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来,又问梅子“买红包没,马上要用呢”。
丫头张大嘴巴“哦,忘记买了,我现在去”。
肖钰赶紧叫住她“嫂子,不用了,爸妈早买了好多在家”。
到家里,爸妈见又提一大堆零食,便教训弟弟“家里这么多吃,还买零食,不浪费你哥的钱不行吗”!
老弟狡辩道“我可没花哥的钱,嫂子给我们买的”,这什么道理。
梅子也劝“妈,算了,没花多少钱呢”。
这声妈一叫,老妈瞬间没脾气了,不再教训老弟“去叫你爸回来,准备吃饭了”。
今天晚饭吃得都很开心,心情好呗,还陪老爷子小酌二两。
刚吃完,肖强拿起篮球“嫂子,我们去学校玩,看我哥能比赢我么”?
我满不在乎,心想:笑话,你那两招都是我教的。
妹妹拿出羽毛球拍“嫂子,我们去打羽毛球”,梅子打乒乓球的水平惨不忍睹,告诉她了,羽毛球还能挥几拍。
肖强拍着篮球,一路小跑,肖钰牵着梅子,边走边说。
学校才几百米远,很快就到,那熟悉的教学楼,爬了不知多少次的围墙映入视线,小学,初中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操场上,不少半大小子正在打篮球,都是本村或邻村的,不少人认识老弟,立马加入战斗。
肖钰还在和梅子解说,哪个教室是她上过的,肖强又在哪个教室。
我成了局外人,干脆点支烟,坐下看他们打球,好多还没到我肩膀高,上去参加不是欺负小孩子?
梅子和妹妹转了一圈,也来到操场,拿起球拍,开始打羽毛球。
瞟了一眼,便再也没兴趣看,水平太菜了!
老弟倒是龙精虎猛,看来球技长了不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俨然长坂坡赵子龙再现,当然他在里面有点鹤立鸡群。
打了一会,老弟有种独孤求败的感觉,便开始挑拨我“哥,来试试呗”。
脱下外套,放在球架上,向他招呼“过来,单挑”。
老弟也是肩膀一甩,气势汹汹的拿个球,运到另一个半场“嫂子,你们靠边一点,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公”,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话,一掌拍死他的感觉都有了。
我挥挥手“少废话,你发球”,师傅打徒弟,先让一招。
臭小子发了球,我丢给他,猫着腰看他开始运球,他运球速度很快,我也不是吃素的,紧紧靠住他,不给他突破的机会。
他虚晃一下,以为他要投篮,猛的跳起来,准备盖他一个,他却手一甩,球从我胯下穿了过去,人也从一旁溜了过去,完了,被穿档了,眼睁睁看他擦板打进。
“好”旁边传来掌声,丫头她们也打累了,干脆停下看我们兄弟单挑,两个人都在拍手叫好。
继续,还是他进攻,这次我退了半步,不再紧贴着他,猫着腰,手伸过去干忧他的运球。
肖强转过身,背对着我运球,想从里面挤,这哪行,吨位差一个级别,我是稳如泰山,又左右虚晃两下,我只是手贴住他腰,脚步一动不动,见突破也没机会,他向后一仰,来了个中投,我跳起,球从手指尖溜了过去,在篮圈上颠了几下,又进了。
两个臭丫头又是掌声又是欢呼声,仿佛我成了街边老鼠,人人喊打。
二比零了,第三球,策略不变,你要是成乔丹了,没办法,让你投死我认,反正不能放他突破。
他还是第二球的战术,这次球出手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三不沾。
轮到我进攻了,很简单,背向他往里运球,他使出吃奶的劲,脸瞥得通红,还是顶不住,到篮下时,手一扬,擦板入框,1:2。
还在继续,一样的战术,连中两球,3:2反超了。
第四次,他学乖了,反正顶不住,不顶了,绕到前面,双手乱舞,一不小心,准备投篮时手滑了一下,也投了个三不沾。
老弟进攻时,我还是老战术,放投不放突,可能防守我时费太多体力,投出的球碰了一下篮板,又回到我手上。
见势不妙,他赶紧暂停“姐,帮我去小店拿瓶水,渴了”,用上战术了,不过这招有用吗?
一口气喝下半瓶水,口一擦“哥,再来”。
我继续背功,弟弟顶了一下,又绕前面来,被我一个滑步过掉,三步上篮,球从我指尖滑出,溜进篮筐,四:二,胜利在望。
肖钰赶紧鼓气“肖强加油,肖强加油”,梅子虽然不懂规则,也跟着一起助威。引来对面几个小孩停下打球,往这边看。
我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背功,弟弟又改变战术,顶一下,又绕前一下,马上退后继续顶,再绕前,还是被我顶到篮下,手一扬:球擦边后在篮圈上巅了一下,没进,抢到篮板球,继续擦板,嗖的进入篮圈:胜利了。
老弟喘着粗气“再过一年,哥,你不一定赢我”。
拍着他的肩膀“多练练耐力,你现在这种体能,坚持不了多久”,我还大气不喘一下。
肖钰在叫回去了,弟弟说“你们先回,我再练下球”。
嘱咐他不要玩到天黑,我们三个先回去。
家门口又有好多人,走近一看,那些闲下来的婶婶,嫂子们出现了,正和老妈在聊天。
见我们回家,有的嚷嚷“肖钰,去拿你哥买的喜糖,我们等好久了”,又有几个看看梅子,对我说”小刚,眼光真好,找了个这么俊俏的媳妇,叫什么名字”。
梅子接过妹妹拿出的糖果,让妹妹一个个介绍给她“我叫李玉梅,哦三婶你吃糖,这个大嫂,你的……”,七八个,估计明天就叫不准了。
接过糖果的大婶,大嫂们,一个个笑着停不下嘴“玉梅,你家里是哪里的,今年多大了,家里有几个姐妹……”?七嘴八舌已经不是形容词,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梅子一下回应不过来,急红了脸,我妈又上去帮着解说,我点支烟,在一旁呵呵直乐。
直到太阳下山,有哭着找奶奶的,找妈妈的小朋友过来,才一一散去。
梅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过来给我一掌“叫你笑,叫你笑,人家都急死了”。
我敝住不笑了,却又引来老妈和妹妹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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