吗？”

    小雅觉得要入职还是得找熟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个说粤语的九爷印象特别深刻，所以就张嘴发问。

    九爷？

    陈亮的眼神立即警惕起来，上下开始打量起小雅来。

    只见小雅的穿着极为普通，上半身是白色短袖，下半身是牛仔裤，再搭配一双小白鞋，脸上也没有任何妆容，扎着马尾辫看上去普普通通。

    不是特别漂亮，但也不丑，就是那种在人群中，平平庸庸的女孩。

    她应该不是九爷的马子吧？

    九爷的可不缺女人。

    陈亮里面在心里排除了小雅可能是九爷女人的身份。

    “九爷不在，你找他干嘛？”陈亮继续发问。

    此刻，小雅显得有些尴尬，她看着陈亮说出了自已的来由。

    “九爷说，这里招人，一天能赚500块，老板今天你们还招人吗？”

    虽然知道，那不过是九爷随便应付自已的，他只是想让自已进去给他当挡箭牌。

    那五百块，也是自已冒着性命危险赚的钱。

    可小雅还是想要搏一搏。

    只见陈亮的表情更加诧异了，他立马掏出了电话，然后打给了九爷。

    “九爷，昨天那个女的来我这里找工作......”

    “对，就是帮你捡手枪那女的。”

    “是吗，她叫小雅？好的，我明白了。”

    在跟九爷沟通了一番，陈亮的态度也开始谄媚起来。

    他跟苍蝇似的，搓着双手来到了小雅的面前：“呵呵，你叫小雅是吧？以前在夜场做过吗？”

    见老板换了副态度，小雅也变得积极起来。

    “我做过！”

    “我之前就是舞女，老板要不要我给你跳一段！”

    陈亮尴尬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既然你是九爷的朋友，那......”

    陈亮十分烦恼。

    因为他有些摸不清小雅的底细。

    这家伙是圈内人呢，还是圈外的素人呢？

    自已这家夜总会，从服务员到小姐，可都是知道自已是怎么做生意的。

    万一这个小雅，发现了自已做的不是正当生意，会不会给我举报了呢？

    可是九爷明确说了，要我给她安排个工作。

    九爷的面子我也不能不要啊。

    陈亮决定考察一下小雅。

    他笑着将小雅带到了一个包间里，然后随手招呼来了一个舞女。

    “菲菲，你来面试一下这个新来的。”

    “不该问的该问的，你都给我问清楚了！”

    陈亮强调地说道。

    似乎是在特地暗示菲菲。

    那个叫菲菲的舞女，也才从舞台上走下来，她是所有舞女当中最高，同时也是最漂亮的，特别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像刘亦菲，所以就取了个艺名叫“菲菲”。

    ......

    包间内，菲菲含着神秘的笑容，朝小雅打量了两圈。

    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几乎不用问就清楚这女孩子跟自已不是一类人。

    她完全不适合这里。

    “你也做过舞女？”菲菲带着质疑发问。

    小雅认真地点了点头：“做过，在音乐房子那边，不过我跳的芭蕾，不知道你跳的是什么舞种？”

    小雅以为菲菲是同行，就开始交流起跳舞的经验来。

    “舞种？”菲菲再次吃惊起来。

    不过她看着小雅那副呆呆的模样，并没有点破，继续接话。

    “呃，就是在台上一件一件脱衣服那种，脱到最后一件，等底下的男人按捺不住了，就开始拍卖，谁出价最高，我就跟谁走......”

    菲菲说完，熟练地点燃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飘散在她那粉白粉白的脸上，充满了风尘气息。

    “拍卖什么？”小雅的内心同样不解。

    毕竟酒吧里的舞女还算正经，有追求艺术的人喜欢观赏专业的舞蹈。

    但是夜总会的舞女，就是单纯地扭扭屁股和腰了，不需要太高的舞姿，只需要用你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神，将男人的钱包给狠狠地勾出来就行。

    “拍卖我啊！”

    菲菲骄傲地挺起胸膛，傲人的曲线瞬间展露了出来。

    小雅瞬间自卑地低下了头，她也似乎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但......为了钱她必须忍受。

    “那......你一天少说也能赚500块吧。”

    在小雅的认知里，一天赚500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不料菲菲听后，脸上带着一丝轻蔑。

    “多少？”

    “500块？”

    “你看不起谁呢？”

    “昨天老娘光是抽成就抽了5000块！”

    五千？

    小雅的内心开始激动。

    真的这么赚钱吗？

    不过菲菲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嘛......顶多也就赚个五百，毕竟你的条件不太好。”

    菲菲的话语之中，带着嘲讽。

    可是小雅却只听到了自已能赚500块，她的内心再次激动起来。

    “真的嘛？我能赚500块？”

    小雅目光单纯地看向菲菲。

    菲菲翻了个白眼。

    “500块你就满足了？”

    “你知道我们这里业绩最少也能赚个两三千，小姑娘，听姐姐一句劝，趁着还年轻，多捞点青春饭，别等你老了，变成又老又穷的丑八怪！”

    干这一行的，都是青春饭。

    趁着年轻能捞多少钱就捞多少钱，等到了三十多岁，就开始转行，把赚来的黑钱，拿去开个服装店，咖啡店，等这些带些小资色彩的店铺。

    “不不不，我知道我没你那么漂亮，我赚不了两三千，更赚不了五千，我只赚500块就已经很知足了。”

    小雅暗中窃喜，只要能在这里谋份工作，干妈做手术的钱就有着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