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王海不可置信的看着合同上的内容,
“张老师,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合同上写着。
张喜乐会按王海进口废品的价格,加价百分之五十,向他购买!
是!
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
王海做废品生意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个价格意味着什么!
他若是从国外进口来价值五万美金的废品。
按照合同,张喜乐就必须以七万五千美金的价格向他购买!
没有风险,只有利润!
“桀桀!”
张喜乐摇摇头,发出不屑的笑声,他把茶杯放下来,反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王老板,你不会是嫌我给的少了吧?”
“不敢不敢!”王海急忙解释,“您给的不是少了,是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诚惶诚恐的模样,尽收在张喜乐眼底。
张喜乐眯起眼睛,同样是靠做废品生意起家,王海和张喜乐,可是颇有渊源!
他深知王海此时的诚惶诚恐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不过。
既然他想装,那就继续让他装下去好了。
不急,不急!
张喜乐目光一敛,明明他是坐着,王海是站着。
他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但随之憨厚一笑道,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行情,还以为价格给低了呢!
王老板,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这还有一份合同,你看?”
“啊?”
张喜乐此刻拿出来的合同,价格上直接给王海打了个骨折!
王海直接傻眼!
“这这这这这这这”
他结结巴巴的想把之前说的话给说回去。
但人要脸,树要皮,而且,他这时候反悔,不是摆明了得罪张喜乐,把一个大金主给赶跑了嘛!
江海做废品生意的,可不是只有他一家。
他没那个资格,跟张喜乐反复无常!
“签?”
张喜乐戏谑的看向他。
“签。”
王海叹了一口气,在合同上签下了他的名字,按了红手印,
他佩服道,
“张老师,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文化人的厉害。
我这就去联系国外的卖家,进口资质的事情,就劳烦张老师费心了!”
“最快三天,最慢一周,王老板,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哎,合作愉快。”
旧仓库。
“这就是传说中的磁吸吊车吗?”
张成功和王大强惊讶的看着张喜乐新买来的设备。
“有了这新设备,我们工作起来可就轻松太多了!”
张喜乐介绍道,“这台小型磁吸吊车,一次性最多能吊起两吨的重量,这是说明书和安全手册,你们学习完,通过考核,就可以用了。”
“又要考核?”
之前为了通过安全考核,他们两个可是受了好一番罪。
“不想被这台吊车把脑袋撞烂的话,就给我学。”
想到自己脑袋被磁吸吊车的那大磁铁给撞成破烂的模样,他们两个顿时浑身毛骨悚然起来。
接过说明书和安全手册,就跑去门房开始学习起来了。
“小张,”
陈镇安不满的抱怨起来,
“咱们这厂开起来,钱还没赚多少,你一会儿要租房子,一会儿又买磁吸吊车,这钱花的跟流水一样!
我查了账本,咱们现在可是已经负债好几万了!”
“老陈,我说老陈!”张喜乐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道,
“这点钱算什么啊,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看看,这堆满了几个仓库的废铁和电子垃圾,这里面藏的可都是金子,黄橙橙的金子啊!”
被张喜乐这么一提醒,陈镇安的眼睛顿时冒出了金光!
他一遍又一遍检查着仓库里的这些宝贝。
“金子,嘿嘿,金子!”
“我已经跟江海的主要几个废品厂谈好。
他们会源源不断的送废品过来给我们。
我估算过,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全负荷进行的话,每个月至少能提纯出五公斤的黄金以及各类贵重金属!
你现在还觉得花钱购买这台二手磁吸吊车,来他们的提高工作效率,是在浪费钱吗?”
“不浪费不浪费,”
陈镇安态度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台磁吸吊车,我们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啊,啊哈哈哈!”
赚钱很难。
花钱却是跟流水一样。
张喜乐的小金库,已经很久没有新的金条加入了,它们现在都开始跟他闹情绪了呢!
砰。
科研室里发生了爆炸。
一缕青烟从操作台上升起,反应瓶炸的到处都是。
王拓痛叫着抓住受伤的左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都是按张喜乐交代的步骤做的,一步不差!”
赵忠诚回想起王拓跟张喜乐做实验的每一个步骤,在脑海里做对比。
他说道,
“你错了一步。”
“我哪步错了?”王拓大声质问道,“我可都是按照实验记录上来的!”
话一出口,王拓便愣住了。
“你是说”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张副组长每次做这个实验之前,他都会拜拜。”
科研圈有一个从未被理论证明过的传言。
那就是,当你想复刻一个成功的实验时,
无论有多么荒唐,最好,一个再小的细节,都不要做任何自以为是的改动。
哪怕是在神圣的实验室里,烧香拜佛!
“哎呀!”
王拓懊恼的一拍脑门,
“我还以为,那是张副组长搞迷信呢!”
包扎完伤口,把科研室收拾干净后,赵忠诚替王拓重新来了一遍。
有着超级记忆的他,几乎是张喜乐做实验的重现。
“你去干嘛?”
“我去抽根烟。”赵忠诚在门口蹲了下来。
“张喜乐要是这时候突然肚子疼去厕所,你也要去吗?”
“有必要的话,我会去的。”赵忠诚把烟点燃,淡淡的吸了一口。
就这样百分百的复刻结束后,实验成功了。
王拓不敢相信的看着跟张喜乐的实验记录几乎一模一样的实验结果。
他嘴角抽搐的感慨起来,
“要是张副组长做实验的时候,李念念突然扑进来,我还得找李念念再来扑我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