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诚听了萧云樱的话,低下了头装作在看摊位上的东西,遮掩着脸上淡淡的喜意。
萧云樱问向摊主:“这个绒花有再小一点的吗,我家小丫头年纪小头发细,戴不住这么大的。”
摊主摇摇头道:“这是最小的了。”
萧云樱可惜的放下手中的绒花,走向另一个摊位。
陈元诚拿起绒花问道:“我可否订做一对小一些的。”
“抱歉了公子,不是我做的,我也是从别人处拿的货。”
陈元诚只能仔细观察着绒花的细节,他可以回去让找匠人做。
一个年轻姑娘悄声走到了他旁边,不停的偷瞄着他。
“陈公子在挑选绒花吗?”
萧云樱好奇的歪着头看了眼那位明显问了句废话的姑娘,得到了她旁边丫鬟的一个瞪视。
萧云樱冷冷的回看了丫鬟一眼。
她早就发现了,每次与陈元诚同行,都会引来不少姑娘的目光。
陈元诚长得俊俏,引得姑娘喜欢再正常不过。
但大部分姑娘只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搭话。
她头一次遇到敢上前搭话的姑娘,好奇才看了一眼。
穿着打扮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难怪有底气敢过来。
她没打算掺和,毕竟是陈元诚的私事,安静的在摊位前继续挑选绒花。
陈元诚一心观察手中绒花的样子,没听到有人与他说话。
那姑娘不死心,就在旁边等着他看完绒花,随手拿了一盒香粉打开,一阵风吹过,将少许香粉吹向了陈元诚。
摊主提醒道:“这位小姐,现在起风了,香粉会被吹散的,劳烦你遮挡着些。”
那姑娘晃了晃手中的盒子:“什么破东西,以为本小姐稀罕啊,我家丫鬟都不用这个。”
她身后的丫鬟朝摊主扔了一粒碎银子:“一盒廉价的香粉而已,我家小姐又不是买不起。”
摊主接了银子不敢说话,没办法,他一个摆摊的,得罪不起权贵人家的大小姐。
陈元诚被吵的回了神,放下绒花,皱起了眉:“什么味道?”
那姑娘以为香粉的香气吸引到了陈元诚的注意,把盒子他面前往前送了送:
“陈公子,是我买的香粉味道,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陈元诚用袖子捂住口鼻退了两步:“我不是这个意思,拿开。”
凌棋上前一步挡在自家公子前头:“这位姑娘,请离我家公子远些,我家公子不喜……”
姑娘身后的丫鬟直接把凌棋推开了:“你这小斯好生无礼,敢挡住我家小姐的去路,是想做什么?”
那姑娘趁机上前,见陈元诚放下衣袖,想着现在是引起他注意的好机会,伸直了胳膊把香粉盒子往他面前送。
因为太过焦急,竟然直接把香粉盒子怼到了陈元诚的口鼻之处,粉色的香粉沾染了他一脸。
陈元诚不曾防备,随着呼吸吸进了不少,他脸色一变,用力的拂开了姑娘的手臂,打掉了香粉盒子。
那姑娘捂着自己被打疼的手臂,眼含泪水的看向陈元诚:“陈公子……”
谁知看到陈元诚靠着摊位滑坐在地上,一手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那姑娘被他这副样子吓得退后几步:“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凌棋惊慌的擦着自家公子的口鼻之处:“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你等着,凌棋这就去找大夫。”
萧云樱也变了脸色,她看着陈元诚的症状怎么那么像哮喘发作啊:
“凌棋,你家公子患的是什么病症啊。”
“我家公子患的是喘鸣之症,劳烦萧姑娘帮我照看一下我家公子,我去请大夫来。”
喘鸣之症?这不就是哮喘吗。
“凌棋,你先别去找大夫,帮我把你家公子抬到附近的客栈,找个安静的房间,我能救你家公子。”
“萧姑娘不是说不懂医术吗?”
“别问那么多了,我说了我能救,赶紧把你家公子送到附近的客栈。”
“凌棋……”
陈元诚费力的喊了声他的名字,便说不出别的话来,凌棋却是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一个公主抱把自家公子横抱起来:“萧姑娘跟我来。”
哇哦,男友力爆棚啊。
萧云樱拍了下自己的头,什么时候了,乱想什么呢。
她赶紧跟了上去,让牛车在客栈外等着,往柜台扔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开间安静的上房,快点。”
掌柜的犹豫不决的道:“姑娘,这病人……”
萧云樱知道掌柜的在担忧什么:“他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若你再耽搁时间导致他出了什么事,你这客栈便不用开下去了。”
掌柜的见病发之人穿的是上好的丝绸料子,不敢说什么了,亲自带路去了二楼最边上的房间。
凌棋将陈元诚放在床上,萧云樱道:“你出去,我不叫你,不准进来。”
“我家公子他……”
“我说了,我会救他,你别磨磨蹭蹭了,快出去,对了,打盆温水来。”
萧云樱把凌棋赶了出去,插了门栓,背对着他从药店里拿出一个小型便携式氧气瓶和她上一世常用的哮喘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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