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祁景抬手摸了摸玉质的发簪，想了想点头，他就是不会别的才随意用簪子挽起来的，顾玄一现在说要给他扎头发他自然不会拒绝。
祁景问，“可以扎的好看点吗？”
顾玄一瞥了他一眼起身出去，很快就带回来了梳子和头绳，还有一根丝带。
祁景坐在小沙发凳上，顾玄一坐在他身后，长发散下来，木梳一下下将发丝理好。
顾玄一点开手机找了一下发型的教程，他也是在前天顾舟带祁景出去买东西才有的这个念头，还没学呢。
趁着这个功夫祁景问他，“小凤凰是凤凰命，置之死地才能浴火重生，脱胎换骨。但现在我改变了她的命数，前后不同的性格交替，恨得不彻底，断的不干净，这是好还是坏？”
“这个要看她自己，真要被彻底伤害透彻了才能看清做出反击，难道不是她自己懦弱？而且，你真愿意看到沈家的家破人亡，让祁凰像命数里定好的那样经历那些绝望？”
祁景不是很确定，“可她现在很矛盾啊，你说两个小凤凰最后谁能赢？”
“不管最后谁赢输的都是沈家人。”顾玄一按住他的脑袋，“别乱动。”
“为什么输的是沈家？”
顾玄一解释，“祁凰懦弱下去，沈明珠就能吸干沈家人的血，踩着他们的尸骨上位。祁凰坚定下来，凤凰命越过沈明珠，沈家为了沈明珠会在祁凰这里耗低气运，一样没有多好的下场。”
“按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我总觉得这样的设定有病。”
顾玄一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说说看。”
祁景扒开他的手一脸认真，“你看哈，养女和亲女，就算一碗水端不平也没书上写的这么离谱吧？一个人看不清楚，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看不清吗？
还有，死之前平平无奇，重生之后就大杀四方了？这不科学！”
顾玄一没好气的在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是搞玄学的，说什么科学。而且这本就是虚拟的小说世界，你讲什么道理。”
“那我也是虚拟的人？”祁景不开心，“我明明是活的，有自己的思想，不受任何人控制。”
顾玄一勾唇，手指勾起一缕发丝编了起来，“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那是什么意义？”
“你早晚会知道的，现在坐好别乱动。”
祁景闷闷嗯了一声继续发问，“这么看的话小凤凰和小悦悦都是单个故事的主角，我改她们的命会不会遭天谴？”
“不会，别瞎想。”
“祁小年是杜欢欢故事里深爱恶毒女二的男配，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杜欢欢是什么剧本？”
顾玄一回答，“不用去看，虐文女主。被林悠悠横插其中，和男主各种误会三百章然后达成he的美好结局，还特么一胎三宝，狗血的让人头疼。”
“一胎三个？！”祁景数起手指，“那不是要难产死掉！”
顾玄一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现在的医院能剖腹产，失血过多也还能输血，没那么容易死。”
祁景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又问顾玄一，“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小琪琪，她是捡男人的虐文女主？”
“别说了，这会儿没空管。”顾玄一用小皮筋扎好勾起零一缕发，“祁凰和祁悦的事没解决干净，玉鼎也没去拿，还有那个招煞气的，她那个找不到的哥哥应该有问题。”
“余多多！”祁景猛地抬起脑袋，“我差点忘了她。”
顾玄一按住他的脑袋，“别乱动，我记着呢。”
祁景老老实实坐好，跟着叹气，“这次比前几次的事多，还麻烦。全是虐的，就不能有一个甜甜的吗？”
“小丫头是甜的，这不还太早，你得等个十几年。”
“十几年我都要回去睡觉了，还能看到个啥！”祁景皱眉哼哼，想看热闹咋办。
顾玄一安慰，“那就等开年的，看祁墨和祁硕的热闹。”
“他们两个的热闹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了？”
祁景嘟嘴，“反面角色不可取。”
“要我说祁家也是一绝，女的走虐文路线，男的走反派路线，就没两个有好下场的。”
祁景歪头，“可是很奇怪啊，我明明给祁家数不尽的财富，但就是改不了他们倒霉蛋命格。”
“天意难违，你自个慢慢改吧。”
祁景委屈的去揪顾玄一衣服，“你不管我了吗？”
“我管你什么？我是你什么关系？”顾玄一故意凑到耳边，“是未婚夫夫？还是对我始乱终弃的渣男？”
祁景捂住耳朵把自己埋起来，“我才没有，不许对着我耳朵说话吹气。”
见祁景跟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起来顾玄一说不出的高兴，他低下身子将祁景整个裹住，“为什么拒绝？和我结婚就这么难？”
祁景闷闷的不说话，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特别是当着顾玄一的面。
顾玄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捞起来，“行了，不闹你，扎小辫呢。”
祁景乖乖坐好也不再说话了，就怕顾玄一再提起定亲的事来，面对顾舟他还坦荡一点，顾玄一是真的不行。
忙活的半天头发终于扎好了，祁景走到全身镜前瞅了瞅，是带小辫子的高束发，扎的还蛮好看的。
祁景笑着左右瞧了瞧，“要是换身衣服就更好了。”
“就这样吧，那些正装礼服你穿不惯。”
“我想穿长衫。”
“太招摇了。”顾玄一眯起眸子，祁景是典型的古装美人，有少年书生气，文弱精致，穿成那样去参加宴会指不定要招多少人稀罕，他可受不了。
看着顾玄一眸子里危险的信号祁景果断打消了那个念头，他打开衣柜翻了翻，找了身比较休闲舒服的衣服跑去洗手间换好。
出来后祁景说，“换回来吧，宴会不能太闹腾。”
顾玄一挑眉，“用完了就扔你还挺顺手的。”
“那这么多人出意外怎么办？”祁景也有自己的考虑啊，就顾玄一那个狗脾气肯定出事。
顾玄一不肯，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他好不容易出来能听祁景的说回去就回去。
祁景跑过来熟练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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