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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 大战之后事——刘顺定亲
    鲜卑退走了,可边防依然不能松懈。

    一时半会,刘顺还无法回到常山,更别提在老家过年。

    朱龟得知一战斩首近四万,将鲜卑人打得落荒而逃后,赶忙命人传书中央,将这“天功”报了上去。

    另外,他还将程昱与李乾移驻去了广宁,同来的还有刘炳等人,因为刘顺正在此地驻扎,与程普负责收拢窦氏与慕容部的“难民”。

    在大战中受伤的士卒也都被运送到广宁城休养,一时间这座边塞重镇变得无比热闹。

    熹平七年(178也在这喜庆的气氛中到来。

    新年刚过,一场大雪便造访大汉北部边塞。

    “就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上了岁数之人吗?”

    与刘顺在屋内下棋的程昱不住地淌鼻涕,可刘顺却不愿关紧窗户。

    “这屋中没有火炕,点了铜炉烟散布出去,咱们俩不得被呛死在这屋里?到你了。”

    刘顺下了一手白子,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这小子当真不通人情。”

    程昱捋着胡须,琢磨该将棋子下在何处。

    负责观棋伺候的沮授则在一旁偷笑,心道:也就是刘顺才能治一治这暴脾气的程公了。

    “朝廷里会是怎么个情形?”

    刘顺假装不经意问道。

    程昱嗤笑一声,“老夫一介乡野村夫,如何晓得庙堂之事?公允出身冀州望族,你怎不问他?”

    “公允兄与小子资历尚浅,哪里比得上程公?程公足智多谋,何不揣测一番。”

    多日相处下来,刘顺早知程昱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喜欢被人恭维。

    果然,经刘顺这么一奉承,程昱顿时就来了话头。

    “报捷书递上去也有段时日了,这么久都没个着落,想来是有人不想让咱们领功的。”

    刘顺也有所猜测,只是

    “我军怎么说也有四万斩首,怎就定不下几分功劳嘞?”

    程昱伸了下胳膊,指向窗户,“你去关了窗户,才可细说。”

    “中!”

    刘顺起身,却未往窗户边去,反倒是走到铜炉旁将还未烧透的木炭取了出来,扔在一旁的盆中。

    “欸,你这小子,我叫你去关窗,怎地将炉火灭了?”

    刘顺笑笑道:“留炉火还是关窗,但留其一,岂可兼得?”

    程昱闻言大笑起来,“你这顽生,原来早就知道其中缘由!”

    正如刘顺所说,此战臧旻、田晏两路大败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夏育一路大胜同样是事实。

    其中参与奇袭的还有臧旻与田晏部下,要赏不可能赏孙坚、张纯,要罚也不可能罚孙坚、张纯。

    要赏,这功劳怎么分都是阉党占多数,士大夫不能同意。

    非但士大夫不同意,阉党也不可能让臧旻受赏,匈奴单于都被他坑死了,匈奴使者在刘宏面前痛哭流涕,怒叱臧旻,带出去了五千儿郎,回来的才几十,用一句汉话讲就是“家家戴孝”。

    阉党要治罪,治臧旻的罪。

    于是,士大夫就要求连带田晏、夏育、段熲、王甫一同治罪。

    因为,田晏出塞一趟同样十不存一;夏育那边还造成了难楼部叛变,一战下来死了不知多少冀州士子;段熲与王甫是撺掇开战、举荐领兵人员的幕后黑手,同样要被问责。

    大朝会是没少开,是赏是罚也没少讨论,可年关都过了,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每次开朝会,那就是菜市场捉奸——鸡飞狗跳。

    若是刘顺在场,那都得感叹汉语言文学之博大精深,怎么叫骂人不带脏字还句句不重样?

    来这东宫云台殿走上一趟便知。

    文官开了嘴炮,那可不是一般炮,气管子里冒的都是蓝光炽焰。

    正逢交趾梁龙率众万余人,联合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动叛乱,攻破郡县。

    朝廷不得不暂且搁置封赏之事,将重心转移到南面叛乱之事上。

    阉党这边一时也没有拿得出的才干之士派去平叛,袁逢乘机上表:“臣闻兰陵县令,朱儁朱公伟才干过人,有勇有谋,曾参与平定扬州乱贼”

    几番考量,无奈之下,天子不得不委任朱儁前往交趾平叛。

    天子失去了统战权,粮草物资调运的权力再次回归大司农,士大夫扳回一局。

    封赏一事也因此出现转机,天子下诏,赏赐朱龟十万钱,任其为幽州刺史。

    同时,召刘炳等入京面圣,再行封赏。

    同月,天子改元光和。

    封赏的诏书还未送达,另一封书信却被送到了刘炳案上。

    刘炳看过信中内容,表情几经变换,命人叫刘顺来一趟。

    “父亲,您找孩儿?”

    “嗯。”刘炳指了指右手边的坐席,“顺儿且坐。”

    刘顺落座后发现身前案几上放着一份书信。

    “看看吧。”

    刘炳假装淡然道。

    “是,父亲。”

    刘顺见印泥已破,显然是父亲先前查看过信中内容。

    将信纸从外包装内抽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举致季明书”五个隶书大字。

    刘顺认得这字迹,写信之人不是他人,正是甄举!

    刘顺瞄了一眼父亲,见父亲当真要他看这封信,便不再犹豫,翻开信纸,读了起来。

    “结亲?!”

    刘顺一目十行,略过大段客套话,直入正文,当头一段就是甄举希望与刘炳结为亲家。

    “怎么?你是不喜欢甄国相之女吗?”

    刘顺砸吧砸吧嘴,回想起昨日种种,也说不上来对甄香到底是何种情感。

    刘炳见儿子如此作态,笑了起来,“也是,你懂个啥子。”

    “我”

    刘顺很想辩解,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刘炳止住笑容,正色道:“顺儿,此乃择选正妻,当谨而又慎。你母亲年前来信,与为父提起过定亲之事。”

    “母亲怎么说?”

    “她想让你娶赵家女子。”

    “啊?娶赵家女子?父亲怎么回的?”

    “为父当然是痛斥你母亲不明事理!”

    刘顺嘴角一抽,深表怀疑。

    “想我儿何等出众,如何能娶赵氏之女为妻?到时候给你配个赵氏的妾室也就罢了。为父认为甄氏女乃良配,你们二人又同为刘公门生,可堪天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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