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只剩下乌利尔在原地。其他人也准备回宿舍。
“问蝶，阮云碎，你们两个跟我来。”
乌利尔点了点问蝶，阮云碎。
“是。”问蝶，阮云碎低着头跟着乌利尔离开训练场。
其他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俩。
路过叶乐时，她低声说，
“good luck to you all.”
问蝶听到这句话，缓缓闭上双眼，手指抓上阮云碎的肩膀，阮云碎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表示别担心，但是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们跟着乌利尔来到电梯，坐上电梯，乌利尔按下指纹，电梯上行。
问蝶乖乖跟在乌利尔的身后，看着越升越高的电梯，悄悄和阮云碎咬耳朵。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知道啊，越来越高了，上面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可以去的吗？”
“不会要去中央控制室那里问我们话吧。”
“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我也是。”
问蝶，阮云碎对视一眼，眼里倒映出对方的紧张。
乌利尔微微
“不用紧张，就是问你们一点事而已。”乌利尔温柔的声音响起，不复之前的冷淡严肃。
问蝶愣愣地看着乌利尔的背影，思绪不自觉地想到了乌利尔之前的问话。
“你们叫我什么？”那时他的表情好奇怪啊，问蝶这样想着，却理解不了乌利尔那时的表情。
她不自觉地望着乌利尔在夜色下的背影，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的长袍，金边在光下反着光，晃了问蝶的双眼，那一瞬，问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一秒，她情不自禁地开口。
“乌利尔天使大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阮云碎听到她的问话，讶异地看着问蝶的侧脸，只能看到她略带试探的眼睛。他回过头，和问蝶一同注视着乌利尔的背影。
乌利尔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缓缓放开，他转过身来，身子有些僵硬，眼睛一瞬不瞬，死死盯着问蝶，眼底翻涌着问蝶看不明白的情绪。
问蝶被他的眼神看得后退几步，阮云碎手扶住问蝶，稳住她的身体，看向乌利尔。
“老师？”
阮云碎和乌利尔对视上，乌利尔回过神来，侧过头去，问蝶，阮云碎只能够看到他的侧脸。
乌利尔吞了吞口水，尽量将声音放温柔。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不是......我......只是......”问蝶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只是觉得自己一定要问，却不知道理由。她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阮云碎。
阮云碎接收到她的眼神信号，朝她点点头，表示没关系的。
“没事的。说不定是以前哪次老师出任务的时候见过，但是不记得了，所以会有熟悉感吧。”
“嗯嗯嗯，肯定是这样的。”问蝶听到阮云碎的话，慌忙地点头赞同。
乌利尔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里已经能想到他们的表情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缓和，问蝶，阮云碎看着他微微笑起的脸，长舒一口气。
“是吗，那真好，”乌利尔像是感叹说，下一秒又带着回忆，慢慢开口，“感觉和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对吗？”
“也许吧。”
“我们也不知道。”
问蝶，阮云碎如实回答。
乌利尔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电梯内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响起。
“滴。”
电梯发出声音，到了，中央控制室。问蝶，阮云碎跟着乌利尔走进中央控制室。
加百列，拉裴尔坐在椅子上拿着平板说着什么。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回过头望向他们。
“来了，坐吧，我们就聊会天。”
问蝶抽搐着嘴角在离加百列最远的位置上坐下，怎么这么像学校里老师找我谈话的语气啊。
阮云碎在她旁边坐下，加百列看着他俩的动作，皱着眉头。
“坐这么远干什么？坐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她敲了敲旁边的控制桌，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椅子，示意他们坐过去。
乌利尔，拉裴尔坐在她的两边。
问蝶，阮云碎对视一眼，慢慢踱步朝加百列那边走去。
如坐针毡地入座，乌利尔，加百列，拉裴尔都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问蝶绷直身子，眼神乱飘，不愿意与他们三个对视，阮云碎眨眨眼睛，选择低下头，躲开对面的眼神。
两个人如芒在背，愣是没敢动一点。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吓他们了，有什么就说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拉裴尔无奈地说，她有时候也对这两位突如其来的恶趣味没有办法。
她安抚的目光看着问蝶，阮云碎，
“没事的，不用怕。只是和你们聊一聊你们遇到的那两个非联邦管辖的能力者而已。”
问蝶，阮云碎看着拉裴尔，仿佛看到了天使，她温柔的脸庞让他俩缓缓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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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你们遇到的那两个非联邦能力者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还有苹果纹饰对吗？”加百列尽量放缓声音，不让问蝶，阮云碎感到紧张。
“嗯，那个纹饰有什么问题吗？”问蝶回答。
“这个......”加百列看向乌利尔，乌利尔微微挑眉。
“告诉他们。”
阮云碎，问蝶听到乌利尔说的话，疑惑地睁大双眼，告诉......我们什么？
“两年前的那场大战中，一个神秘组织一直在恶意挑起社会矛盾，制造了大战期间许多大小反叛，可以说那个组织就是两年前那场大战的主导者。而那个组织的标志就是一个苹果纹饰，有的是面具，有的是纹身。”
“所以，现在是他们又出来作乱了吗？两年前没有彻底消灭这个组织吗？”阮云碎不解地开口。
“两年前只是平定了叛乱，并没有抓到那个组织的首领。”乌利尔补充。
“那他们的首领长什么样，有人见过吗？”
“没有人见过，就算是联邦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信息。”拉裴尔无奈地摇头。
“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一团摸不到，也无法看清的黑雾。”加百列幽幽开口，“两年前，联邦派出了无数只小队去探查有关这个组织首领的消息，但都一无所获，还折损了许多能力者。”
“那这个组织有没有什么信息呢？”问蝶说完，眼神里带着探究，“额，这个我们能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
“在不断的追查中，我们得知，这个组织的名字是伊甸，组织内没有固定的分级，成员只信仰首领，将首领称作先驱。”
“那个非联邦能力者也说了这个，"先驱大人"，我听到他这么喊了。”阮云碎想起安德尔喊的话。
“你们见到的那两个使用的武器是不是子午鸳鸯钺？”加百列从平板中调出一张图片给他们看。
阮云碎看着平板，连连点头,“嗯嗯嗯，对，就是这样的。”
“加百列天使大人，你们也知道这两个人吗？”问蝶接着阮云碎的话问。
“你刚才叫我什么？”加百列听到问蝶的话，看着她问。
乌利尔扯了扯加百列的衣袖，朝着她摇摇头。
“怎么了？这么叫不行吗？554和872......额，前辈说没有什么规定。”
加百列看着乌利尔扯住她衣袖的手和动作，回过神来说，
“没什么，很少有人这么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平平淡淡地解释，一句话带过。
“咳，我们继续。”
“他们是一对兄弟，代号叫安德尔，弗利嘉，真名未知，资料库没有他们的其他信息。他们本来被关押在监狱内，后来越狱，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伊甸。在两年前的大战中制造了十二起d级危机，三起b级危机，一起a级危机。但是联邦未能将他们再收押回来，大战平息后，就没再有他们的消息了。”
问蝶回想起大厦里的场景。
“那两个这么厉害吗？那我们......”
她看向阮云碎，后者也看向她，眼里惊疑不定。
拉裴尔看着他俩，问。
“怎么了，你们能安全回来很好了。”
“那个，他们记仇吗？”阮云碎看着自己的中指，恨不得把它掰断，怎么这么欠呢！
“你们做了什么让他们记仇的事吗？”乌利尔想也知道他俩干了什么，但还是问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杀人诛心。
“没，没什么。”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担下来。
问蝶看着欲哭无泪的阮云碎，叹了口气，然后抿着嘴，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真是活该啊你！”
“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真的伤心了。呜呜呜。”阮云碎矫揉造作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问蝶一把推过他的脸，将他退远了，
“咦惹。”
中央控制室的气氛一下轻松起来，连加百利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笑意。
问蝶嫌弃地推开阮云碎，眼神瞟到一旁的蓝星旗帜，突然想起来她的口袋里还放着的报纸。
她低下头，把口袋中的报纸翻出来，递给加百列。
“天使大人，这个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报纸，好像有点不对劲。”
加百列瞬间恢复成冷淡的表情，其他三人也收敛脸上的笑意，加百列接过问蝶的报纸，摊开在桌面上。
“某地理考察队发现奇怪水晶。2030年，某地理考察队误入深林洞穴，在地下二十米处发现水晶碎屑，国联面临解散......”拉裴尔将报纸上的字念出来。
中央控制室在她念完的一瞬间陷入沉默。
良久，乌利尔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哪里看到这些报纸的？”
“在大厦里的楼道里，地上散落了很多这样的报纸，但是只有这两张是和能力者有关的，我感觉哪里怪怪的，就带回来了。”问蝶如实说。
“嗯，你做的对。”乌利尔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报纸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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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了。”
问蝶，阮云碎看着沉默的乌利尔和加百列，迟疑地点点头。
“好。那我们走了？”问蝶站起来，指着大门说。
“嗯。”
“关于伊甸的事，可以和其他人说吗？”阮云碎说。
“当然可以。”
拉裴尔将问蝶，阮云碎送至门外，笑着道别。关上门，笑容落下，回过头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加百列，乌利尔。
一时无话，中央控制室内的每个人都在想着报纸的事。
另一边，傅烟缕他们坐在宿舍的客厅里等着问蝶，阮云碎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傅烟缕担心地问。
“在联邦呢，不会有事的，不要想多了。”叶乐说。
“来了。”封缘看着门说。
下一秒，问蝶推门而入，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跑回来的，阮云碎紧跟在她的身后。
“怎么这么急，怎么样了？”洪夜走上前去递过两杯水，看着他们因为跑步而通红的脸。
“别提了，三个天使在那里看着我们，就像被学校里的老师问话一样，吓人。”问蝶夸张的说，一下跳到沙发上，重重地砸在沙发上，旁边的齐心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别装。好好说。”
孟颂把阮云碎按进沙发里，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阮云碎一口气闷完水杯里的水，将在中央控制室里的事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来。
其他人越听越认真，在听到有关伊甸的内容时，所有人都坐直了，聚精会神地听着阮云碎的讲述。问蝶在旁边一口一口喝着水，看着讲述的阮云碎。
阮云碎说完，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惊讶中的众人。
“怎么样？你们听完。”
叶乐摇摇头，瞪大双眼说，“crazy！”
孟颂将阮云碎翻来覆去地看，“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那就好。”
齐心看着摊在一旁的问蝶，傅烟缕拿着毛巾擦着她的脸，撇撇嘴，踢了踢她的小腿。
“你呢？”
“啊？我什么？”
“她是在担心你呢！”叶乐笑着说。
齐心瞪了她一眼，问蝶笑着爬到齐心的身上。
“我好感动。”
“我说了没有！”齐心一把推开问蝶，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里，把门甩上。
“她害羞了。”洪夜点评。
“我没有！”齐心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
“这么标准的傲娇，我只在小说和动漫里见过。”问蝶呆愣愣的说。
众人又聊了聊任务，有关伊甸的事，就互相道晚安休息去了。
问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白天的事渐渐入睡，一夜无眠。
明天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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