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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刘顺布阴棋
    在所有人都以为褚燕是回来渔翁得利时,褚燕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可不是来浑水摸鱼的,他是来真枪实干的!

    原本还想在元氏县赖着,准备将势力下资源利益最大化的张氏被刚回来不久的褚燕赶走了。

    本地不少大户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钱粮置换张氏土地,结果张氏直接跑路了。

    他们还以为拿到张氏开具的证明会有“公信力”,殊不知只有谁的拳头够硬才算数。

    褚燕可不管什么“地契”,在他眼中,“地契”只有一种,那便是用来交易坟头的“阴阳契”。

    当然,别人占了的地可以自行保留,但租税得照交不误。

    刘顺还针对家有余粮,趁机来占便宜的地主、豪绅家族拟定了一套“预租税”方案。

    褚燕派人对各家新占土地进行丈量,然后根据田亩数估算下一年收成。

    这些新占了田地之人,需要预支租税给褚燕。

    到秋收时节,由褚燕再派人核实过后,实行“多退少补”方法。

    褚燕通过收取“预租税”,从各大户手中拢共获得大几万斛粮食。

    褚燕在刘顺授意下,又用这新得的几万斛粮食,派舒曜去西北边亭舍施粥,救助缺粮的贫苦百姓。作为交换,舒曜要求他们入山打猎、采樵时对山民进行宣传,招揽山中饿殍下山吃粥。

    舒曜自称是太平道道长,只要按时来参加教会,就可以获得稀粥吃。

    成为服从安排的常驻教徒,则可每日喝两顿稀粥。

    通过这些每日上山采樵的百姓口口相传,舒曜于山下设置救济会施粥之事被藏匿于山中之人所得知。

    先是一些再不喝口热汤就熬不过年关的老弱下山,来到救济会吃粥。

    舒曜并未强行将他们留下,愿意留下之人全都可以分配的房舍。

    任何分到房舍之人,都需要协助盖一间一模一样的房舍,以为之后选择住下来的人搭建一处庇护所。

    如此往复,不出一月,舒曜已经收拢了二百余人,多为女子、小孩、老人。

    经过询问,没有配偶的女子直接被分给褚燕拉拢来的单身佃户。

    佃户们被定期带到救济会,在舒曜的组织下进行“相亲活动”。

    那些佃户大多喜欢带娃的女子,他们认为生育过的女子不会遭遇难缠等问题。

    渐渐地,带娃的女子拥有了主动选择夫君的权力。

    没办法,这些女子太过抢手。

    如此,下山的山民与褚燕势力下的佃户形成了内在互补。

    每次舒曜组织过一次相亲,便会立刻为配对成功的夫妻举行集体婚礼。

    没过多久,其他家族的佃户听说褚燕为其手下佃户操办婚姻,纷纷动了心思。

    夜黑风高之时,单身的佃户们一起逃离庄园,投入褚燕“怀抱”。

    褚燕来者不拒,唯独不收盖氏之人。

    刘顺先前交代过,盖氏是他要拉拢的目标,不能与之产生矛盾。

    这日,盖高正在城中巡逻,“偶遇”出来买酒的夏侯兰。

    夏侯兰不经意地将一块短竹简塞给盖高,迅速消失于人潮之中。

    元氏县的普通百姓享受不到夜生活的乐趣,但是有官身的盖高却可以随意出入旗亭。

    旗亭常驻守卒,这些守卒大多与盖高相识。

    碰上不认识的,只要对方肯出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什么难事。

    “盖队,您今儿怎么来了呀?”

    负责守卫旗亭的王五见盖高深夜造访,倍感惊讶。

    据他所知,盖高不饮酒更不好色,也不知来这旗亭有甚乐趣。

    盖高露出略显尴尬的笑容道:“夜中难耐,来寻些乐子。”

    王五坏笑一声,赶忙为盖高放行。

    元氏县的旗亭是一座“大市”,分为东西南北四坊,各坊又分甲乙丙丁四道。

    盖高按照竹简所刻,来到北坊甲道。

    三长接两短,盖高敲响了外门。

    不多时,门的另一侧响起利落的脚步声。

    大门随之被打开,露出颜良那张大脸。

    “盖君,我家郎君已经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颜良引着盖高往里头走去,穿过一片漆黑空地,二人走进灯火通明的正堂之内。

    正堂不大,左右各有两条廊道通往耳室,堂内正中间围着一顶高炉坐有五人,分别是:刘顺、褚燕、舒曜、任俊、任莹。

    赵云则立于刘顺身后,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将目光投向盖高。

    刘顺面带殷切笑容,抬手向周边空座指了指道:“盖兄,好久不见,请不要见外,随意落座。”

    刘顺等五人各据一方,盖高微微一礼,便坐在了刘顺对侧的正南方。

    “人总算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盖高皱眉问道:“开始什么?”

    刘顺笑道:“当然是开始分配常山国利益喽。”

    盖高心中有所猜测,但刘顺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些许震惊。

    “贤弟就不怕常山王的怒火吗?”

    刘顺险些被盖高的说话方式逗笑,他强忍住回答道:“我有可靠消息,常山王只在乎他每年可以分得的固定份额,其余的都不理会。”

    任俊有些好奇问道:“敢问贤侄的可靠消息来源是?”

    “恕小侄不能相告。”

    任俊理解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任莹一脸鄙夷地说道:“切~无非就是买通了某个因打牌输钱的宠妾罢了,装模作样。”

    被任莹一语道破,刘顺也只能选择转移话题:“诸位,甄氏势大,我等必须联合在一起,才可与之抗衡。”

    任莹再次发难:“我的亲弟弟哟,你不会想靠着我们扳倒甄氏吧?”

    “莹儿,不得无礼!”

    任俊斥责道。

    任莹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她回嘴道:“阿父,咱们可是甄氏叫来此地的。这刚来的郎君,他们家应当已经转投甄氏了,如今这局面”

    刘顺看得出,任俊、任莹父女俩是在这唱双簧。

    今日若拿不出让人信服的东西来,任氏与盖氏估计不会动摇。

    于是,他二话不说,向身后赵云招了招手。

    赵云立刻从身侧布袋中取出几叠绢布,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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