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没错,魔尊大人不会放弃我们!”
“有护城魔阵在,这些人族不可能杀进来!”
“大家撑住!一定要撑到魔尊和护法们出现!他们会来的,一定会!”
“等魔尊大人出关,这帮该死的人族一个都别想活!”
……
魔卫们大声说道,仿佛这般就能让心中的不安消失,就能拥有足够的底气和信心。
高喊声交织,魔卫们低迷的士气,也开始回升。
声音穿过阵法屏障,随着涌动的魔气传入云烟耳中。
她眸光微暗,英气的眉宇染上讥讽,冷冷看着城头那群还在大声叫嚷的魔卫。
“梦做早了,你们的魔尊,不过是个只会躲在阴沟里的缩头乌龟而已。有本事让他出来,他敢么?”
嗓音清冽,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叫嚣的魔卫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又像是被人撕下了遮羞布般,一张张青白的脸瞬间胀红。
“拙劣的激将法!”领头者高声厉喝。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激怒我们吗?你进不来,就想用这种手段诱骗我们出城。我们不会上当!你嚣张不了多久,等魔尊大人一到,就是你的死期!”
“他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将你剁成肉泥!”
话音未落,一道蓝影倏然在他视野里掠过。
快如闪电,满城头的魔卫竟没有一个捕捉到对方的移动轨迹。
回神时,那人已出现在法阵上空。
神情冷漠,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
他掌心聚灵,灵力宛如泄洪般奔腾着,击中屏障。
“轰——”
法阵发出巨大的哀鸣。
城镇随之颤动,震荡开的冲击掀动四周魔气,气流动荡,混乱不堪。
领头的魔卫脸色惊变,但转瞬又化作讥讽:“没用的,这可是魔神大人当年亲手布下的魔阵。凭你,绝不可能打破它!”
“是吗?”
少女的声音再次传来。
领头的魔卫下意识转头,只见她不知何时竟闪身飞到高空。
“让开。”
突然收到传音,男人有些不情愿。
“我可以。”他回道。
“太慢。”两个字,成功将男人说服,他瞬闪回来。
同时间,云烟手中抛出一物。
城头的魔卫瞬间警戒,可当他们看清那抛到屏障上空的东西是什么后,神情一下子僵在脸上。
“灵石!?”
只见法阵上空悬浮着一块四方灵石。
领头的魔卫瞳孔微缩,随即大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会拿出什么秘宝,结果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难道你想靠它来破阵?我看你是疯了,这种连力量气息都感知不到的东西,能做得了什么?”
“它啊,可是能将你们的魔域炸为平地的宝贝呢。”云烟唇角一勾,指间夹着一张传讯符。
“动手。”
通过鹿空兔的空间通道出现在魔域各处的长老们,收到指令,同时出掌轰碎了分开时交予他们的灵石。
迅速催动另一张定向瞬移符。
“小祖宗!”
几人的身影出现在云烟身旁。
“兔兔,空间转移。”
“好嘞~”鹿空兔飞落至她头顶,小小的身体猛然间拱起,空间之力迅速将众人包围卷入那撕裂的空间裂缝中。
进去前,云烟灵识微动。
悬浮在魔域主城上空的灵石轰然炸开,灌注其中的力量向四周逸散。
威力不强,远比不上男人刚才那一击,但其中却有精纯的雷电之光闪烁。
城头的魔卫还没从城外上百号人突然逃走一事中回神,就听见上空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可疑声音。
齐齐抬起头来。
“雷电元素之力?”领头的魔卫满脸惊愕。
这就是那女人口中所说,能将魔域夷为平地的宝贝?
他刚想笑话那人族大言不惭。
区区一颗灵石,连法阵尚且攻不破,还敢说什么,要炸毁整个魔域。
可就在这时,魔域地界上空突然降落下恐怖的灵力威压。
那曾在洛城上空出现过的浓云,再次凝聚。
被火光烧红的天幕,瞬间变得一片黑沉。
无论是城中的魔卫,还是四处逃窜的魔物们,都被这忽然降临的势压压制得动弹不得。
在这股力量面前,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和无尽的恐惧。
而这正是天道之威!
吸引它出现的,便是云烟在前来魔域的路上,偷偷灌注进多枚灵石中,封存的,自己所炼化的天雷之力。
力量不多,但作为早就知道有人窃取了自己的力量,更是为此险些在洛城降下天雷的天道,此刻变得异常敏感。
只是一点点气息,就足以惊动它!
它就像是发现了窃取自己力量的小偷。
厚重的云层间,闷雷声不断,似是天道在震怒!
紧接着,道道紫光从天而降,照亮了魔域的夜空。
轰碎了魔域主城的防御大阵,整座城池在刹那间炸毁。
镇守城头的数百魔卫连逃跑都做不到,就被这紫光吞噬。
天雷降落在魔域大地各处。
数以万计的魔物灰飞烟灭。
一座座魔城倒塌崩碎,恐怖的雷电之力深入地底,炸翻了大地。
偌大的魔域地界,在天道的怒火中,沦为一片废墟。
就连空间裂缝,也被这骇人的力量所影响,剧烈地晃动起来。
轩辕执一手搂住云烟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同时,强悍的灵力瞬间支撑起整个空间裂缝。
晃动感持续了很久,才渐渐消失。
“看来已经结束了。”云烟退出男人的怀抱,揉了揉兔兔的脑袋,“走吧,该出去了。”
“嗯!”
鹿空兔打开通道。
空间漩涡在魔域主城前方出现。
当大长老跟着云烟出来,看见眼前的场景,老人不由得瞪圆了双目。
他颤着手,指着眼前地面上轰出的巨坑。
那坑深如渊,周遭黑土更是裂开了几十米长的裂缝。
而魔域那么大的主城,已是荡然无存,连块残渣也没有留下。
“小,小祖宗……”他缓缓转头,看着云烟的眼神像在看着某种恐怖又可怕的生物,猛咽了好几口唾沫,然后才颤巍巍道:“这里……都是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