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耍你?
你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稀得费那个时间精力!
叶因看着窄小无光的卧室,破旧稀少的家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陈设,叶因原本所在的这房间原是家里的阁楼,原本不过是用来堆积点儿不用的东西。
但是自从乡下的奶奶过世,加上叶氏夫妇俩想要通过叶因赚取代言广告费,所以也就将叶因带到了城里来。
只是叶母怎么看叶因都不顺眼,叶父更是个游手好闲不管事儿的,更是不想过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他打牌泡脚吹牛皮。
因而叶因也就被叶母给安排到阁楼里来了,冬冷夏热,真的是够反季节的了。
更是连装修收拾什么的都没有的,空调就更加是没有的,叶母说反正你都是在学校住的,装个空调反而是浪费了。
所以,空调,没有的。
至于钱?不论是跟厂商签约代言或者跟某某小剧组签演戏的剧本,那叶父叶母作为监护人,也都是他们在旁边才能签,得到的报酬自然也都是走的他们银行卡的账号,所以,岂止至今,叶因是没有自己的电子账户,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积蓄的。
哦,好像也就藏了点儿钱,是当初和奶奶相依为命时攒下来的点儿。
好像在.....叶因使劲儿地回想了自己的记忆,在......某件旧衣服缝起来的夹层里。
那是一件儿枣红色的大棉袄,而且还是纯手工的那种,喜庆的颜色看着就让人领略到一番浓重的乡土气息,让叶母看着就厌烦地根本没有搜过。
叶因翻出衣柜里的大红袄,从袖子里的夹层中果然摸到了纸张版的硬质感,拿出剪刀,为避免太大程度地损害这棉袄,所以叶因只剪开了一个小小只有一厘米的口子,摸索着让里面卷成小卷的钱一点一点儿地从小口子里出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钱给摸出来了,然后发现红红绿绿地加起来,拢共还没有一千块。
就真的是.....惨啊!
她还打算着等到大学就独立起来呢,但这点儿钱怎么够?
要从叶母那得到?再继续做个为人家赚钱的傀儡吗?她傻啊!
再说了!就叶母那歹毒又扭曲的心思——
“等你高中读完,你就去那服装厂上班吧,供你在一中那么好学校的读书,你看看你!次次那考试成绩让人有眼看吗?从市第一名到现在都排不上名次的!这说明什么?人啊,就不能太飘,自己是个什么档次自己要心里清楚,就算是有时候运气好又怎么样?那不过都是一时的!
没有实力很快就会落到本该属于的位置!中考状元又怎么样?都是过去,都是虚的!人啊,就是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知道吗?服装厂一个月三千块呢!不少了!到时候你吃住在家里或者是服装厂食堂,钱都交给我给你存着!过两年给你置办点儿嫁妆,该出门子嫁人了!哎呀,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叶母似是欣慰地感慨着,好像自己是多么地劳苦功高,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母爱的伟大,好像人家母亲谁的母爱都比不上她的一片慈心似的。
叶枫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忍受不下去了,他就是烦他妈这样!思想永远都封建陈旧地可怕,而且也有时候是丝毫不掩饰地那种,譬如给他开家长的时候知道他同桌是独生女时,竟然说人家断了香火!将同桌她妈给气得!他同桌也连带着厌恶他!明明不是他的错啊!他新时代好青年,坚决抵制腐朽恶习旧思想!后来他是买了多少好吃的好喝的割地赔款才将他同桌给哄好啊!要不然以后都不给他抄作业讲题了可怎么办啊?!
所以叶枫也更加理解他姐的心情,为什么成绩总是遮遮掩掩。
叶因握住叶枫的胳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轻轻挑眉望向叶母:“妈,您对我可真好,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叶母本来正吃着茶叶蛋来着,突然听到叶因这么甜蜜懂事儿的话还有点儿不太适宜和狐疑,这臭丫头一贯不都是个闷葫芦吗?这竟然会说这么乖巧的话,不过算她识相!
但不知为何,叶母这心里莫名有点儿怦怦直跳的感觉,总觉得有点儿什么要发生似的。
然后——
呃——呃——被茶叶蛋噎着了。
压境瞪得直愣愣的,然后使劲儿地锤着自己的胸口,无果之后,又迅速地转换策略,喝着面前的粥想要将顺一顺,但谁知道,竟然更堵着了。
原本在旁边跟背景人似的叶父终于是看出来不对劲儿,“你怎么了?”
结果——
呕地一下子被喷了个满脸!
“你干嘛啊卧槽!”
无妄之灾啊根本是!
叶父一抹脸,自己也想跟着吐了!
“你有病吧!这么大的人吃饭还能噎着!倒霉催的!”
叶因看着隐身但在叶母周围飘荡的小锦鲤儿,可不是倒霉了吗?被某个小锦鲤儿吸食了气运啊!
叶因眸光一冷,倒是差点儿将它给忘记了啊!
能耐了?胆肥了?竟然敢私自出来?!而且还吸食别人的气压?想死是吧?看着挺正常的一锦鲤,是从哪学的这歪门邪道?
毕竟是认叶因为主了的,虽然是共生平等条约,但叶因的意愿多多少少也是对它起作用的。
至于为什么出手?它饿啊!要吃饭饭啊!
再说了,还有那个恐怖的大佬叮嘱过啊,不能让它的宿主受欺负啊,它这不是在向恶势力低头怂了服软吗?坚定明晰地表达自己立场!向大佬阐明的态度啊!所以等下次见到大佬,是不是能邀功啊?
其实,它还看不上这女人的气运呢!差的一批!臭!
叶因读到了小鲤鱼精的这个想法,忍不住无语:哟!你丫还挑食上了呢?
小鲤鱼精儿:可不!马上要更臭了!
叶因神色凝重,陷入思考,小鲤鱼精儿口中的臭应该和何云缙口中的臭不一样,但肯定都是对某种事物变化的描述,何云缙那里,鬼知道他啥意思,心情好好坏坏的,但小鲤鱼儿......运势测定!
它丫就是个作弊器啊!
不过,叶母这运气怎么个坏发呢?
叶因不由有点儿好奇。
想起来自己学的那点儿皮毛测算之术,要不,来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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