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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 二擒黄巾帅
    昨夜一战,包括因伤无法继续作战之人在内,刘顺一共损失三十余骑。

    部分伤者被安置在高邑城中,赵云队伍中的伤员则被送去曲亭安置。

    刘顺率领剩余的三百余骑在北面丘陵脚下面西列阵,静候张闯到来。

    张闯也算是有经验之人,越往北越能发现刘顺部队脚印密集,与先前较为稀疏的印记形成鲜明对比。

    发觉不对的张闯立刻下令停止行军,于原地列阵。

    稍作观察,他派出斥候往北探查。

    丘陵顶的刘顺军斥候挥舞令旗,告知众人,敌军已经停下脚步,原地列阵。

    “还是个有些头脑之人。”刘顺微微一笑,“罢了,不可能事事皆全。听我号令!全军——出击——!”

    “武!”

    三百多骑兵纷纷催动马匹,缓步慢跑。

    有经验的骑士,会在全速冲刺之前,让自己马匹达到一种“微醺”状态——即微微出汗,小口匀速喘息的状态。

    刚刚起步的马儿会抖动嘴唇,发出嘶嘶声,这是它们在加大对空气的摄入量。

    二十步之后,马匹的喘息声逐渐加大,刘顺等人也从丘陵后现身。

    此处地形,北高南低,正适合马匹冲刺。

    五十步,马儿的四肢已经完全摆开,牙齿也因剧烈呼吸而微微外露。

    “夹!”

    刘顺一边高喊一边将长矛夹至腋下,身体前倾微微俯低。

    身后三百余人皆动作一致。

    “哈!”

    刘顺用力抖动缰绳,猛夹马腹,胯下宝马速度顿时提升。

    此时马匹的最高时速在五十五到六十公里/小时,体重在七百斤左右。

    如此动能,就算没有被骑兵的长矛刺中,单是被战马擦到也是相当要命。

    飞驰的战马带起滚滚烟尘,居高临下的身位让刘顺所部来势显得格外凶猛。

    “稳住!稳住!擅动者,斩!”

    张闯面对来势汹汹的骑兵奋力嘶吼着。

    可言语的传达远没有地面的震颤来得直接。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

    越来越近的骑兵带给步卒巨大压迫感,若非积年老卒,面对如此情景,能做到不尿裤子已是相当可嘉。

    “放箭!”

    张闯见骑兵已经逼近,立刻命令弓箭手放箭。

    八百弓箭手张弓搭弦,向北方抛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

    刘顺长矛向前挺出,厉声暴喝:“转向!”

    “转向!”

    所有骑士皆跟随刘顺作出神龙摆尾动作,将阵型向右侧偏转。

    嗖!嗖!嗖!

    漫天箭矢落下,扎在一片片马蹄印中。

    如此试探过后,刘顺发现张闯的士卒并未溃散,想来是有着一定作战经验的精锐部下。

    “攒射!”

    快速思量过后,刘顺下令在敌军阵型侧面进行攒射,以打击其整体性。

    “竟然没有直接冲过来!那小子到底是何人?”

    张闯深知,诱惑刘顺这三百多骑直冲本阵是唯一获胜的方式。

    若是进退自如的骑兵打起游击战,步兵将毫无胜算。

    张闯为了对付刘顺这支骑兵,还在中排埋伏了四百强弩,打算一举重创刘顺。

    可万万没想到,刘顺比那河泥中的黄鳝还要滑不留手,老练得不像一个年轻人。

    他也没想到,刘顺这是在等待援军的包抄,在援军到来前完全没必要与其硬碰硬。

    刘顺手下这些骑士,各个都是精中求精选出的勇士,堪比曹操手下那支虎豹骑。

    先前一战死伤三十多,着实让刘顺心痛不已。

    但夜袭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行动,敌方不知来兵多少,同样来兵也想不到会遭遇何种情况。

    尤其是在人员密集的营地中,溃散的逃兵很容易与骑兵相撞,或是马匹被地上的零碎之物绊倒,都会造成“非战斗减员”,而这类减员也正是夜袭中最常见的减员形式。

    因此,刘顺的用兵准则向来是以少换多,追求极致的战损比。

    直冲敌阵这种事儿,至少在现阶段,刘顺是干不出来的。

    话说,张闯所部面对攒射,唯有被动防守。

    他作为主将,难以将这支不曾磨合许久的部队如臂使指般操纵。

    不像刘顺手下士卒,黄巾军中的大多数兵丁根本分不清左右,更别说冒着箭雨进行阵列变换。

    最让张闯气愤的是,为了能够以最快速度追赶刘顺,他没有让兵士携带大盾。

    三千人的军阵,在刘顺两轮攒射过后,于东南角出现一大片空缺,整个阵型也从较为规整的长方形变成了坐北朝南的梯形。

    无奈之下,张闯只能命令弓箭手不惜代价地进行还击,为整个军队争取变换阵型的时间。

    在损伤近五百人后,张闯终于背靠丘陵排列出一个阙月阵,外围是长矛手,中间为弓弩手。

    可就在张闯好不容易将阵型列好之时,南面又传来隆隆马蹄之音。

    “终于来了!”

    刘顺看着南面的援军兴奋道。

    他立即下令列冲锋阵,与援军一同向前来追击的敌军发动总攻!

    另一边的张闯是绝望的,他仰天长叹道:“我张闯对不起将军啊!”

    随后,他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向官军投降。

    还没来得及完成冲锋的刘顺,见对面敌军全都扔下手中兵刃,跪倒在地,束手就擒,立刻就笑出声来。

    赶到丘陵下的颜良、文丑等人也都大骂晦气,怎么不战便降了。

    张闯为自己开脱道:“闯素知将军仁义,不忍残害大汉氓首,故舍小节而存大义也!”

    刘顺抬起马鞭指向张闯,大笑道:“好好好!今日我便再放你一马。”

    张闯闻言大喜,叩拜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你也别着急谢。这次回去,可得帮我好好劝劝你家大帅,懂吗?”

    张闯犹豫道:“此事倒是不难,只要将军愿意归还我主侄儿头颅。”

    张闯才不管什么和谈之事呢,他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若张宝侄儿头颅真在刘顺手中,他就要回来带去张宝处,也算功劳一件。

    至于为何落败,随便编个遇到幽州骑兵夹击的理由糊弄一下便是。

    刘顺还真就将那少年头颅交给张闯带回,他也只是想多拖延一阵,尽量不再与黄巾军发生正面冲突。

    张闯再次独自一人踏上归途。

    刘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看你这次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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