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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9章 复仇
    “宁儿!”

    许月清瘸着腿跳下了马车。

    “我去看看。”

    盛以宁和墨渊打了一声招呼,人已从马背上跳下。

    她快走几步,拉住了许月清的手。

    “三婶,二婶如何了?”

    许月清道:“醒了一会,现在又睡着了,我一直在探着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应该没有发生你说的感染。”

    盛以宁顿时放下了心,在古代最怕的就是这个,即便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是凡事也有万一,不能全往好的地方想。

    “那就好,这两日我们可能就要住在城外了,等军帐搭起,我便送两位婶婶过去休息。”

    许月清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盛以宁指了指远处。

    “三婶应该已经听到了喊杀声,赴京的郡王联合出兵,墨渊怕咱们被皇上困在城中,便先下手为强,将所有人都接了出来。”

    墨渊要带她出城之际,盛以宁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果然皇家人更懂皇家人。

    “原来如此,我们出城不久,就听到了戒严的消息,多亏兢王有先见之明,只是,老太君的尸身暂时无法带走,我已经老太

    君藏到了盛府的地下室内,周围都放满了冰,应该可保一阵子。”

    盛以宁感激的说道:“还是三婶想得周到,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进城了。”

    “老太君也是我的娘亲,只可惜……”

    许月清红着眼叹了口气,又问:“接下来要如何做?”

    盛以宁的脸色倏然沉冷。

    “既然皇上如此不仁,便取而代之,三婶,咱们上车说。”

    马车上,方翠菱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本就是弱质女流,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在躺上些日子才能恢复。

    “你二婶没事吧?”

    自从盛仪和盛廉失踪后,妯娌俩一直相依为命,看着方翠菱如此模样,许月清也难过得很。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盛以宁说完又看向了缩在一边的怀竹,看着她的怀中还抱着朱砂毛笔和黄纸,不由一阵欣慰。

    “想不到你竟能把这些东西带出来,不枉费你我主仆一场。”

    怀竹双眼红肿,哽咽着说道:“奴婢猜想这些东西主子应该能用得上,便带来了。”

    盛以宁伸出手,在小丫头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多谢了,我正好有用,眼下我需要推断点

    东西,你们先不要说话。”

    许月清和怀竹都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把嘴唇抿上。

    盛以宁立即拿出毛笔,在黄纸上写下了皇上年月日三柱的天干和地支,之后又根据他的相貌推断起大致的时辰。

    这对盛以宁来说,虽然不难,但却要花上点心思,有的时候光凭相貌并不能做完全的判断,还要根据对方的大运走向,以及流年所发生的事,才能推断出精准的答案。

    时辰虽然只有十二个,但是错了,取的便是别人的命。

    盛以宁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所学的玄术来害人,不,应该说是报仇,才更为确切。

    好在她的脑中还有原主的记忆,能通过这么多年皇城中发生的事,做出大致的判断,很快,盛以宁就推出了皇上的时辰。

    然后拿起蘸着朱砂的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即便自己死后会坠入无边地狱,为了给老太君报仇,她也在所不惜。

    盛以宁拿出了另外一张黄纸,撕成了小人的模样,全局在纸上写下了皇上的生辰八字,以及他的姓名。

    之后狠狠的咬向了中指,将滴下的血液,分别点赞

    了小人的头顶,胸口以及下腹。

    看到皇上的姓名,许月清已经猜到盛以宁大致想干什么了,立即朝怀竹摆了摆手,示意她跟自己下车。

    盛以宁并没有阻拦,她重新拿起了毛笔,蘸着自己的血液,在小纸人上写下了两道符,最后又写了敕令二字。

    小纸人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片刻之后,那三处浸染了血液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大。

    看到这一幕,盛以宁吐了口气。

    这个方法是老爷子无意中说起的,她也只是随意的记了一下,自从与老爷子学习玄术开始,他就一直在强调因果二字,所有的因,都会承受相应的果。

    就如同一个人突然成了暴发户,如果他这辈子受不到相应的苦,一定也会在下辈子偿还。

    天道向来都是公平的,从来不会偏向于某一个人,盛以宁深知此理,下山之后,也尽量小心谨慎。

    虽然她帮人除忧解厄,也是一种因果牵连,但是这种因果对她造成的影响并不多,毕竟都是他们主动找自己的,这就证明他们与盛以宁曾在某一世结下过因,必然就要以这种方式了结这个果。

    今日皇上对老太君痛下杀

    手,当由老太君亲手了结,盛以宁却主动插了手,必然就要背负自己要承受的果。

    盛以宁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但是再理智的人难免也会有冲动的时候,多么冷硬的人,同样也都有属于她的软肋。

    盛老太君就是盛以宁的软肋,谁抽她肋骨,她必然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痛苦百倍。

    看着黄纸上不断晕染的血迹,盛以宁不由勾起嘴角,冷笑出声。

    皇宫。

    皇上正在御书房中踱着步子,一盏茶前,他已经收到了盛府和兢王府全都撤出京城的消息,一张脸沉如锅底。

    墨渊这狗贼,动作倒是够快的。

    不,是自己犹豫了。

    若他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早就派出兵马将他们围在城中,便是背插双翅,也难以飞出自己的掌心。

    如今先机已失,只能尽快调动兵马,准备开战。

    正心头烦郁,忽略额头上一阵刺痛,接着便是心口和小腹。

    皇上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老太监立即跑过来将他扶住。

    “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奴才去叫太医?”

    皇上摆了摆手,刚想说朕没有事,却觉胸口内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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