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癸字卷 第三百四十一节 担当,手腕,手段
    数风流人物正文卷癸字卷第三百四十一节担当,手腕,手段自己举荐了麻承前,那么就要担负起举荐附责任,这都是要录入文档存档,在内阁计议时也都是要呈列注明的。这是朝廷内部不成文的规矩。

    只有重臣才有举荐权,像三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太大话语权的,如杨嗣昌,他可以谈某个武将表现上佳,有哪些优点,但不能就某个职位提出直接的建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周的重臣举荐,就是保荐的意思要担负担保的连带责任。这也是朝廷各部内部惯例。

    如果麻承动表现糟糕,在这一战中损兵失地,那么他这个宣府总兵也许很快就会被调整。说不定就投闲置散,被打发到固原或者甘肃去当个副总兵也大有可能。

    同样冯紫英这个举荐者也会受到牵连,惯例就是下一轮举荐中你的话语权会被大幅度削弱。

    如果麻承前表现优异,立下大功,同样冯紫英的话语权也会相应提升,张怀昌和孙承宗以及内阁诸公自然也会更加重视。所以在麻承勋还在从山西奔赴宣府的路上,冯紫英就专门遣人给他去了信,一方面介绍了宣府镇的大概情况,一方面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当然只是建议,临场决断处置那是总兵大将的权责,但冯紫英不认为麻承勋会忽略自己的看法

    见冯紫英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杨嗣昌迟疑了一下:「紫英,我担心麻承勋初去,未必能控制得住宣府镇下边那帮人,牛继宗这带领老宣府镇主力一走,宣府镇的心气都散了,重建的宣府镇兵将来源太过驳杂,战斗力不怎么样,却养出了兵骄将横的习气,…….。

    只有两人在的时候,杨嗣昌和冯紫英之家还是以字相称,冯紫英感觉得出来杨嗣昌是真心担心宣府镇出问题,也就站定脚步:

    杨嗣昌瞅了冯紫英一眼。冯紫英笑了起来,这个家伙,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

    早先自己提出了兵部应该加强对京师城内军队的控制权,这赢得了张怀昌和孙承宗的一致认同,包括杨嗣昌这些人在内也都大为赞同,看来他们也都是早就想要削弱天家对京师城内的军队控制权了,这符合文臣们的利益。

    冯紫英看着杨嗣昌,笑吟吟地道:

    杨嗣昌当然知道冯紫英看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在意。

    冯紫英大笑起来。

    杨嗣昌态度坚决:

    冯紫英忍不住伸手虚点,连连摇头:「文弱,这话不能外传,否则京誉和上三亲军的人能恨死你了,尤其是上三亲军,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家眷亲属都在城里,加起

    来怕不是好几万人,你这话一入他耳,可就太遭人恨了。」

    杨嗣昌也皱起眉头,

    冯紫英不动声色地道。

    杨嗣昌吃了一惊之后便明白过来,心中一凛之余也是暗赞这厮也未免太过老辣阴狠了,轻描淡写间就把这顶帽子扣在了义忠亲王和宗室乃至恭王头上,让上三亲军这帮人恐怕立马就要把恭王和梅妃恨之入骨了。

    见杨嗣昌马上就明白过来,冯紫英笑着摆摆手,

    虽然被杨嗣昌拉着说话耽搁了一会儿,但是回到府里时,也才酉正,这就是上班打卡的清闲,哪怕是在兵部,也就这么回事么

    到府里先去长房那边,逗弄了一会儿桐娘,小丫头说话已经有模有样,喊爹爹的声音格外清脆甚至已经能背几首唐诗了,让冯紫英也觉得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然后又去二房迎春那边,看了看儿子,只不过儿子似乎很贪睡,便是老爹过来一样不给面子,呼呼大睡。

    遇上司棋才洗澡出来,衣衫单薄,胸前那对凶器晃晃悠悠,煞是感人,弄得冯紫英上下其手要弄一番,只可惜不敢轻易舞刀弄枪杀个三百回合。

    晚间是要在三房睡的,今儿个是要收房繁鹊,这也是黛玉已经念叨了无数回,再拖下去,只怕不但冀玉不答应,就连紫鹊都要伤心了。

    看着司棋幽怨的目光,冯紫英心中也是感慨。

    自己身畔女人太多了,正房妻室都还能保证,但妾室们其实已经渐渐分出亲疏了。

    至于丫鬟们,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根本就没资格去争宠夺爱,完全要看自己的心情和时间了。

    像一句十日,一四七,二,三六九,分摊三房,只有逢十自己才得自由闲暇,但好容易得这一日轻松,哪里还有多少心思要去碰女人?

    自个儿躺在书房里,看看书,睡个圆圆觉不香么?

    自己回京来也一个多月了,在哪一房哪个人屋里歇息了几次,各房算都能算出来,也都心里有数。

    冯紫英算了算,长房沈宜修屋里歇了七夜,尤二姐尤三姐那里三夜,晴宴捡了个漏,有一夜,剩下就只能是午间了,云裳甚至都只有两个中午午休亲热了一回。

    二房更难。

    宝钗屋里歇了六晚,宝琴屋里只有两晚,毕竟这一年多都是她在陕西陪自己,迎春屋里倒是歇了四晚,三房要好一些,毕竟妙玉和山曲烟都怀孕了,各有一夜,其余九夜都在黛玉屋里。

    加上自己去天津,偶尔还要在兵部公廨耽误一下,这日子算下来就更紧了。

    可除了这些妻妾,却还有那么被自己收了房的丫头,长房的晴婴和云裳,二房的司棋和香菱,还有平儿和金钡儿,就算是夜里侍宴轮不上,那也不能不管不问才行,人心都是肉长的,也是讲感情的,这些女子也都是有情有欲的活人,长久冷淡生疏,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像金钏儿和司棋,阔别一年多,早就望眼欲穿能不寻机会安抚一番?还有香菱和云裳,老实归老实,也不能欺负老实人。2

    寻了个逢十夜,冯紫英搂着平儿睡了一觉,起码之后那一段时间里平儿都是气色大好,情绪饱满,逢人都是笑口常开,心情愉悦,这就是男欢女爱,或者说感情交流之后的效果。

    恩爱一番,便说明在自己心目中是有位置的,有分量的,自己心里有她,所以自然就感觉不一样,精神状态也不一样。冯紫英也知道这等情形无法长久,再说自己养生有术,但也经不起这么多女人旦旦而伐,二三十岁或许还能坚持,等到步入中年,自己恐怕不说和永隆帝一样静心养性不近女色,但起码也需要收敛许多了。

    像司棋这等如狼似虎的,冯紫英都有些怵,虽然也很垂涎那丰腴无比的身子,但想到后果和夜里自己的责任,他就不得不打退堂鼓。

    迎春也看出了冯紫英的为难,主动打圆场:

    司棋话语里酸味十足,

    冯紫英和迎春都被司棋这等虎狼之词给弄得笑了起来,羞得满面通红的迎春更是难得的抽手打了司棋一下,「骚蹄子,怎么说话的?一点儿分寸都没有了,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