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桥还没建设完成的心理,立刻又咯噔一下。
君劭此时在她身后,连个眼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她都不能表现出什么神情,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管家把“沈溪桥”请了出去。
前厅的门也跟着关上。
“劭儿,你知道奶奶的夙愿是什么,这么些年,薛神医是奶奶最后的寄托,奶奶希望你这次一定要配合治疗,好吗?”
君老太太声音诚恳,若没有那些监视,沈溪桥真的觉得,这是位一心为了孙子着想的慈祥老人。
但偏偏,这份慈祥里夹杂着太多别的东西。
这一瞬,她心里的不安被一股心疼取代不少。
如今的她,也算是和君劭心意相通吧。
她越发心疼那个男人。
那个看似拥有一切,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无法拥有的男人。
手指蜷了一下,沈溪桥垂下眼帘。
她不知道君劭有没有事先猜到今天要发生的情况。
但如果有,那么他会怎么应对?
治还是不治?
沈溪桥不知道,但很现在,现下的情况,她断然拒绝不得,也拒绝不了。
沉默两秒,冷哼一声:“如果还是不行呢?”
抬起眼眸,沈溪桥从容不迫的看向主位上的人。
她依然觉得君老太太很有威严,依然觉得很有压迫感。
但现在,她真的更心疼昨晚那个亲吻着她的男人。
“如果还是不行,就……”
老人家声音渐渐低下,握着拐棍的手紧了紧,像下了个大决心似的:“就算了吧。”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折腾?”
沈溪桥语气很冷。
她知道君劭为什么要装残的原因,虽然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既然是他选择的,那她自然支持。
想想上次那个方医生,这么多年,只怕那也不是老人家找的第一个医生。
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或试探或真治疗的高压下,君劭没疯真的都是奇迹。
所以如果这什么薛神医的接班人,真的能是最后一个的话,那最好。
反正现在是她在君劭的身体里,要怎么折腾随意。
她从小被打得次数多了,不怕疼。
沈溪桥在心里下了决心。
面上依旧保持着“君劭”该有的模样。
“是。”
得到君老太太的肯定答复,沈溪桥双手一摊。
放马过来!
祖孙俩说着话,旁边的薛弋阳一直没开口,只默默的把面前的小山包又加了一座。
等现在人俩说完了,他才适时开口道:“那什么,我打断下啊,君奶奶和这位君少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能不能行是我说了算吧?我这还啥没干呢,你们怎么就已经下结论了?尊重下我家神医的招牌行不行?”
他一开口,原本紧绷的气氛骤然泄了气。
沈溪桥目光转去,确定了,这人不靠谱。
大大的不靠谱!
一点儿都不神医。
“那有劳薛先生了。”
君老太太起身,冲薛弋阳拱了拱手。
放眼整个京都,能让君老太太行拱手礼的人,绝对没有。
沈溪桥都惊了一下。
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人,她都觉得不可信,偏偏君老太太还似乎信了。
这应该不是相信,而真的是老人家最后的希冀了吧。
沈溪桥在心里轻叹口气,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本该是怎样的祖孙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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