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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偶遇贵妇人(1)
    “刘游缴不入内一叙了吗?”

    刘炳摆摆手,“不了,改日某必带谢礼亲至!”

    王啬夫也不勉强,他与刘炳也不过几面之缘,说的也都是场面话而已。

    乡廷内有不少房舍,但也容不下如此多人,只有妇女幼童得以入住,刘备等人也凭借其受邀方可身份获准入内。

    乡廷本是不会接待外来人员的,但櫆乡周围几个亭都屡遭匪盗侵害,几近荒芜,櫆乡也不得不承担起亭的作用。

    乡佐引着一干人等来到房舍区域,“近日往来客商颇多,乡廷中并无多少空房,背阴处尚有几间空舍,诸位且将就住下,那边还有一个大间,还算干燥,老弱妇孺可去那边挤一挤。”

    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众人也无话可说。

    在这荒郊野岭,有个棚顶就已知足。

    而且,乡佐话里说的是“往来客商颇多”,实际情况为何大家心里都懂。

    就看院落中整齐排列的各类武器,马厩中停放的十几匹马也能知道,这是将乡勇聚集在此,准备冬日备寇呢!

    要与匪盗决死斗的乡勇住向阳干燥的房间,那当然无可厚非。

    谢过乡佐,众人于各自房内整理床铺,打算尽快睡下,明天一早还要起大早赶路。

    刘顺趁着这会儿功夫,偷偷跑出去给那乡佐塞了些许钱财。

    乡佐连称“当不得”,却也毫无拒绝之意,痛快收下几十钱,算是“宾主尽欢”。

    刘顺刚返回自己屋内,就听得南面乡廷正门处又传来嘈杂之声。

    仔细辨听下,得知是又来客了

    王啬夫也是纳了闷了,平日里一个人没有,怎地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有人上门?

    “来者何人?”

    王啬夫询问守卫道。

    守卫递过来一面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

    “咱也不识得那是什么字,请啬夫过目。”

    王啬夫接过令牌,拿到敞亮处一看,惊出声来:“速速开门!”

    乡廷大门再次敞开,四匹高头大马牵着一辆巨大马车驶入其内。

    乡廷外的人见了,啧啧称奇。

    “好大的车架。”

    “可不咋地,恁大的车架里不知坐的是何等大官。”

    “怕不得是个三千石吧?”

    “去你娘个三千石!那车架比太守坐的都大不少,怎么不得三千五百石!”

    “嗯,差不离,差不离!”

    “娘皮咧,真羡慕这些人。他们肯定能顿顿吃粟米拌酱吧?”

    “出息吧!人家肯定还顿顿有芥菜汤喝,你信不信?”

    “信,俺有啥不信咧?”

    “哼~”

    车架入内,可已经没有空房供其居住。

    无奈之下,只得让刚刚搬进来的刘家人委屈一下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伙计当然得由乡佐去干。

    于是乎,刚刚得到些许灰色收入的乡佐,哭丧个脸找到刘顺。

    “这钱还给你家大人吧”

    刘顺没有接钱,问道:“可是要我等腾出房间?”

    乡佐苦笑点头,“刚到的贵人咱家惹不起,只能对不住了”

    刘顺笑了笑,安慰道:“无妨。我们可以搬去大舍打地铺,就是不知这间房够不够他们住。”

    “应当够了,他们就只有四个人要住宿,其他全是护卫人手。”

    “那好。”

    确认要“搬家”后,刘备、刘贤、刘元起、赵云、洪白紧忙收拾被褥,准备去大舍打地铺。

    他们正收拾得热火朝天时,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对着几人一礼。

    “妾身有礼了。妾身孤身寡人,还带有一女,实不能露宿野外,真是委屈各位了。”

    几人回身看去,见一名风韵犹存的三十几许妇人正立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女孩和两名侍女打扮之人。

    几人连忙回礼,连称不敢。

    这妇人只看打扮便知身份不低,他们几人连个官身也无,哪里敢承这女子人情。

    “来人呐。”

    妇人轻轻唤了一声。

    身后两名侍女各拿一大包走上前来。

    “这些钱财,权当是妾身抢占此间的费用了。”

    几人哪里敢收,刘备看了看刘顺,拱手道:“钱财我等不便收取,恳请几位能让小弟留宿在此,免受寒气入体之苦。”

    如今天气寒冷,地面将冻不冻阴冷异常,刘备担心刘顺跟着打地铺会受寒,便想让他与来人同住。

    妇人看向刘顺,见其不过垂髫之年,也就四五岁的样子,长得颇为俊俏,很是喜欢,于是答应下来。

    刘顺坚持要去大舍,却被几人轮番训斥,再加上妇人拉住他就不松手,只得被独自留在此处。

    刘顺心中暗自愤恨:可恶!这副躯体还是太弱了,一名妇人都能将我轻易制住!可恶啊!

    妇人之女见刘顺一脸憋屈,偷笑不已。

    “你叫什么,几岁了?”

    妇人的语气分外温柔,生怕惊吓到刘顺。

    “小子刘顺,今年五岁。”

    “说话还挺利索。那几人是你的家人?”

    刘顺先摇头,又点头。

    小女孩见了,皱眉问道:“摇头,点头,到底是哪一个?”

    刘顺打量一眼小女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没比他大多少。

    于是,他不屑道:“意思就是,有些人是,有些人不是,这都不明白?”

    “你!”女娃子还从未被人如此蔑视,心中非常不满,“我年岁比你长,你应当尊重长辈!”

    刘顺呵呵一笑,“《礼记》曰:‘恒言不称老。年长以倍,则父事之;十年以长,则兄事之;五年以长,则肩随之。’敢问姑娘年齿几何,何故称‘长’邪?”

    女娃子气得直跺脚,妇人则一脸震惊道:“你还会背《礼记》?!”

    刘顺恭敬回道:“小子略知一二。”

    “不可能呀!你这年龄,应当刚刚开蒙才对啊!”

    女娃子质疑道。

    “家中自有藏书,何须他人相授?”

    刘顺这一番话让女娃子如遭雷击,她今年已经八岁,马上就要九岁,可却连《急就章》都还未能通读。

    眼前这小子却在说他可以无师自通,有书就成!

    简直气煞人也!

    妇人拦住将要破口大骂的女儿,附身问道:“你是何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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