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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华亭遇敌骑
    刘顺的南下计划受到了些微延误——因为甄香也要一起去。

    “香儿,这可不是去游玩!”

    刘顺一边按住甄香的手,一边往府外走。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可是厉害了,夫君不信就问大梁!”

    都说女大十八变,刘顺看甄香就是七十二变,孙猴子转世!

    自从嫁到刘家以后,甄香再也没有父母的约束,整日就如同鸡血灌肠一般精神头十足,不是在练武就是在骑马。

    整日拉着刘顺手下那些武将操练,对方放水不行,她自己一直输也不行。

    梁成都被这位主夫人折磨出了应激反应,只要有人喊他“大梁”就会浑身哆嗦。

    “是,是,是。少夫人身手了得,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唐囊取物一般!”

    梁成听到甄香叫自己,一个哆嗦,赶忙奉承起来。

    “老梁啊!”刘顺看向门外守候的梁成,不免惋惜道:“想当年你被香儿的铜镜制服,我就猜到你命中必有此劫。”

    刘顺也清楚香儿性格,这要是不让她一起去,转头就能私自出城。

    千说万说,甄香终归是想陪护在夫君身侧,一番好意,总不能冰冷拒绝。

    “香儿,你可听好喽。出征在外,一切皆听我调遣,你我再不是夫妻关系,而是将卒!”

    刘顺说得严肃认真,甄香点头也点得极为诚恳。

    赵云、梁成、武明各领百骑,由刘顺统一指挥,从元氏县城南门冲出,直奔都乡。

    元氏县到都乡不过六十多里,刘顺等人成功赶在日落前抵达。

    休整一夜,刘顺亲自率领一百骑,从浅滩渡过济水,沿着南岸往东探查情况。

    途径华亭时,刘顺突然发现骑兵踪迹。

    “停!”

    他立刻下令停止行军,下马仔细观察马蹄印记。

    “不是什么好马。”

    随同而来的梁成隔得老远就能看到地上印记,并判断出马匹优劣。

    “嗯。看来贼人之中也有谨慎之士啊。”

    刘顺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差不多有三十多骑,可能只是其中一小股。”

    巡视一圈的甄香补充道。

    “刚走没多久,观其步幅,我等不出半个时辰就可追上。”

    梁成话中意有所指。

    刘顺调笑道:“手痒了?”

    “嘿嘿,多少有点。”

    梁成在奇袭檀石槐的战斗中受伤不轻,手下也死了不少人。

    刘顺为了表彰梁成敢打敢冲的精神,特意为其补充了部曲,如今梁成手下已有百人。

    并不是刘顺抠门,而是每一名能在刘顺手下当兵的必然是精兵。

    这些精兵都是脱产的职业兵,平日里只负责训练,三餐供着,妻资也都给分配,一切待遇从优。

    当日,梁成得到这近百人时,心里都乐开了花,一连七天做梦都能笑醒。

    “得嘞。既然想追,咱可得说好喽,一个也不能放回去。”

    梁成猛拍胸脯,“这还用您说吗?”

    “中!”刘顺吹了个口哨道:“上马,追!”

    刘顺带人追了没多久,见前头三里地河边有烟升起。

    “哟呵,这帮人还挺机灵,知道要死也得做个饱腹鬼!”

    听到刘顺话的人皆大笑起来,甄香将弓从鞬中抽出,拿在手中。

    刘顺瞥了一眼妻子,说道:“放回去吧,今日就让香儿你见识一下真男人是如何战斗的!”

    说完,刘顺拔出钢刀高高举起。

    不用他多说一言,所有人纷纷照做。

    甄香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夫君举起钢刀。

    众人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瞬间提速,三里路程须臾便至。

    一大早便冒着寒风出来探查西边情况的黄巾斥候,这会儿刚从河里捞了些被冻得行动迟缓的鱼鲜,正架起篝火烧烤。

    突然脚下石子颤动,闷雷般的马蹄声渐渐清晰。

    “是骑兵!”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奔向各自马匹。

    先前下水捞鱼之人脚还未干,靴子都没来得及穿就上了马背。

    他们马匹停得零散,大多需要调转马头往东逃。

    已经完全起速的刘顺等人哪里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

    刘顺一马当先,挥刀便斩,将一名惊慌失措的贼人头颅掀飞老高,从那人脖颈中喷出的液体形态比刘顺前世见到的呲花也不遑多让。

    “妈皮咧,老子跟你们拼了!”

    有的人心知难逃一劫,也不想着回马逃窜,直接拍马迎了上来。

    骑兵交战,起速与没起速的劈砍威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之上。

    面对迎面而来的刘顺,黄巾骑士只能选择硬刚正面,赌对面会被自己带下马。

    可刘顺偏不让他得逞,一个漂亮的马上藏身,单挂在马匹侧面,躲过对方兵刃,借着马匹前冲之力,反手横刀刮开敌人侧腹。

    “好——俊的——马术!”

    那人勉强说出五个字,捂着自己不断涌出的彩(肠绳(子,缓缓前倾,将头埋在爱马的鬃毛中。

    刘顺根本不理那些没能加起速的黄巾骑士,直奔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二人追去。

    收起钢刀,刘顺抽出弓箭,以半蹲姿势将自己从马鞍上微微撑起,收紧核心将身体晃动降到最低。

    搭箭、开弦,眯眼瞄准,一气呵成。

    没有丝毫犹豫,“嗖”,长箭以极快的初速破空而去,精准命中一名身背两面小旗之人。

    中箭之人没有立时落马,他躬身抱着马脖子坚持了少顷,终究是忍不住剧痛跌落马下。

    刘顺飞驰而过,瞄了一眼地上之人,见其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心中略微惊奇。

    来不及多想,再次张弓搭箭,瞄准那最后一人。

    那人也是急中生智,晓得身后之人骑射技艺惊人,既然免不了中箭,干脆将身子俯低,屁股撅起,让自己的两瓣大腚承受这一箭。

    刘顺见了这一幕险些笑出声来,手上也是一抖,箭的飞行轨道偏移,扎在了那人胯下坐骑的臀部之上。

    战马吃痛,尥起后蹄子,将自己主人掀飞出老远。

    那人自知逃不过去,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直接跪地求饶。

    “请”

    那人还未说完,上半截脑袋已经飞转着掉进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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