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李风白问。
“谁知道呢?”凌泽又开始对着李风白痞笑,“我到处找她找不到,结果她竟然就直接回到家里来了~”
那个阴雨连绵的下午,他从学校回来,察觉到父母间异乎寻常的冷战气氛。母亲的脸很冰冷,又有种麻木地不想在乎。父亲倔强地不愿做任何解释。
于是两人在冷淡压抑的气氛中走向两个方向,留凌泽坐在客厅的沙发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凌璇仿佛幽影一般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着她身后的陈伯,惊喜又迷茫地问道:“你们找到她了吗?”
陈伯有些吞吐地道:“这是你的姐姐?”
“什么我的姐姐?”凌泽迷茫地看着凌璇那张麻木的毫无表情的脸。
“老爷前妻生的女儿~”陈伯道。
就像心被撕扯开一道口子,他怔在那里,一下子明白了父母刚才冷战的原因,又突然明白凌璇隔着马路看他的眼神的全部含义:“那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吗?那就是和我有着同一个父亲,我们却有着天差地别处境的弟弟吗?”
凌泽沉默着从沙发上起身,然后猛地将客厅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摔碎到地上。然后将客厅里所有能见到的东西都往地上拼命地砸。
陈伯被疯魔暴怒的凌泽吓住了,跑出去找凌光天。
凌璇看了看他,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雨打风荷,沉默不言。
“所以之后呢?她回来之后呢?”李风白问他。
“她回来,我便多了个姐姐喽~”凌泽满不在乎地道,“我的家里向来鸡飞狗跳,多了一个人,还是一样的鸡飞狗跳。有什么不一样~”
“凌先生,我能方便问一下,那天你姐姐的学校,来了警察,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关心~”
李风白笑笑,“那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你说你很爱慕你姐姐,大概这给凌先生带来了一些痛苦~”
“那谁知道?爱慕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谁知道呢?”
“确实如此~但是有些伦理道德上的事情的确没有办法,你可以尝试多与其他女孩尝试建立联系。也许有了新的感情,你心里面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当然,你的姐姐我想是因为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不知道是姐姐,你可以慢慢地多给自己心里暗示,她是和你弟弟一样的亲人。这样的暗示多了,你也可以慢慢的调整过来~”
凌泽就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一样,“李医生,我都跟你说了?我从高中开始就玩女人了。不知道与多少女人建立联系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李风白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你儿子应该很喜欢你吧~”凌泽看着他也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来电显示徐子昕。
“抱歉,接个电话~”凌泽站了起来,到咨询室外接听。
“凌泽,好久不见喽~”
“呦,这是什么风呐,终于吹来您的电话了~”
“嘿嘿~好久不见,你下午有空吗?”徐子昕道。
“你找我,没空都给你腾出时间来~”凌泽爽快地道。
“那我在图书馆旁的彼岸咖啡厅那里等你~ ”
凌泽应了一声,心情便好了很多,然后转身进入咨询室对李风白道,“我去找女人建立连接了,下回再聊~”
李风白温和一笑,“好的~”
凌泽驱车到了咖啡厅,只见一个绑着马尾,穿着冲锋衣的女孩站在咖啡厅门口。
凌泽走到近前,绕着她转了一圈,视线很快被她头上站立的许多碎发吸引了目光。
女孩抬起头,“嘿!凌泽~”
“哟,你不是读哈佛去了吗?怎么几年不见,从国外回来了,还是顶着鸡毛头乱走~”
“嘿嘿,我平时也不顶着鸡毛头,见你不用这么大压力啦,还要收拾自己一番~”
“那我们去喝咖啡~”
“不要不要,我想走路,你下午没事的话,我们就暴走吧~”
“你还是那么喜欢走路呀~”凌泽按了一把她的鸡毛头。
“是啊,那你走不走~”
“走啊,都陪你走过斯里兰卡了,滨江多大的一个地方~”凌泽笑道。
于是他们开始走了起来,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凌泽听她讲了一些在哈佛的趣事。
经过和熏门桥的时候,两人倚靠着栏杆,看着滨江的支流小玉河从他们脚下流过。
“说点不开心的事让我乐乐吧~”凌泽道,“看到你这么快乐,我真是比死了还难过~”
徐子昕被他逗笑,“快乐容易被分享,不开心却是很难让别人理解的~”
凌泽点点头,“确实~说完一遍,什么用都没有,情绪还搞不好更难受了~”
“那大家就都不说喽~”徐子昕耸耸肩,然后望了望四周,“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
“随便吧~”凌泽笑道,他的头发在晚风中肆意飘扬。
于是二人又朝着琅花山的方向走去,“说真的,你就真的没什么倒霉的事让我笑一下吗?”凌泽追问。
“我走过的路,读过的书,见过的风景塑造成了独一无二的我。所以没人真正懂得宇宙唯一存在的我想要的是什么,真正的痛苦是什么~”
“听着像是你很寂寞,仔细一品像是你在炫耀~”
“那你要听就听好了~我从哈佛回来,准备搞个企业家联合绿色基金会,用他们的钱来资助一些民间环保组织~”
凌泽顿住,然后突然捂住肚子,“突然身体不舒服,我们回聊可以吗?”
“可以啊~”徐子昕道。
凌泽跑开两三百米后,又跑回来,两人相对哈哈大小。
“你伤心吗,刚才?”凌泽问。
“伤心,极其极其的伤心~”徐子昕调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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